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真到了那个时候,心里只有绝望和害怕,我已经失去了任何反击的力气,对于花少恭那样的人,他不要脸,我又怎会斗得过他?”
现在已经卸下了全部的伪装,现在在玉如意面前,已经不想否认自己的脆弱。
现在回想起来,回忆里还有那种闷闷的难受,被花少恭困住的那段日子,一定会是自己此生最痛苦的回忆。
每天都要提心吊胆,担心他伤害自己的孩子,真担心他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还有姜黎,女人的嫉妒心她最清楚不过,姜黎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每次姜黎对自己笑靥如花,自己都觉得后背发凉,一边陪她演着戏,一边在心里不知所措,真的是痛苦至极。
玉如意仿佛明白刘欣然心中的痛苦,天知道他有多么冲动,想要将刘欣然抱进怀里安慰一番。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想了想刘欣然的身份,这份感情,若是没有结果,那又何必开始呢!
“苦了你了,这会儿没事了,放下心来吧!我带你回去。”
玉如意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若是真的像花少恭那样爱刘欣然,对刘欣然动了情,也一定不会让她如此痛苦。
因为花少恭给刘欣然的痛苦,自己看在眼里,若是真爱一个女人,何必如此折磨她?
刘欣然一听他说要带自己回去,她的泪腺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不知为何,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此的催泪。
“蓝心……”
她刚叫出他的名字,声音就哽咽了,泪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玉如意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不心疼?就算他是自己敌人的女人,也忍不住与心不忍。
他特别想伸手抱住刘欣然,却是忍了又忍,因为他知道,爱上这个女人,自己便没有任何胜算。
不能让一个女人牵扯住自己的心,否则她会成为自己的羁绊,以后自己还怎么利用它她对付楚子默?
他想转身就走,可是看到这样的刘欣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好了,不要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只能开口敷衍的安慰着刘欣然,可是这样的安慰,根本就和自己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想到自己以后要利用刘欣然,不知道会不会也给她带来如此的伤害,还有这么多的痛苦。
心里一片混乱,感情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刘欣然也抬手擦了自己的眼泪,在花少恭那里,只有最绝望的时候她才会流泪,可是现在一点小小的温暖便让她泪流满面,事情一过就变得矫情起来了。
“对不起蓝心,不知怎的,我现在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可能是大难不死,又开始矫情起来了吧!”
她有些牵强地对玉如意笑了笑,可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伪装只会让玉如意更加心疼。
玉如意能够想象,她被困在一个人那么多的地方,对!人确实是很多,可是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所有人都与自己作对的心情她理解,那样的无奈和苦楚,还有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的人,他真的心疼。
“没事,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你也安全了,更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终于伸手,但还是决定只拍了拍刘欣然的背,不敢做出更加过格的举动,他怕一不小心就被刘欣然窥视到自己的心思。
无法想象,如果刘欣然真的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那刘欣然又会如何的痛苦?这个女人,有了花少恭的那一件事情,现在一定害怕任何男人爱上她了吧!
该死的花少恭,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玉如意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刘欣然依旧是脸色苍白,她不是没有吞下毒药吗?有些心急,莫不是花少恭一直对她下着药?
“你的脸色怎会如此苍白?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一直对你下着药?”
这样一问,又突然想到自己一直,从皇宫将刘欣然抱到了这里来,她的身体轻得可怕,这哪像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女人?
她的骨头甚至会硌着自己的手,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消瘦?
还有她的脸颊,原本迷人的酒窝,现在虽是变得更迷人了,却是因为消瘦而造成的,玉如意捏紧拳头,这一切都是让花少恭给造成的。
他竟如此对待刘欣然,为什么还会有脸皮口口声声的说爱她?
刘欣然看到了玉如意对自己的担忧,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刚认识不久的人如此对待自己,她明白了刚才自己为什么一直掉眼泪。
人本身就是矫情的动物,让自己失望的事情不太催泪,因为所有的眼泪全部都留给了感动。
她摇了摇头,若是花少恭真的一直对自己下着药的话,那自己怎么会还有机会躺在这里呢?
“前两天大病了一场,姜黎也是趁着我大病初愈,还很虚弱,才敢如此造次的。”
或许是有些不想承认自己当时的软弱,也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总之,在姜黎伤害自己的时候,自己真的没有半点力气反击。
现在好了,自己终于逃脱了他们的魔爪,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玉如意恍然大悟,她竟然还生了病,怪不得当时他丝毫没有反抗,也怪不得她拿起那颗药,眼神会如此的决绝。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越容易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若是自己下手慢一步,或许她就吞了下去,那现在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救?
刘欣然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玉如意晚来一步,自己的命便没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变没有了。
“这个花少恭,真的是卑鄙至极。”
玉如意咬着牙,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就算一开始要和他合作对付楚子默,现在也完全不需要了。
因为他不仅对自己有所隐瞒,自己去他那里找刘欣然的时候他矢口否认,这样的伙伴怎能继续呢?
更重要的是,他如此卑鄙,还如此伤害刘欣然,说什么,自己也得和他树这个敌。
并不是没有了,他自己就不能成功了,反倒是他没有了自己,他还敢如此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