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呆住了,死亡的威胁令他的表情都凝固,我们全力之下,他必死无疑。
“一。”我无情地开始数数。
“我不会说的。”中年男子闭上了眼睛。
“二。”侯爷输了第二声。
“芗城,注定要乱。”中年男子笑得很诡异,噗嗤,萧枫的匕首,瞬间上行,刺在了他的心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我神色不变地把他放开,任他自然地倒下。
“不只…芗城…这一场风暴…会…”中年男子忽然笑得令人无法看懂,他的眼里,竟然有着一股狂热。
我们打了个电话让阿鸣上来处理一下这中年人的尸体,而后我们坐在了办公室里,侯爷点了烟,秦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枫一个人玩着匕首,在窗口看着外面。
叮铃铃…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我知道是谁打开的,便过来接起来,并且扩音。
“高兴不?”申启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很平淡,却充满了嘲讽。
“小老鼠,你最好躲得更隐蔽一点,不然被我们揪出来,你会死得特别难看。”侯爷面色森然地说道。
“这逼装的,让爸爸我都忍不住为你感到骄傲了。”申启光的语气充满了戏谑之意。
“这只是个开始,我说了,我要把芗城搞乱,彻底的乱,让你们没办法掌控它…什么芗城老大?你真以为我们申氏集团在乎?”
“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芗城!你他妈还是不是人?那些人哪里得罪了你?你凭什么这样夺去他们的性命?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那座摩天轮上还有儿童?他妈的才五六岁啊!”
萧枫第一次这样情绪失控地怒吼,他的眼睛血红,我想如果申启光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刻一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哦…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的心是红的。第二个问题,我不是人,不,准确地说,我们不是人,我们是恶魔。第三个问题,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我想要把芗城搞乱,何必在乎那些小人物?”
“我草泥玛!”萧枫疯了似的抓住了座机,差点把座机整个砸了。
“冷静。”侯爷冷冷地提醒。
“你是没看到啊王侯…才多大的孩子…他不是人,他是恐怖分子!”
“哈哈哈,不不不,我们是恶魔,让你们癫狂的恶魔!来吧,渣滓们,恶魔乐章,现在正式奏响了。”
嘟的一声,申启光挂掉了电话。
萧枫恢复了冷酷,只是从他微微抖动的肩膀便可以看出,他的怒火,依旧未消,萧枫看到的,其实要比他说的更加凄惨吧。否则以萧枫的性子,又怎么会这么疯狂。
“必须全力查出申启光的位置。”侯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要打电话吩咐下去,突然又顿住了。
“可是弟兄们如果动的话,恐怕又会有谁死去…”侯爷把手机放下了,没有选择让下面的人去搜寻。
“怎么办…查不了他的位置…难道任由他这样疯狂下去吗…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侯爷非常头疼,申启光不难对付,可是关键在于我们并不了解对方的行事准则和目的。
“芗城的警方人也不多,叫他们恐怕也效用不大。”我失落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思考着如何破解这次的事件。
一直沉默着的秦麟,突然颤抖着声音开口了:“唐明,王侯,萧枫,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们…”
我猛然睁开眼睛,侯爷则是说好,你说。
“我一直不敢说,因为我觉得这件事,非常让人难堪,也怕给你们丢人…我也瞧不起我自己,我也鄙视自己,我也痛恨自己…
我想要跟你们做永远的兄弟,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成为我们兄弟间的阻碍…
可是我思考了很久,我想我不能再瞒着了,一直瞒着,那样我还算是你们的兄弟吗?
我一直惧怕这件事曝光,这件事申启光知道,他时常用这件事威胁我,从我十二岁开始就这样,实际上我来芗城,不仅仅是因为我家里的人,也是为了躲申启光…
前阵子申启光突然要我帮他在芗城里贩.毒,我没有答应,他以此威胁,我就以他的性命威胁互相交换…”
侯爷的表情逐渐凝重,萧枫也认真了,我更是全神贯注。
“我不敢承认也不敢告诉你们的就是…我…我有毒瘾…”
办公室里瞬间变得无比安静,侯爷傻了,萧枫也愣了,我则是心里一抽,毒瘾…秦麟,吸食白粉?!
“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要故意隐瞒的…我只是…只是…”
侯爷忽然上前敲了一下秦麟的脑壳,无语地说真尼玛扯淡,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原来就是这么一件屁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戒了不就得了!用得着纠结那么久嘛?你还真是婆婆妈妈的!一点都没有霸主风采。
我也站起来,笑着说是啊,就这么一件小事,还以为多么严重呢,真是的,把我给吓得,还以为明天就地球爆炸了。
萧枫冷淡地说了一句“小题大作”,然后自己一个人到窗口高冷去了。
秦麟整个人都傻住了,而后流出了眼泪。
“你们…我…我…”
我跟侯爷一人一边勾住了秦麟,我说你看看,霸主怎么可以流眼泪?你一点都没有霸主的气势了!勇往直前的霸气去哪儿了?什么狗屁毒瘾,你直接挑翻它,看它还敢不敢给你得瑟!
侯爷也嘿嘿一笑,说人家吸白粉的哪个不是瘦得跟只剩下骨头似的,你看看你,哪里像是有毒瘾的人?这不是扯淡呢吗!
秦麟泪流满面,不断地说谢谢,我跟侯爷一人一巴掌盖了过去。
“尼玛再说谢谢,我就打得你连你爹都不认识!”
秦麟瞬间闭嘴了,我们彼此一笑,然后开始解决秦麟毒瘾的问题。
“话说是那么说,但你也不像白粉重症者,怎么会说自己有毒瘾?”侯爷疑惑地打量着秦麟。
秦麟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一看到白粉就有点控制不住,不看到白粉就没事,我也觉得很奇怪,又不敢去正规医院找医生,就一直撑到了现在。
那天不是我们在搜白粉吗,我后来又上楼说拿东西,其实我毒瘾上来了,就去申启光那里抢了一包。
我说那时候怎么有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原来是在抢白粉。
“申启光干嘛不给你?”我问道。
“他要我以芗城四老大之一的身份告诉部分人允许白粉流通,我就只能硬抢了。”秦麟低着头说道。
我们点了点头,这样来看,秦麟的毒瘾不算大,虽然症状挺奇怪的,不过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也许只要让他以后看到白粉不会有那种想要吸食的冲动就可以了。
“等这次解决了申氏集团,我们帮你戒毒吧!”
“好…”秦麟的事情,暂时是告一段落了。
萧枫看着窗外,然后说又出事了。
我们立即冲过去,从办公室的窗户看下去,刚好是一条马路。
有人,在当街打架,越打越疯狂,然后其中一个被推到了马路上,被一辆轿车撞飞了。
“混蛋…”我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把申启光切成碎片喂狗。
“不除掉申启光,芗城只会越来越乱,这样下去,芗城警方的力量都不够用了。”萧枫直接点到了最要命的地方,这些事情我们黑的没办法处理,只能白的干,然而白道人手不够,就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去找一趟温栩。”
“找温姑奶奶干嘛?”
“她让我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