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市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豪华大都市,经济的繁荣使得整个城市都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更因为临海的关系拥有发达的旅游资源。
整个城市一年四季都布满了慕名前来的游客,争取在各个景点留下灿烂的笑容以作纪念。
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背后,却是汹涌的暗流在咆哮着,危机正在慢慢的生根、发芽、壮大着,伺机将毫不知情的人们拖下深渊……
城市的正中心,高耸入云的金黄色前海国际金融中心霸道的占据着城市里每个人的视线,在建成之时就以当仁不让的姿态成为城市的新地标。
夏侯元昊站在位于中心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巨大的玻璃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城市的风景,在中心傲人的高度下,城市里其他的建筑物都显得那么的渺小、卑微。
一手将中昊打造成全国数一数二的跨国集团,以黑马之姿闯入全球金融界,甚至超越了如今还由他爷爷夏侯啸风掌控的盛天企业。
本该享受胜利美酒的夏侯元昊却恨恨的一掌击在玻璃窗上,再多财富又怎么样?再大的成就又怎么样?婧儿已经不在了,没有人来分享自己的快乐。
自己再努力又能怎么样?却换不回伊人的笑颜!
婧儿!你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将你换回,只为你能重新对我展开温暖的笑容!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也如同夏侯元昊一般心痛如绞。
斯文中带着俊秀的面容略带疲倦,却掩不住满眼的期待,四年了,自己终于能够回到这块熟悉的土地,能够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了。
“冰冰,我回来了!”莫非白喃喃自语道,用力踩下油门,捷豹化作一颗流星,掀起了满天飞舞的落叶,再慢慢的落下,留下一地的凌乱,尤如他此刻的心情。
本以为能与冰冰长相厮守的自己,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父亲骗上了飞机送到欧洲读书。
形同监禁的生活找不到一丝可以与冰冰联系的机会,待父亲放松了管制之后,自己却不敢与冰冰主动联系了。
因为他怕,怕等到的回答是冰冰早已移情别恋,又或是对自己形同陌路。
又或者是对自己深深的怨恨。
没有一点预兆的离开,连抱歉都来不及说一声,还能期待冰冰在等自己吗?
纷乱的思绪使莫非白头痛欲裂,曾经对冰冰许下的承诺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冰冰,我会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冰冰,我会永远都不离开你!
冰冰,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冰冰,我会……
冰冰,对不起!我的不辞而别一定让你很难过,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比以前更幸福的,莫非白在心里暗暗的保证着。
终于,车子驶到了目的地,莫非白下了车,站在大门紧闭的庭院前怔住了。
从铁门中的缝隙望进去,偌大的院子里孤零零的伫立着一棵梧桐,风卷旋起满地的落叶,院落中的杂草横生,竟然是一副长时间无人居住打理般的模样!
是搬走了吗?莫非白失魂落魄的倚住布满爬山虎的围墙,冰冰,你是对我死心了吗?
“冰冰,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痛苦的揪住头发,莫非白背靠着围墙慢慢的滑下去,被扯落的爬山虎挂在他的身上,他却丝毫不在意。
莫非白心里只有一件事情:冰冰不见了!
“啊……”莫非白猛然站起身来,发疯似的将满壁的爬山虎都扯落下来,不,他不相信,冰冰不会离开他的,她只是暂时离开家一段时间,她一定会回来的。
蓦然在靠近大门旁边的一块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什么似的,莫非白一扫之前的疯狂,迅速的回到车里,朝某个地方驶去。
秋日的下午带着一丝寒意和一丝萧瑟,夏侯家里的几个女佣却感觉不到寒冷,满脸春意的躲在离游泳池不远处的花房,借着花木的遮挡偷窥着游泳里的景象,时不时的还互相低头耳语一番,直到发现有保镖巡视过来,才赶紧一哄而散。
夏侯元昊骄健的身影正如飞鱼般穿梭在游泳池里,掀起的浪花不时的溅到岸边一名身着正装的男子脚上,他却不以为意,继续毕恭毕敬的等待着。
好半晌,夏侯元昊才心满意足的从游泳池里上来,那男子一看,赶紧将放在池边躺椅上的毛巾递了过去。
有些好笑的看着男子拘谨的表现,夏侯元昊伸出还带着水珠的大手用力的拍了那男子几下:“晨轩,让我怎么说你好!”
贺晨轩无视夏侯元昊的调侃,等他接过毛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净之后,才又将一个资料袋递了过去,提醒他说:“总裁,这是一些比较紧急的文件,请您选过目!”
接过文件随手就将它抛弃到一边的地上,夏侯元昊潇洒的躺到游泳椅上,品尝着下人送来的威士忌,慢悠悠的开口道:“不是跟你说过,这段时间不要让公事来烦我。”
“总裁您……唉!”贺晨轩无奈的捡起文件拍了拍上面的灰,放回到公文包里,贺晨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看不远处的保镖,才凑近夏侯元昊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夏侯元昊听后,脸上闪着冷峻的光芒:“万宗平以前倒是条狠角色,不过现在也不看看是谁的天下,居然还妄想要一统黑道,哼,可笑至及!”
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顿在小圆桌上,夏侯元昊刚毅果断的说:“拒绝!我要看看他万宗平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的,总裁!”贺晨轩依旧不改恭敬的回答道,令夏侯元昊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略带不满的夏侯元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贺晨轩坐下来:“你总这么站着对我说话,不累吗?”
贺晨轩丝毫不改正襟危坐的姿势,一板一眼对夏侯元昊说道:“总裁,不累!”
跟着精力旺盛超越常人的夏侯元昊一起共事这么久,他早就练出非常人般的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