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向暖甚至都能清晰感觉到,那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都重了几分,好像要将她的骨头给捏断一般,而此刻与她近在咫尺的男人,也激动到极点。
一句段总请自重,让段亦宸的情绪激动到极点。
他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面前这个不断以话语来伤着他心的女人,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体内的怒火都要抑制不住,而此刻,这个女人却依然是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
就如他所说,他真的都快要被她给逼疯了,他真是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女人给吞吃入腹,让她再也没有办法用这些来刺激他!
她的身上是他想念了几年熟悉清香,她的触感她的一切都跟向暖一样,如果说她不是向暖,怎么可能?!
段亦宸紧紧扼着她的手腕,冷笑出声:“自重,你觉得可能吗,至于你是不是向暖这个问题,我尝尝味道,不就知道了?”
向暖的心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起,往会议室的沙发处走去。
即使是做好了准备,知道他一气之下会对自己强来,可落入他温热熟悉的怀抱那一刻,明明对这一切都该冷淡的她,心跳却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起来。
那抱住她的坚实臂膀,她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上面的灼热的触感。
下一刻,她便被他给抱到了沙发上,接触到底下沙发上的皮垫,向暖的思绪被猛的拉了回来,她翻身便坐起来,可男人却突地倾身下来压住她,将她的身子给强行固定在了沙发与他之间。
外面时不时便有人走过,会议才刚结束,向暖知道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她,而所有人,也都知道她和段氏的少爷段亦宸正单独待在这一间会议室里。
整个人被他给压制住,向暖只是那么一瞬有些惊愕,可立马,便镇定了下来。
她的心里突地就想到了另一个应对的法子,直直迎上他的眸子,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突地笑了,“段总刚刚说的话,我有点没听懂。”
若是以前,向暖这样被他禁锢在怀里,只是会慌乱只能被动,可是现在,却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仿佛,他根本就给她构不成威胁一般。
他强忍住心里想强行占有她的冲动,一双布满侵占气息的眸子只盯着她,开口道,“没听懂?那是真没懂,还是装不懂?”
向暖依然淡笑着,笑得狡黠,抵住他胸膛的手,竟是缓缓绕着打起了圈,戏谑且撩人,低声道:“可是我这都是一副有夫之妇的身子了,段总,你确定?”
她这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一般,立马在段亦宸心里炸起,火花四溅,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此刻就在她身下的女人,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直接地将这种话说出来。
她这些话表明了什么?她如果是跟凌肃结婚了几年,那么,这几年里,她跟凌肃都……
剩下的,他简直都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是脸色越来越黑,心脏感觉都要爆炸,而那目光,则愈发地冷,凛冽无比。
看着他的面色变了,向暖的目光也有了那么丝变化,她动了动身子,可下一刻,他的手便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压身下来。
那一瞬,向暖以为他是要吻她,可他的唇在离她只有最后一点的距离时,却兀的停住。
他依然忍着,将所有的心痛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都依然忍着,“跟凌肃在一起很幸福是吗?嗯?你就一点,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同凌肃在一起时,你想过我吗?”
这番话说得向暖那一刻心都痛了一下,她已经四年都没有过心痛的感觉了,可是此刻这种久违的感觉,竟比她的头痛都还要怕人措手不及。
她看着他布满了阴沉的眸子,没开口说话,可下一刻,他的唇便突地吻了下来,准确地擒获住她的,霸道地侵占着,那熟悉的气息,顿时浸染她整个人。
这是四年来,他们的第一个吻,他攻占着她的唇齿,夹杂着那淡淡的烟味气息。
向暖紧蹙起眉,却鬼使神差地,内心底里竟有些想沉沦在这个吻里,她恨他,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触碰还是会有感觉,而且,还是跟以前那般地让人悸动!
她是可以反抗的,凌肃做过特种兵,将她训练得自然很好,可是这四年来不断训练的格斗技巧,此刻,竟然派不上一点用场。
向暖是做好一切准备的,她改变自己的性格,改变自己的柔弱,可是一个人,还是改变不了由心到身的意识,她以为她足够强大可以面对段亦宸的一切,可是此刻只是一个吻,便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的吻一如以前那般火热,扫遍她的每一处,可向暖却微微僵着,一时竟忘记了怎么样回应,内心深处却又有些贪恋。
段亦宸也感受到她的生疏,他的眉头意外地挑起,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他低声道,“君总的反应跟刚才说的话,可并不一样呢,既然身经百战,那么,为什么反应,会这么的生疏青涩?”
生疏青涩到……就连他的心都又忍不住开始隐隐期待了起来,难道……她在撒谎?或者说,她跟凌肃之间没有什么?
他的话在她的脑海里炸起,将向暖凝固的思绪拉回,顿时有种心底里的事被戳破的羞愤蔓延上心,段亦宸也继续哼笑道,“君总不要告诉我,结婚几年却连接吻都不会?”
这句话里带着淡淡嘲讽,向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情绪,生疏青涩?说她?她倒要给他看看,她到底生不生疏!
向暖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也勾起一抹俏笑,而后手刻意地抬起,揽住他。
“刚刚段总好像说,要尝我的味道?”
向暖贴近他,故意在他的耳边呵着气,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浑浊,身子竟是与他的更加贴了贴,也不知是在撩身,还是撩情。
“既然话都说了,那么就这样吧,只要你今天做到了,我就都随你,怎么样?”她在他耳边低声着,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那一刻,段亦宸的心却仿佛被她这句话给猛然击到一般,心里只是回荡着她这句暧昧的话,沉声道,“当真?”
“当然,只不过……”向暖勾唇淡淡说着,脚踩着沙发的边缘,却猛的翻身,一把将他给压在了沙发上,而此刻,段亦宸被她压着靠坐在沙发上,在他身上的,却成了向暖。
一瞬间的事,便成了向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好看的眸子里带着戏谑的味道,手依然放在他的肩上,道,“只不过,这次,是我在上。”
一句我在上,让段亦宸的眸子都更加深沉,她笑得很狡黠,像是在布置着什么陷阱在等着他跳一般。
“既然君总喜欢这种姿势,那么,我也就只能随君总你了。”
向暖微微挑眉,有那么丝讶异,她勾着唇,一双葱白的手缓缓下移主动握住他的两只手,她笑着,心里思索着一会儿要做的事情,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便划过一丝狡黠。
“是吗,都随我?”
她只是笑,握着他的手,带着缓缓下移到了他的皮带上,指尖触到那皮扣坚硬冰凉的触感,她带着他的手覆上,道,“既然都随我,那么这碍事的东西,段总难道不先解开吗?”
段亦宸的目光紧盯向暖,她面上的每一丝表情,他都落入眼底。
喉头不留痕迹地微微攒动了一下,段亦宸到了此刻才发现,他竟是如此想要她,想要到全身都是疼痛的。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手却反握住她的,而后,紧紧看着她,一边却带着她的手,触碰上那根皮带。
只见段亦宸这才开了口,低声道,“这种事,应该君总你来吧,嗯?”
他的声线低沉,每次低声说话,都分外地撩人,向暖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东西,勾唇便淡笑着,竟真的握住了他的皮带扣。
“也行,这段总都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
还没说完,她的后半句话就卡在了那里,好看的俏眉微微蹙起,突地就发现了一件非常突然意外的事情,她的动作也随即僵在了那里。
她猛然发现,她……没有解过男人的皮带。
其实要说刚才段亦宸说向暖青涩生疏地话,他还真的说对了,这么些年,除了四年前同段亦宸有过那种亲密接触之外,她在这种方面的经历,几乎为零。
而男人的皮带,她也根本不会解,印象里只觉得男人的皮带麻烦得很,可是这是在段亦宸眼皮子底下,她如果露出那么一丝生疏出来,不就……
于是,向暖的动作就这样停顿在了那里,手覆在他的皮带上,单单这样看去,养眼暧昧得很,可偏偏,她就这样握着不动了。
段亦宸讶异地扬眉,眸子里波光流动,意味深长,“怎么,勉为其难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