买好东西回到公寓,她一路板着脸不说话。
聂云峯逗了她几次见她没反应,最后也不说话了。
把东西放到厨房,他弹了弹她额头道:“行了,下次在公众场合不逗你了,行吧!”
她脸抽,敢情这大爷刚才在超市是逗她玩的?她那个磨牙。
她回屋换衣服冲了个澡,出来他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那个快啊!
看着放在餐桌上的盘子,考究的摆盘,搭配着精致的水晶灯,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突然被他从身后环住腰。
他下巴抵在她肩头,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道:“领结婚证那天本来是打算带你去夜庆祝一下的,但谁知道你这笨蛋花粉过敏。”
她皱了皱鼻头,她哪能料得。不过想着去年去夜吃的那顿大餐,她那个流口水啊!早知道就算爬她也爬去了。
他放开她,走到她身旁手指在她鼻头一点道:“这顿就算是补偿你领证那天没吃到的大餐。”
她嘟了嘟嘴道:“大叔,这补偿也忒寒碜了吧!”
夜那的厨师可都算得上是世界顶级厨师啊!
他敲了敲她的头道:“你个贪心的女人,我做的西餐不是谁都能吃到的。”
她“喝喝”两声,坐下拿起刀叉,先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嘴角嚼着牛肉,她眉头微扬,“说真的,大叔你的手艺真心不错。你的理想该不会是当厨师啊?”
“被你看出来呢?”他淡淡道,而后拿起刀叉优雅地开始进餐。
她眉头微扬,也不多话开始吃东西。聂云峯是吃饭不说话的类型,她也没兴趣一个唱大戏。
一顿饭吃完,安安静静的,但这样的安静却透着一种让人心跳的温馨。这一刻她有些奢求会是永恒,但她却也知道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东西。
“在想什么?”聂云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回神才发现他正打算收拾盘子。
她放下刀叉,将空空的盘子递给他道:“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失业了,可以考虑去做厨师。这样也能养家糊口。”
他眉头微扬,接过盘子,“你不必担心养家糊口的问题,这是男人的事。”
她跟着站起身往厨房走去,“聂云峯,看不出你还是大男人主义啊?”
他将碟子放入洗碗池,转身微微倾身,瞬间将她困在料理台和他之间。
“做我的女人,我是不会让她吃苦的。”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那份独特的自信道。
她瞳孔微紧,凝视着他的双眼有些迷神。
气氛十分恰当,两人都入了情。
他缓缓靠拢,嘴唇覆盖在她的上面。
吻从细柔变得缠绵,到失去自制力。
她被他抱着走到客厅,后背陷入了沙发中。
衣服被扯开,炙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
但在紧要关头,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渗着汗水的额头,带着炽热却小心翼翼的瞳孔看着她。
他在怕李主任的事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他没说但她便知道他是如此想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了灵犀。
她伸手缓缓地圈住他的脖子,脸泛着红道:“我可以。”
她没想法自己会有一天对一个男人说出如此的话。但说出如此的话代表这全身心的信任和想要拥有对方的感触。
得到她的首肯,他强压着的欲望一触而发不可收拾。
彼此肢体交缠,感受着肌肤所传达到内心深处的温度。
这便是心灵上的契合吧!
一切恢复到平静,她靠在他怀里,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墙上的时钟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也是唯一的声音。
他一手圈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把玩着她的细长的手指,她靠在他胸膛,两人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享受着这彼此相拥的温度和宁静中那仿若永恒的感受。
“叮——”一阵很传统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恬淡的宁静。
聂云峯眉头微蹙,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的习惯,下了班除非是公司着火活是出了人命,否则不会有人敢给他打电话。
所以这个点会给他打来的一般就是赵牧了。
手机响了近五分钟,见聂云峯都没有意思要接她狐疑道:“你不看看是谁?”
聂云峯一副懒得理会的样子。
手机铃声响了近十分钟停了下来,接着公寓的电话铃声响起。
聂云峯眉头微蹙,放开她掀开毛毯起身去接电话。
她抱着毛毯跪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拿起遥控器开始找电影看。
聂云峯接了电话,说了几句拿着听筒去了阳光房。
关上玻璃门,客厅和阳光房之间的声音被阻断。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聂云峯挂了电话走近客厅。
聂云峯在她身旁坐下,神色有些严肃。
“怎么呢?”她问道。
他黝黑的瞳孔凝视着她半天,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大妈要见你?”
“大妈?”她一头雾水。
“我跟你一样是私生子,大妈是我爸的合法妻子。”他一板一眼道。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对于聂云峯的身世上次在夜莫小芳骂他是孽种,他差点失了分寸她就猜到了一些。但让她惊愕的不是他的身世,而是他口中那个要见她的大妈。
“啊!”她突然尖叫。
聂云峯生冷的眉头微动看着她。
她指了指电视。
聂云峯狐疑地转头过去,刚好捕捉到那双眼流血一脸发白女鬼抬头的镜头。
聂云峯眉头微动,转身在她额头一敲道:“笨蛋,明明怕得要死还非看。”
她喝喝两声,比起害怕鬼片,她当下更怕的是他那口中的“大妈”。
“所以你跟聂云峯今天晚上回去聂家?”古岚看着莫意涵问道。
她搅动着汤勺点头,今天早上出门时聂云峯是如此说的。
古岚看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安啦,我听说这聂太是个很慈爱的人,你不必如此担心。”
“聂太?”她一脸不解的样子。
“聂云峯是私生子你知道吧?”古岚问道。
她点头,虽然聂云峯没刻意提起过,但上次莫晓凡骂他是孽种时他那几近爆发的边缘,她猜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