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吃人手软,拿人手短。
风酒酒倒是觉得自己足够的悲剧,明明她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是被人这样威胁。
“待会儿本王就让管家清点一下黄金和白银的数目,明天一早全都送到风府给你。让赫连钱庄的负责人跟着一起去。”
长孙易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个小野猫,性子固执,很多时候若是逼急了她,自己也讨不到好处,倒不如,温水煮青蛙,陪着她慢慢耗。
风酒酒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腹黑暴君居然说让管家明天把黄金和白银送到风府给自己?
“真的?”
长孙易点点头:“真的,只是二十万两黄金,十一万两白银,你放在风府不安全,赫连钱庄是萧浔阳外祖父开的,你到时候可以把银子存进钱庄里。”
风酒酒点点头。
“我回去想一想你的寒毒应该用什么药方。”
她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主殿。
长孙易看着她有点狼狈的背影,嘴角微微的扬起:“绿茵,派马车把风姑娘安全送回去。”
院子里守着的绿茵点点头:“是。”
她心里却是兴奋的,王爷这算是怜香惜玉吗?
这事情若是搁在以前,绝对不会发生的。
看来刚刚她不在院子的时候,主殿的两人指不定会多疯狂。
绿茵想着,按照这个趋势,王府一定很快就有小主子了。
绿茵把风酒酒送到了王府外,看着她上马车后,才返回主殿。
她回到主殿的时候,长孙易已经到容兮小筑的书房了。
她看着被扔在主殿地上,属于风酒酒和长孙易的衣裳。
绿茵微微一笑,上前把衣裳都收拾好,然后再去末央居的柜子里取了一套水红色的女子衣裙放在长孙易卧房的柜子里。
自从第一次风酒酒在主殿休息后,她便自作主张以王爷的名义去库房取了一些布匹,做了好几套衣裳给风酒酒。
主殿准备一套,其余的都在末央居。
如今想来,她都觉得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长孙易看和跪在地上的清天,不发一语,脸上却是透露了一丝丝的不耐。
清天有点忐忑不安的看向伏川,而伏川和管家只是给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他。
不是伏川不想帮清天,如今的一切都是清天自找的,半点也怨不得人。
两个月前,他就知道自己的堂弟和倾云苑的丫鬟有一腿了,可是清天却是为了报答他叔叔和婶娘的小时候的养育之恩,最后居然是包庇清武。
但凡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陛下登基两年了,根基已经开始扎根了,心也大了。
他们家的王爷手握重兵,还是高祖最喜欢的儿子,没有之一了。
这一切,注定了当今不会放过他们王爷的。
王府的人,虽然不说是经过精挑细选,可,很多人都是控制在王爷的暗卫手中。
清武作为清天的弟弟,接触王爷的机会也多一点。
若真的有人利用清武来对付王爷,或者要做点什么事情,可谓是防不胜防。
“王爷。”清天抬头看向长孙易,心里暗暗的想着,是死是活,都认了。
他忠于王爷,可是也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堂弟出事,那可是叔父和婶娘唯一的儿子。
长孙易冷笑一声:“我把清武交给你看押,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希望。”
他说完后站起来走出了容兮小筑的书房。
伏川和管家马上跟上去,至于清天,却是跪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王爷打算做什么?让自己看守着清武?然后呢?
他的心里闪过了不安,他担心自己保不住清武,也担心为了清武会背叛王爷。
忠义两难全,他应该如何做?
唯一就是祈祷清武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这样至少可以保全清武的性命。
清天却没有想过,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长孙易走出容兮小筑的时候,看到了惠太妃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他。
“十七,你要出去?”惠太妃上前笑着问。
长孙易淡淡的说了一句:“要去刑部。”
惠太妃点点头说:“剜心案我已经听说了,小皇帝这是在为难你,你有把握捉到凶手吗?”
长孙易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临安城乃至周边的城池估计都知道剜心案的事情了。
她却隔了一天才姗姗来迟的问自己这些,他真的想不出她现在来这里问这些话有任何的意义。
“捉凶手这些事情姨母就不用多顾虑了,这是刑部和本王的事情。”
长孙易说完后,转身就想要离开。
惠太妃却是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像是顿住了,随后毫不客气的伸手去把惠太妃的手给扳开:“姨母有事情就说,本王可不是云清,喜欢被姨母捉住手。”
惠太妃:“....。”
惠太妃在心里想,这个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呢。
她是他姨母,不就是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用得着这样说吗?
想到自己的护卫说的,他救了风酒酒,在带她回来的途中,更是和风酒酒在马上狂吻。
呵呵,自己这个姨母碰一下倒是这么大的反应,还嫌弃她和云清了?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是风酒酒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长孙易嘴角微微的翘起:“就像姨母想的那种关系。”
惠太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这样对待风酒酒,把云清置于何地,她才是你应该娶的姑娘,是德懿王府未来的王妃。”
她绝对不会允许风酒酒嫁到德懿王府的,自己和她分明就是八字不合,第一次见面她就特别的讨厌风酒酒了。
而她没有子嗣,高祖驾崩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居住在德懿王府,王府的中馈也一直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若是长孙易娶了云清,那么云清一定不会觊觎自己手中的中馈大权,她依然可以高枕无忧的在德懿王府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可是长孙易娶别的女人却不一样,不管是高门贵族的嫡女,还是像风酒酒那样没落贵族的女儿。
她们嫁进来后都是名正言顺的德懿王妃,这座王府的女主人。
要她交出王府的中馈,日后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她绝对不允许事情走到这样的一步,这些年来她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在王府上,上上下下都打点了一遍,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的。
长孙易似笑非笑的看向惠太妃:“本王要对自己的女人好,这是天经地义的,至于云清,本王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德懿王府未来的王妃。”
惠太妃没有想到自己都这样说了,长孙易还是没有给自己面子,这是决意要把风酒酒弄进王府来吗?
“有本宫在,风酒酒绝对不能嫁到王府来。”
他横,那么她也没有必要顾忌他的脸面了。
长孙易却是笑了。
惠太妃想不到长孙易居然笑了,她已经忘记了长孙易有多久没有在自己面前笑了。
“若是姨母觉得在德懿王府住得不舒服,可以搬去父皇生前为您准备的府邸里。”
他在离开之余还留下了一句话:“记得把云清也一并带走,本王可不希望她嫁过来还要面对一个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
长孙易不知道他这句话差点就把惠太妃给气得吐血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还在病榻上的云清耳中。
林大夫正在为她把脉,说恢复得很好,想必过不了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好消息还没有被消化。
她就被长孙易说的话给气得咬着牙猛的坐起来一手拿过了床边上的枕头就扔出去,由于幅度过大,拉扯中导致了伤口裂开。
“啊...。”
她痛苦的喊了一声后,翠珠便指着她的腹部说:“小姐,你流血了。”
她穿着的是白色的衣裙,伤口破裂溢出的血很快便染红了她腹部的衣裳。
云清没有想到自己的伤口居然还会破裂的:“风酒酒,我和你势不两立。”
她本就因为腹部那丑陋的伤疤而愤怒了,若不是惠太妃说她手上有膏药,可以消除伤疤的,她一定会恨死风酒酒的。
她不过是动了一下,伤口又裂开了,让云清如何能够不恨?
林大夫怒声说:“不是让你不要这么冲动的。”
“还不滚去告诉太妃,让她请人去找风小姐过来。”林大夫扫了一眼翠珠,说:“快。”
他是男子,云清的伤口实在腹部,所以他爱莫能助。
过大的幅度拉扯了伤口,云清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
心中越痛,她就会越记住这些伤痛都是风酒酒带来的。
她咬着牙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风酒酒嫁给自己的表哥。
从小到大,她的目标就是成为表哥的女人,嫁给表哥,为他生儿育女,恩爱的过一生。
惠太妃得知了云清的事情后,马上就让身边的丫鬟和翠珠一起去请风酒酒来,她自己就赶回了倾云苑。
可惜的是,惠太妃的丫鬟和翠珠赶到风府的时候,被告知了风酒酒并不在府上,昨天外出并未归来。
翠珠和惠太妃的丫鬟自然知道昨天晚上风酒酒实在德懿王府住了一晚的。
据说还和王爷给弄腾了好久。
可是娘娘却告诉她们,风酒酒已经离开了德懿王府的。两人一想,浑身都颤抖起来了,若是没有把风酒酒给找到,云清小姐应该怎么办?
若是云清小姐有事情,太妃不会放过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