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路五天,西陵元齐怕妻女累着,找了家客栈落脚休息。
所谓客栈,不过就是荒郊野外的几间草房,供往来的凡人客商歇脚之地。
古时的夜空很美,西陵瑶睡不着,坐在窗边一遍又一遍地消化着这几日接受的信息。
窗外草地上,有只小鸡崽儿正在转悠,时不时找个小水坑喝两口水。西陵瑶偶尔看去几眼,只觉这一世生命虽也坎坷,却比之前世整日闻着实验室各种药水味道要好得多。
不由得抿嘴笑起,再看那只小鸡,却一下子呆呆地愣住了!
娘哎!是她眼花了吗?不过喝了几口水,鸡身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变化!她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嫩萌萌的小鸡崽变成了胖乎乎的老母鸡,变完之后还抖了抖翅膀,拉了几颗鸡屎。
西陵瑶一抬腿就坐上窗子,虽然是二楼,可还是想都没想就往下跳。前世被关在实验室里,她逃跑都逃出经验,逃跑都逃出一身本事,三层以内的楼随便跳,眼都不带眨的。
此刻落地,立即就往那小鸡喝水的地方奔了去,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水有问题。
果然,远看是个小水坑,走近一瞧,那水坑也忒小了点,再伸手往水里摸摸……咦?不是水坑,好像是一只盛了水的器皿。
她将那东西从土里挖了出来,原来是只碗。铜制的,黯淡无光,直径七寸左右,没什么特殊品貌,就是碗底有个扇形的标记,坑坑洼洼,也看不出到底为何物。
要说这也就是个破碗,可刚刚那小鸡的变化过程却太让人骇然了。西陵瑶四下张望一番,生怕还有人也看到方才那一幕来与她挣宝。
没错,她觉得这就是个宝,至于这宝到底有何价值,还有待研究。现在她得先携宝逃离,逃回房间里再做打算。
这念头刚起,还没等她站起来呢,突然天空中飞来一人。翩翩公子,金冠白袍,完美轮廓勾勒出一张动人心魄的脸。踏空而来时,好像天地都为之让步,说不出的威风飘逸,仿若天人一般。
西陵瑶都惊呆了,这人真好看啊!
赶巧了,那人在空中也看了她一眼,然后也不怎么想的,居然直扑下来,直接就把她给按倒在草地上。
这一瞬间,她闻到了那人身上的松香,和这草地的芳香,还有已经变成老母鸡的小鸡刚拉的屎香。
她气极,果然人不可貌相,男人都特么是不靠谱的。于是用力反抗,一身神力悉数用尽,竟只能将那人稍稍扳动几分。
金冠男子也是一愣,这到底是女人还是一头驴?怎么这样大力气?随即体内灵气一转,西陵瑶的反抗便再也没有用了。
“草,草泥马啊!”她震惊了,别的不行,但这一身神力可是前生后世她唯一的骄傲啊!无论在何时从未失手过。
想当初,就靠着这身神力,她曾生生掰断了实验室的钢门,最后要不是那帮王八蛋无耻地给了她一剂麻醉针,她早就脱离苦海了。
钢门都挡不住她,怎么就败在这男人手下?哦不对,身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没人能够给她回答,那好看到让人总想犯罪的男人只低声说了句:“不想死,就配合我。”
她不解,“怎么配合?”
“叫。”
“姑奶奶不会叫!”
“不叫就得死。想死还是想叫?”
“……算了,我叫。”她投降,认真地回想着前世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声音精髓,叫得那个销魂,逼真得差点儿连自己都要信了。
金冠男子愣愣地看着身下这个睁着大眼睛看自己、嘴巴里还能同时兼顾着“任务”的丫头,细软的声音声声入耳,他一个恍神,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起了最本能的反应。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男子老脸一红,正准备让这丫头别叫得如此投入。这时,却听边上林子里有了动静,两个人破空而来,在距离他二人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住,站在树影之下。
“原来是对野合的鸳鸯,还以为追到那人了,白高兴一场。”说着,就要抬步上前,“有这等好戏,赶上了也不能错过。”
身边同伴拉了他一把,急声道:“还是找人要紧,一对凡人的狗男女之事,我们管他作甚?”
狗男女?她急眼了,像只炸了毛的小狮子,呼哧呼哧地就要找人打架。
就想说你他妈才是狗男女!可骂人的嘴刚一张开,立即被一个温软的唇舌抵住,男人的松香扑面而来,比之刚刚又灼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