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酒酒走进房间看到长孙易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她的脸色微红,好一会儿才恢复自己的声音,讪讪一笑:“爷还在生气吗?”
长孙易瞥了一眼风酒酒,无奈说道:“若是我事事都生气,估计白发早生了。”
她咯咯的笑着说:“你才而立之年,不会生白发这么快的。”
他只是淡淡他叹息一声,风酒酒脱去外衫,坐在床上靠着他的肩膀说起了自己在孔文飞府中密室里所见之事。
长孙易的眉头微蹙:“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文轩都必定很危险。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交给我去做。”
风酒酒点点头,的确,她混进孔府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只是有时候太过于着急了反而会办坏事。所以她要等一个适当的时机,把需要那个女人知道的事情让她知道。
“我已经让人在敖家隔壁找到了府邸,并且买下来了。”长孙易抱着她低声说道:“我这些天不在这里,你自己要小心。”
风酒酒看向他,心里猜测他应该是要去见长孙文轩一面,倚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凡事小心。”
翌日一早:
化作青枫的风酒酒早早就出现在采薇院,她和青岚手中端着水盆侯在了门外。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打开门进去:“小姐,姑爷,早。”
蔡问薇上前拿过干净的帕子交到孔文飞的手上,浅笑说道:“夫君这些天忙,都要在府衙用膳,午时妾身会准备一些夫君喜欢吃的菜肴让人送去府衙。”
孔文飞闻言,洗脸的手顿了顿,他看向蔡问薇,眼里带着几分思量。好一会儿点点头:“有劳夫人了,可是你也不要太劳累了。”
蔡问薇点头莞尔一笑,陪着孔文飞用了早膳,送了他出门后。蔡问薇回到房间里脸色倒是较之昨天淡然多了。
“还以为你又会狠狠的去沐浴一番。”风酒酒淡淡说道。
“不用,虽然恶心这个人,可是没有被他碰到,我还不至于恶心我自己。”只是和这个人虚与委蛇,又不是在床上滚。若是这点都忍受不了,如何扳倒孔文飞和他背后的人。
“孔家的祖屋在那里你知道吧。”风酒酒低声说道。
“自是知道,还去了几回。”蔡问薇看向她,挑眉问:“为何突然这样问?”
“孔文飞在孔家祖屋附近建造了一座别院,养了一位美貌如花的美娇娘,还为孔文飞生了二子一女。”
风酒酒的话音刚刚落下,蔡问薇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冷笑:“我就说这府中的账目为何总有点出入,对不上呢。原来是拿这些银子养了外室,二子一女,敢情是在我嫁进来之前便有的。”
她突然笑了:“这样甚好,找时间让淑苑那个女人知道一下,让她看看,自乱阵脚的样子到底是如何的。”
淑慧不是很爱孔文飞的吗?不是容不下有她的念儿吗?那么就让她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外面养着美娇女,还生儿育女的感觉,看她会如何做?会不会有发疯的感觉?会不会直接拎着剑去杀了那个女人?
风酒酒看着蔡问薇眼帘里闪过的嗜血光芒,她在心里淡淡的叹息一声。她终究是还是激发了这个曾经英姿飒爽的女子心中最黑暗的一面。
“这件事需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不能让孔文飞怀疑到你的身上。”风酒酒开口提醒。
蔡问薇:“放心,我会的。”
那个人隐瞒得如此深,必定是很在意那个外室。他越是在意的人,她就越喜欢毁了她。
...
就在她们计划着要如何扰乱孔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临安皇城深宫大院里,已经二十有三的宗启帝看着前方开得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佩戴着长剑的男子。
“陛下,长孙文轩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凌州,只要再过两天就可以到曲阳城了。”
宗启帝的眼帘微微的闭了闭,他沉声说道:“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吧?还有就是长孙文轩可有任何的怀疑?”
护卫闻言摇摇头:“没有任何的怀疑,而且这段时间的东西他也全都吃了。”
宗启帝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朕这位兄长可不是表面瞧着这么简单,若是没有任何怀疑,就越值得怀疑,务必让人时时刻刻监视着他,所有的计划都要按照原定的执行。告诉南王,若是他能够推翻敖家,那么他就是凌州的总督。”
他要的是敖世军手中凌州的兵权,至于凌州的民生大事,南王他会很乐意为自己效劳的,这一点他从来未曾怀疑。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南王。”护卫想了想,他低声说道:“只是造化门那边到现在还未曾有消息传出。”
“南喆办事,朕放心的。只是敖世军这个硬骨头,有点难啃。”宗启帝看向远方,那眼神似乎透过这层层宫墙向着凌州的方向看去:“这次的事情若是成功,必定可以把敖家和蔡家一门全都倾灭。”
不为他所用的势力,那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不管是敖世军也好,还是蔡丞相也罢。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忠心于他,那只有早点送他们下去效忠先帝了。
“冷玉那边需不需要提点一下,还有就是那神秘的九公子,凌州的人说了,九公子和李少主突然失踪了。他们当初也一起去了造化门,会不会坏我们的事?”护卫心中甚是担心。
宗启帝闻言眉头深深的皱起,李家,李少主。凌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九公子。这两人皆是皇城和凌州的有名人物,手中都掌握着惊人的财富。若是这个时候他们想要做些什么,指不定真的会坏了自己的事情。
“九公子可是造化门的乘龙快婿吗,若是被他查出南王的人动了他的女人,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件简单就了了。
“南展,你跟在南喆身边多年,和他接受一样的教育,可是你的心智和他相差甚远。他走一步,懂得看前方三步。好比当初他担心自己无法获得第一,便事先布置好一切,若是朕没有说错,景门主现在恐怕也只能是听从南喆的命令行事了。”宗启帝想到自己那个心腹大统领,笑了笑。
人人皆以为南喆只是以为他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殊不知,他最厉害的可不是武功。
他在等,等凌州的事发,等死去的人死去。
他看着远方的眼神幽幽的,低声说道:“这,天下是朕的,也只能是朕的。”
谁也不能在他的手中把属于他的东西夺走,谁也不能。敖世军,朕就先拿你来祭奠这万里河山。
...
敖府
敖擎安坐在敖世军的书房里,父子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敖擎安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说道:“爹,你收到了问薇让人送来的信没?”
“收到了,日后让人小心一点孔文飞。”想不到自己居然引狼入室,想到蔡问薇让人送来的信,他的眸光闪过一丝狠辣:孔文飞,还能耐,居然在本将的眼前隐藏得这样深。
敖擎安冷声说:“此人这样必定有所图谋,轩王和卫郡王这一次突然来凌州巡查兵备事情,必定不会这么简单,说不定这其中正在酝酿着一个很大阴谋,还有就是边关布局图被盗走又送回,弟弟身重灵降,这桩桩件件为何儿子总是觉得其中有千丝万缕的在拉扯,可是我想了很久,终究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他担忧的看向敖世军:“还有就是您的身体,真的能够支撑得了?”
敖世军阴冷的眼里流闪一抹坚定:“这些年来不管是我们敖家还是你姑父家都未曾表现出任何忠于陛下的动作,今上容不下咱们是正常不过,只是他和轩王从来不亲近,登基八年有余也未曾重用轩王,如今却是让他成为钦差前往凌州地区检阅军事和边防布局以及地方各项事宜。这本就值得人深思。给你姐姐写一封信,让她不要轻举妄动,至于这孔文飞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父亲,您说,这孔文飞到底是今上的人,还是双阳王的人,或者是那位的人。”
敖世军知道儿子所说的那位是谁,他想了想说:“孔文飞有可能是双阳王的人,也有可能是今上的人,可是绝对不会是那位的人。”
不知道为何,当他收到薇儿的信,让自己小心孔文飞,他的身份可疑时,他从来未曾怀疑孔文飞是那位的人
“为何父亲这么笃定?”他虽然未曾见过那位,传说中十多年前不败的战神。这些年他一直都很低调,低调到不少人都忘记还有这么一位的存在。可是父亲对他很是欣赏!
“要是孔文飞是那位的人,早在上次他潜入敖家时,我们那些暗卫早就死了。”敖世军低声呢喃道:“那人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凌州。”
敖擎安猛然站起来,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爹,你是说,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