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酒不知道峥叔后来和凌欣说了什么,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凌欣在自己的床边。看到她睁开眼睛,凌欣笑着眨眨眼:“曦儿,你醒来了。”
她的态度很亲昵,让风酒酒瞬间有点不知道如何反应。倒是端着一万肉粥进来的萧浔阳笑着说道:“凌姑娘你吓着曦儿了。”
凌欣一脸疑惑:“不会啊,我对她多好。”朝着萧浔阳说完后,直接走到一旁端来一盘水让风酒酒在床上洗漱。
看着这一幕,风酒酒有一种无事献殷勤的感觉,她看着正在拧着毛巾的凌欣朝着萧浔阳看去,无声的询问她到底是怎回事。
萧浔阳只是露出一个坏坏的笑,等到凌欣离开后,她马上坐到了风酒酒的床边低声说道:“我就说峥叔不可能拒绝得了凌欣这样的尤物的,昨天晚上灵蓁跟我睡,半夜她要起来喝水。侍候她喝水后我就睡不着了,想着过来看看你会不会发热。然后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风酒酒不解,萧浔阳继续说道:“峥叔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昨晚你睡得很沉,要不然应该得听一万的壁角。”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风酒酒也算是彻底的听明白了。可,她还是有点糊涂,不是说了峥叔不想娶凌欣,为何昨天晚上。按照萧浔阳说的,两人昨天晚上还挺疯狂的,她想了想睁大眼睛说道:“凌欣的医术不错,该不会是她给峥叔下了药。”
不知道为何,风酒酒就是有这种感觉。峥叔是挺在意凌欣,也许是有些凌姝的原因所在,可是依照她的观察他对凌欣那种无奈和意味不明的宠溺也不完全是因为过世的妻子。这当中肯定是有几分情谊,可是依峥叔的性子是不会娶凌欣的。若是她是别的女子还好,指不定现在都修成正果了,偏偏凌欣是凌姝的妹妹。峥叔真的娶了凌欣,先别说天马山庄的人未必同意,就说江湖上还不知道招惹来多少风言风语。
峥叔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只是可惜他作为百越族执法长老,首先要维护的就是百越族的声誉。过多的束缚让他不可能彻底的放纵自己。
萧浔阳听到风酒酒的猜测时也不由得的深思几分:“峥叔的医术也不低。”最后她得出的结论了,凌欣没有多大的可能下药给医术造诣高于她自己的人。
风酒酒想想也是这个理,可是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没有办法解释了。萧浔阳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事情你也不要想了,指不定峥叔想清楚了。昨晚那么刺激,若是凌欣怀孕了,你就有婶子呢。”
“得了,你还没有成亲呢,嘴巴也该收敛一下。”风酒酒无奈的瞪了一眼萧浔阳,这个女人说话从来没有丝毫的顾忌,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也就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她笑了笑走到一旁给去风酒酒倒了一杯水,然后她再折回来走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风酒酒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话说回来,你和哲熙这么多年了,每次聚在一起也是如胶似漆的,你们有没有滚了?”
滚了?萧浔阳不解的看向她:“滚什么?”
风酒酒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像峥叔和凌欣昨晚那样滚床单。”这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人家都说得这么坦白了。
萧浔阳抿着唇看向她,想到了自己年前和哲熙分开的时候还真是差点滚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她虽然是很喜欢哲熙,也想过这一方面的事情。可是终究只是一个有着古代思想的人,虽然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对于洞房花烛来说还是很看重的。哲熙也是一样,所以多年来他们之间最大的举动限于亲吻。
看到她的脸蛋红了,风酒酒笑着说:“滚了?”
在她看来,他们可以克制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毕竟彼此有情义,情到浓时指不定会做出那些事情。以前她担心那是因为萧浔阳年纪太小了,现在她已经二十了,在这个时代来说可以说是晚婚的姑娘了。
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其实萧浔阳还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对方在听到她这肯定的话时连忙摇摇头:“没有,仅限于..呵呵,你懂的,最美的自然是要留到洞房花烛夜。”
风酒酒哦了一声,最后只是笑了笑:“劳烦好妹妹去告诉峥叔,咱们一个时辰后回去吧,我现在已经是无碍了。”
萧浔阳点点头:“行,我去找一找看看峥叔去了哪里。”
萧浔阳去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峥叔,回来时风酒酒已经换了衣裳正坐在铜镜前看着眼前的披头散发的自己发呆:“你回来了,告诉峥叔了吗?”
“没有看到他,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完后,她只能是无奈一笑:“也不见凌欣的踪影。”
两人会心一笑,倒也不催促夏侯峥了。
镇子上一处小别院里,凌欣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朱唇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的上前去整个人贴近夏侯峥:“你来了。”
夏侯峥闻言,叹息一声:“是你说非来不可。”对于他,自己总是无奈极了,她从小就精灵古怪,和凌姝的温柔娴静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偏生,早些年再次相见的时候,他已经是如枯井一般的心再一次被注入了让人浑身舒爽的山间泉水。她狡猾,灵动,固执,爱撒娇,还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冲劲。这是在凌姝的身上从来感觉不到,也在西灵的身上感觉不到。
西灵高傲,凌姝娴静,凌欣则是一个矛盾的人,他见过她制药,很认真,看着还真是有几分凌姝以前安静看书的样子。可是她疯狂起来又不管不顾,好比昨天晚上,他已经睡下了,她居然爬窗进来。别人说采花贼是男人,可是他遇见的偏偏是女人,还是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女人。
凌姝死了二十多年,他身上所有的激情早就消散了。昨天晚上,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却是有了异样的感觉。好比如今她靠近自己,他就浑身燥热。
“你,身上是不是摸了什么。”他好像是捕捉到了异样,他是对凌欣有几分一样的感情,可是还没有到达爱上的那种地步,所以不可能会失控。
昨天晚上却是该死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折腾了很久。好像是要把这二十多年来的禁锢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凌欣笑着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她的小嘴微微的翘起:“夏侯峥,我知道你很爱我姐姐,从昨晚你那些举动我就可以看出这二十多年你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发生任何龌龊。我是除了我姐姐外,你碰过的另外一个女人吧。”
其实,她也不想主动。可是,她等不起了。他已经四十多了,她也过了三十了,若是继续折腾下去,等下去。指不定他就得娶别人了,想到这里,她才会用了情花提炼出来的水沐浴,然后去找他。
情花,是一种生长在燥热地带的一种神奇花朵,只适合女子使用。这是她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方子,她相信天下间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提炼得出情花液了。情花,在提炼出来之前只是一种很美丽,很妖娆的花,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夏侯峥听了她的话,看着像是八爪鱼一样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很无奈的说了一句:“乖,别闹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认为一生中只有凌姝和凌欣两个女人是一个可耻的事情,若不是这个顽劣的女人使坏,他这辈子只会有凌姝一个女人。
子嗣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压根不重要,若是以前找回星羽和曦儿时他或许会担心夏侯家绝后,可是有了他们,他一点也不用担心了。
“怎么回事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你的一举一动告知我,你的心是如何想的。”凌欣凑近她的唇边,笑着说道:“不要否认,虽然我是初经人事,可是不要忘了我也大夫。”
夏侯峥彻底被她说得无语了,身上的躁动越来越不受控制,他沉声问道:“你让我来到底有什么话要说。”该死,运功抵御也压根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个女人到底捣弄出什么鬼东西,这么厉害。
“没有,就是要告诉你,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转回天马山庄了,凌霄那个死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得回去坐镇山庄才能避免那些人弄出一些幺蛾子。”她的眼里闪过几分落寞,要是可以跟着他一起回西灵岛就好了。
对于分离这件事夏侯峥早就心里有数,所以听到时也没有多少反应:“你路上小心,山庄的事情若是搞不定找人告诉我。”
说完后,他挣开她的手,大步的朝着房间门外走去,谁晓得走了没几步,腰身就被人从背后拥住了:“你这时候打算去哪里?找谁为你解开身上的情花。”
情花?
夏侯峥猛然转身看向她,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和暴怒:“传说中用还是黄花闺女的血温养出来的情花,凌欣,你居然去碰那东西,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