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伯将面包切片,做好两个三明治分别给了千儿和景玉。
景玉拿起三明治愤恨地咬了一口,而后见千儿拿起刀叉斯里慢条地把三明治切开,目光突地被三明治里的一抹黄给吸引住。
景玉看了看自己手里已经啃了半个的三明治,“古伯,为什么我这里面没蛋。”
古伯倒了牛奶放到千儿跟前,不急不慢道:“回少爷,冰箱里只剩下一个鸡蛋了。”
景玉气得磨牙,“古伯,我怎么记得我才是这古伯的主人。”有蛋不给他吃,却只给千儿这女人。
古伯一脸淡定道:“少爷,请注意您的绅士风度。”
景玉咬牙切齿,“去他妈的绅士风度,我要吃蛋。”
千儿叹了口气,将切好的三明治分了一半到景玉碗里。
景玉顿时乐呵呵地吃起来。
古伯叹了口气,看着千儿道:“不好意思千儿小姐,让您见笑了。”
千儿淡淡一笑道:“该我说古伯您辛苦了。”摊上景玉这奇葩,真不知道古伯当日被景玉捡回来是好是坏,就如同她一样。千儿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这时,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禀报道:“千儿小姐,少爷,萧陌陌醒了。”
千儿拿着刀叉的手微顿。
景玉眉头拉拢,直勾勾地凝视着男人道:“叶,你确定知道谁是你的主人吗?”
叶一脸不解地看着景玉。
景玉愤愤道:“你尽然先叫千儿,再叫本少爷,你还当不当本少爷是你的主人。”
叶一听顿时露出无语的表情。
景玉立马指着叶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叶叹了口气道:“少爷,别闹了。乖!”
景玉气得直瞪眼,“千儿,今儿你非得给我评评理,有他这么当人家的——”谁知一转头早就不见千儿的人影。
景玉看着古伯问道:“那女人呢?”
古伯收起千儿用过的盘子和刀叉,“少爷,千儿小姐应该去看那位萧小姐了。”
景玉眉头微抬,眼里划过一抹皎洁地光,看着叶露出诡异的笑,“叶,想不想——”
“少爷,千儿小姐不会喜欢别人偷听的。”叶毫不犹豫地截断了景玉的话。
景玉扯了扯嘴角,“谁说我是去偷听,我只是怕那萧陌陌对千儿不利,去盯着点头。”
叶摇了摇头,“少爷,这样的话你认为千儿小姐会信。”
景玉硬着脖子道:“她干嘛不信。”
叶耸了耸肩,“少爷若想试试也无法,只是到时候惹得千儿小姐生气,我但求少爷一件事。”
“什么事?”
“请少爷大半夜别来我房间。”叶一脸严肃道。
景玉脸抽,咬着指甲道:“那女人真的会生气?”
叶点头。
景玉泄气道:“还以为能偷听点那女人以前的事,郁闷死我了。”
地下室的观察室里,萧陌陌看着站在病床边带着面具的千儿,虚弱的声音质问道:“这是哪?”
千儿看着萧陌陌道:“你不必担心,你已经没有危险了。”
萧陌陌戒备地看着千儿,想撑起身,却扯动了伤口,刺痛地抽了口气。
千儿看着萧陌陌道:“你的心脏受了刀伤,我已经帮你缝合,你最好别乱动。如果口子撕开,我没有把握能救你第二次。”
萧陌陌一听顿时不敢再乱动。
“是你救的我?”萧陌陌看着千儿问道。
千儿点头。
“为什么要救我?”萧陌陌问道。
千儿纤长的睫毛微动,“你哥哥曾经救过我,救你只不过是还他的恩。”
萧陌陌听到如此的解释也消去了一半的戒备。
千儿看着萧陌陌叮嘱道:“你心脏上的口子有一厘米,我虽然缝合,但受损的心脏日后定然会对你的身体造成负担。”
萧陌陌面无血色地看着千儿,“我多久能恢复过来。”
千儿眼眸微眯,“你还打算报仇?”
萧陌陌眼里泛着狠光,“不杀了韩夕,我誓不为人。”
千儿眼里划过一抹复杂,“我明白你的恨,但是如今你最好什么都别想,先好好养好你的伤。”
萧陌陌收回眼里的神情,看着千儿点头,“你放心,韩夕没死之前我不会死。”
千儿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韩书瑶在医院住了整整住了一个月才出院。
等她出院后,墨瑾辰他们已经离开瑞士回了Z国。虽然韩书瑶知道墨瑾辰不会接受自己,但当她知道他已经离开时,眼里的落寞却还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墨园城堡一楼的阳光房里。
韩夕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假寐。
女佣走到韩夕身旁道:“韩小姐,安医生来了。”
韩夕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看来他还真不死心。”
女佣眉头微皱。
稍许,女佣带着夜安进来。
夜安挥了挥手让女佣退了出去。
夜安走到韩夕跟前,拖了一张椅子坐下。
“今天天气不错,怎么窝在屋子里。”夜安看着韩夕道。
韩夕抬眼看向夜安,“今天的开场白到是变了。”
夜安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在排斥,但——”
“但你们不唤出‘她’是不会放弃的。”韩夕冷哼道。
夜安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开始如同例行公事一样地播放起以大自然声音为背景的音乐。
夜安看着韩夕道:“昨天我们聊了聊你刚来墨园时候的事,今天我聊点别的如何?”
韩夕冷冷地看着夜安,“你想聊什么?”
夜安想了想,“就聊你小时候的事吧。”
韩夕冷哼,“我小时候的事,鼓噪乏味,你想听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夜安道。
韩夕转头看向夜安,“不过是一个跟着从总统府离开的司机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罢了。”
夜安凝眉,“你很少谈起你的爸爸,想跟我谈谈吗?”
韩夕瞳孔猛地一紧,脸色微僵看向夜安冷冷道:“夜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是想通过重复以前经历过的画面来唤醒‘她’,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再浪费时间了。她不会出来见你的。”
夜安摇头,“我没想这么多,仅仅只是想了解你病情的根源。”
韩夕冷眸微沉,“根源难道不是六年的地狱生活。”
夜安摇头道:“原本我以为是,但这些日子和你谈话我发现其实你并是在那六年的时间里出现的,应该更早。”
韩夕脸猛地一僵,眼神闪烁地避开夜安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