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参加段亦宸的婚宴(1 / 1)

向暖接过那件大衣,却没有穿上,她冷笑了一声,“我又不冷,带衣服给我是什么意思。”

“你太招摇了,而现在,还没有到时机。”

凌肃紧盯着向暖,她的唇瓣已经有些苍白的迹象,他知道她不能受寒,不然头痛又会发作,可担心这种情绪,不是他们该有的。

“什么时机,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时机,”向暖冷哼了一声,一双眸子冷睨着他,又道,“还有,你怎么又跟着我?”

“你不该随便出去。”

不该?向暖在心里又是一声冷哼,她这四年,压抑得太多了。

“我想做什么想干什么,要你管,四年了,我好不容易达标了,等到了回来的时机,现在只是想呼吸呼吸C城的新鲜空气,你又要管着我?”

向暖站直了身子,挑衅性地仰头看着他,“不要忘了,你现在不是我的管理者了,我们平起平坐。”

这四年里,向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次一次地同凌肃对练,还要兼顾公司里君伶交给她的重要任务,每一次受伤,甚至训练得连骨头都断了,可是,她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那一段日子对于她来说,是痛苦的可又是激励人心的,天知道,她那段日子每天用自己的仇恨激发着自己的潜能,每完成一次任务的时候是有多么激动。

而她现在,也终于逐步地变强了。

她被压抑了四年,等着报仇等了四年,而现在,终于可以开始了。

凌肃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向心里毫无波澜的他,还是忍不住有所变化,他是亲眼看着,训练着她从那个柔弱的向暖,一点一点蜕化成眼前这个样子。

她顺利地按照他想要的,所预想的成了那个冰冷强大的君离,甚至,比他还要强。

“你变化得比我想的要更大,更多,也更冷情,可是你说,这是种完美,还是缺陷?”他突然就有些不想了,不想把她也完完全全变成他们,只被仇恨所笼罩着的。

“凌肃,突然说矫情的话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向暖随手将大衣披在自己身上,继续冷冷道,“四年了,我就是要等现在,而你,最好也是尽全力地帮我。”

闻言,凌肃的面容也终于恢复平常,面无表情,“这是一定。”

近郊,黑色迈巴赫正往湖边的别墅群那边开去,这一带景色优美,空气也清新,所以君伶将国内的住址定在了这里。

别墅的泳池里,波光粼粼之中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正在里面畅游着,那身姿就如同一条美人鱼,让人看着她的泳姿就觉得赏心悦目。

直到两个人走了过来,女人这才尽兴,从清澈的水里出来,君伶接过一旁保镖递过来的毛巾,抹了一把脸,又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这才看向向暖。

“你终于来了,说好的半个小时内到,君离,你迟到了五分钟。”

向暖低下头,沉声道,“因为一些事耽误了点时间。”

君伶勾唇,以优雅的步伐走了过去,然后躺到躺椅上,拿过旁边的一杯红酒小抿了一口,微微摇晃着里面的液体,道,“说起来,我们也回来几天了。”

向暖的眸子微微动了动,道,“是。”

“那么我问你,为了复仇,你什么都可以,都愿意去做吗?”

君伶这番话问得很有深意,可向暖却毫不犹豫,“是,都愿意。”

闻言,君伶面上的笑意加深,又抬眸看向一旁的凌肃,“那么你呢,你不是说,会帮我一直帮到底吗。”

凌肃面无表情不说话,而君伶则又笑了,道,“怎么,气氛为什么要这么严肃,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去死。”

她说着,可下一番话,让两个人都登时愣在了那里,“以后会需要到,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以后对外就是夫妻了吧,假结婚,有什么问题么?”

“假结婚?”凌肃第一个开口,“什么意思。”

“放心,不会让你们真的结婚,都出击了,那么不好好玩一场,又有什么意思。”君伶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转着。

“只是对外宣称,顺便把君离那些以前感情上的拖油瓶都给解决掉,君离以后就是我君盛财团的董事长了,现在懂了吗?你们就去来一场大的,给君离恨的所有人,都来一个大惊喜。”

闻言,凌肃也终于不再说话了,他经验丰富,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也默认了这件事,而向暖也随即沉声道,“那么现在,请给我第一个任务。”

“参加段亦宸过几天的婚宴。”

……

顾家。

后庭院里静谧极了,可形成鲜明反差的别墅里,所有的人此刻全为了一个人乱成一团。

“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爸雇你们来是做什么的!药剂量放多了,还有,景锦他还在哭,你怎么不快点去哄,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家宝宝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

楼梯上,顾晚插着腰看着在客厅里忙来忙去的下人们,情绪暴躁激动到极点,穿着一身松垮的睡衣,面上没了妆容,显得老了好几岁。

而房间里还传来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气还没发泄完,顾晚心里又急又慌,只得将心里的火又给憋了回去,连忙回了房间。

床上,一个小男童哭得脸都是通红的了,顾晚连忙坐到床边,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却还是烫得很,顾晚也忍不了了,抱着孩子就哭了起来。

“景锦,你到底怎么了啊,妈妈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要急死了,快点好起来啊……”

她明明照顾孩子照顾得很好,可是睡了一夜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今天孩子就发起了高烧,怎么样都退不下去。

这个孩子她从生下来后身体就是带着病的,现在要是真烧出了什么,那她都不想活了!

“小姐,我觉得你还是带少爷去医院看看吧……”一个下人实在担心不过,忍不住上了楼站在门口说着,而顾晚也立马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的,大吼。

“滚,给我滚下去!谁让你上来的,都想抢我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全都居心叵测……”

她这一声将孩子都给吓着了,苏景锦哭得更加厉害,顾晚的情绪也接近要崩溃,却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跟苏熠秋结婚后,怀着孩子时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地在生意场上帮助着他,利用自己顾家的钱权帮着他把生意一步一步做得更大。

她希望等他的公司大了,就能感激她,更加爱她,可是现实却狠狠地伤了她的心,他在四年前说过会用这场婚姻来报复她,而现在,他苏熠秋也真的做到了,他让她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权利越大,苏熠秋对她就越不好越冷淡,连她爸妈都再也不怕,甚至在她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就将孩子给强硬地带回了苏家,不再让她见一面。

都三年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跟孩子相处两天,可是孩子却生了病。

她不想去医院,如果去了医院,苏熠秋肯定会将她的孩子再一次从她身边夺走,更加长时间地不让她见一面,所以,她怎么可能去医院?

可是现在,她却又心疼自己的孩子,顾晚无助得,想到这些甚至直接痛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响起的汽车引擎声,等到苏熠秋上楼,大步冲进房里来时,顾晚才惊惶地反应过来,抱着全身发烫的孩子尖叫着缩到床角。

“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让你再带走我的孩子!”顾晚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苏熠秋却直接无视她,强硬地直接将孩子从她怀里抱了出来。

接触到孩子的体温,苏熠秋的眉头更加紧蹙,眉宇间尽是担忧与焦急,看着顾晚的目光却是厌恶的,“顾晚,你就真不怕景锦出什么事!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顾晚却又一把扑过去抱住了他,边流泪边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熠秋我只是太爱你了啊,我们好好过不行吗?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的,你以为我想我的儿子出什么事?”

怀里的孩子哭累了,脸色通红地直接在苏熠秋的怀里晕睡了过去,苏熠秋也更是着急,一把甩开顾晚,将她推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我说过,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而我为向暖的报复,也从来都没有结束,我跟你之间,也永远都不可能安然过下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决绝离开,而顾晚瘫倒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泪流成河。

“向暖重要,我永远都不重要,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爱一个人就是做错了吗,苏熠秋,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就是爱上你。”

喃喃自语着,顾晚的手又不甘心地攥紧,“可我不会放弃的,我就不信,我连一个死人都争不过,苏熠秋,给我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