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默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赢九阳,或者是想死了,就趁早回东丘国,别在这耽误花少恭,也别在人家的地盘上丢人现眼。”
一直以来,脾气温和的蓝雪突然开了口,刚才自己愿意好好和他说话,就是出于对他的理解。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谁都没有这么多时间陪楚子默耗着,更没有这么多时间看他萎靡不振。
蓝雪的突然开口让红衣和花少恭都有些惊讶,毕竟蓝雪是一个不太喜欢责怪别人的人,可他现在一开口,就放出这么狠毒的话。
可是谁也都知道,蓝雪这番话说得一点都不过分,现在的楚子默就是这个状态,他也反对不了。
可楚子默依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过他们几个人也忽略了,楚子默眼中也有些一闪而过的惊讶。
不过他现在还不想理会,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责怪自己,自己毫无怨言,只是自己现在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说一句话。
“出去。”
他第二次缓缓开口,语气中还是没有任何波澜,但是也有些不容拒绝的威严。
可红衣和蓝雪并不惧怕他,自己又不是他的奴隶,更不是他的下属,难道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吗?
“大家都冷静点。”
花少恭看他们三个人就快要闹起来了,虽然自己心中也有些愤怒,但毕竟自己还是要挽回局面。
现在这个时候,若是大家闹的不愉快,闹出什么事情来,是谁都承担不了的。
可是花少恭话一出口,楚子默就抬起头来瞪着他们三个人,眼中有着嗜血的光芒。
“出去。”
随后他大吼了一声,吓了其他三个人一跳,也让其他三个人更加愤怒了。
“楚子默你真是混蛋。”
被楚子默这一声大吼之后,蓝雪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拳砸在了楚子默的脸上,没有替自己省一丝力气。
没有想到蓝雪会突然动手,花少恭和红衣两个人更是吃惊了,但是他们也不打算拦下,毕竟楚子默是该醒醒了。
“真正的仇人你不去找,真正惹了你的人你就这样放过他们?反而回过头来冲我们发火,你只有这点能耐吗?”
一拳将楚子默打倒在地后,蓝雪气愤地问道,他的脸已经胀得通红,自己还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蓝雪,你也冷静冷静。”
这时红衣心中突然对蓝雪生出了一个崇敬之意,不过蓝雪现在生这么大的气,任谁看了也都有些害怕,所以她还是出于好意提醒了一下。
从来没有想过蓝雪会这样,毕竟蓝雪的性格大家都了解,玩世不恭且随和,看来这一次楚子默确实是将他激怒了。
而被蓝雪打了这一拳以后,楚子默竟没有刚才那样的愤怒,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可他就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一样。
“怎么?你倒是起来打我啊!就这样当个懦夫吗?欺软怕硬?”
可是蓝雪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楚子默,既然自己都已经出手了,以后大家要怎样怎样,要绝交也行。
自己也是出于好心,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可是他丝毫不知悔改,自己可忍不了了。
若是一直放任他这么下去,事情都不知道会被他弄成什么糟糕的样子,他可是一国之君,他身上背负有那么大的重任,就为了一个女人,怎么能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子默,你好好想一想吧!你在乎刘欣然,我也同样在乎九阳,而且你比我幸运千倍万倍,无论刘欣然现在在哪里,至少他是爱你的,可我呢?”
红衣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悲哀,她已经快要说不下去了,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她这么一说,花少恭明白,原来红衣和九阳之间还有过一段故事,他们的事情还真是复杂。
不过花少恭也没有说什么,他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人,自己虽然已经和他们联手,可是现在的事情自己也不适合插手。
“比起我来说,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有资格萎靡不振?但是我都振作起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
红衣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说下去,然后她又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难过了,或许自己已经不知在何时放弃了九阳吧!
这是蓝雪也不再说话了,他也在静静地听着红衣说,心中的愤怒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而楚子默,他的眼神之中,终于出现了一些波动,那也没有看他们之中谁一眼。
见楚子默还是不说话,其他几个人也失望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若是他还死性不改,那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该怎么做,我们不会比你更清楚。”
这时花少恭也适时地插了一句嘴,刚才闹了这么大的冲突,现在大家也都应该先静一静。
而且也不难保证,若是楚子默还是这个样子的话,只怕红衣和蓝雪会更生气,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他也不想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楚子默了,他被蓝雪打倒在地上,以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把自己也弄得有些心烦意乱。
“红衣蓝雪,我们先走吧!”
这是花少恭又转过头对红衣和蓝雪说道,都这样了,大家还能说什么呢?
点了点头以后,红衣和蓝雪也不打算再继续耗下去了,随后跟着花少恭走出了屋子。
门被他们关上以后,屋子里面又只剩楚子默一个人了,他久久地躺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眼神中是深不见底的痛苦。
自己现在一定惹怒了很多人吧!无论是他们三个人,还是自己其他的手下和同伴,现在一定都对自己特别失望吧!
可是自己不想振作起来,不想再管其他的任何事情了,哪怕自己知道如果自己不振作,就永远都找不到刘欣然。
现在自己已经很累了,甚至累得无力再说一句话,只想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可红衣刚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还有蓝雪他的愤怒,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自己,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么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