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再心狠,总不至于景彦下手,景彦在这里,他再急也要放下先。”
司徒景凉皱着眉头,“不要扯景彦进来。”
“大哥,你觉得这个时候,景彦还能不扯进来吗?”司徒景夏讽刺的笑了笑,“他是明叔一家人中唯一还没有失去理智的。”也只有司徒景彦还算是有良知的。
还知道什么叫做错了就是错了,要承认,而不是认了错,却要痛下杀手,既然错就错到底。
“景夏!”司徒景凉看着他。
司徒景夏却没有妥协,“景彦已经下了飞机,估计……”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再有十来分钟就到了。”
而事实上,他的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开了,司徒景夏出现在门口。
从司徒景凉遭遇枪杀,送入医院,司徒景彦就接到了司徒景夏的电话,然后,他直接的赶往意大利。
时差的问题,让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也有红血丝。
司徒景彦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司徒景凉,还有护士刚刚换过的繃带,脸色凝重,“大哥……”
真的是爸爸做的吗?
司徒景凉不同意司徒景夏这样先斩后奏,之前他给司徒景彦看那些资料,不过是告知他,他爸爸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景夏现在这样做,就是要逼景彦站队了?
那边是他的爸爸,这边不过是堂兄弟……
“景彦,我还要去办事,大哥交给你了。”司徒景夏手拍在司徒景彦的肩膀上,眼神严肃,“你能保证大哥的安全吗?”
“二哥,我不会让人伤害大哥一分。”就算是他爸。
司徒景夏看向司徒景凉,“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景夏。”
“OK,我知道,不会让嫂子知道你受伤了的,更加不会告诉她,有个傻瓜在昏迷中一定叫她的名字。”司徒景夏真的想不通他哥的爱情观。
司徒景凉完全没有压力地被他调侃着,目送司徒景夏的离去。
司徒景彦坐了下来,看到司徒景凉那苍白的脸色,他十分的难过,“是我爸爸做的吗?”
“也许。”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并不想对司徒景彦说他的猜测。
毕竟他和景夏不同,他是司徒锐明的儿子。
“那就是差不多是了。”司徒景彦不是笨蛋,司徒景凉都说得这么的模棱两可了,只是怕他难过才说不肯定的词语吧。
“景彦……”
“爸爸这样做真的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一错再错。
……………………………………………………………
司徒景凉在巴黎的庄园极大,一幢有着一百多年的古宅占地在中,而宅后便是葡萄。
范依依从车上下来,就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这一片都是司徒景凉的吗?
庄园里的管家早就接到了司徒景凉的电话,这会领着一众的人出来迎接范依依,“少夫人。”
“那个,我不是……”少夫人,范依依想要否定,但是管家却已经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按照凉少的安排,收拾好了房间,少夫人,行李交给我们就行,您现在是先休息,还是想先参观一下庄园?”
“……”她看着管家,他的中文说得真是利索,“一会再参观吧。”算了,她都懒得去纠正他们对她的称呼了。
宅子复古,极具欧洲的风格,范依依一进去,就仿佛穿越进了百年前的巴黎。
复古的欧式家具,油画……这里的一切摆设都是地道的法国味。
旋转的木楼梯墙边,挂着著名画家的遗作,范依依跟随管家上二楼,顺便问了一句,“景凉时常来这里吗?”
“凉少来巴黎会住这里。”管家说。
听到凉少说是未来少夫人来住,管家还以为是指江蓉,但没有想到竟然不是。
不过,凉少说什么他们照做就是,未来少夫人?这五个字多不好听啊,当然是直接称呼为少夫人。
“哦。”范依依忽地看向管家,“有别的女人来过吗?”
这里可说得上是好的金屋藏娇的地方了。
她问的突然,但是管家可是英国家政学院毕业的优等生。他很认真的回答的道,“夫人来过。”
江岚么?
范依依问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挺好笑的,管家是司徒家的管家,当然不会乱说什么话。
住在司徒宅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司徒家的佣人和管家,嘴巴都很密实的,不会乱曝主家的秘密。
范依依笑看着管家,管家很年轻,看起来大概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穿着白色的西装,白色衬衫,打着领结,“我是说别的女人,嗯,比如说,妙龄女子什么的?”
“……”管家看着她,这个问题问得真的是……好直接。
答还是不答呢?
范依依微笑地等着答案,她就不信,这里没有别的女人来过。
不过,她为什么要深究有哪个女人来过这里呢?这是一个值得反思的问题。
“江蓉小姐来过。”管家最后还是老实的交待,然后不待范依依再问,他说,“没有别人了。”
“哦。”看吧,江蓉果然是来过的。
范依依一边上楼,一边说,“江蓉在这里住过吧?”
“……”少夫人,能别这么为难他么。呜,人家也是个打工的啊。
而且眼前这个是未来少夫人,也就是还不是少夫人,要是因为他的话而让她不高兴了,与凉少发生点不开心的事情,做不成少夫人,凉少会叫他滚的。
“少夫人……”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问一下。”
管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要再问下去就好了。
管家带范依依去的是主人房,而且还是司徒景凉的主人房,范依依一看大得离谱的房间,就知道这不会是客房。
“这是景凉的房间?”
“是的,少夫人,凉少说您要在这里住下的话,就住这个房间。”
“嗯。”她点了点头,“我想去酒窖看看。”
“好的,我这就带您去。”管家早在司徒景凉的口中得知范依依是喜欢红酒的。
……………………………………………………
在庄园呆了两天,范依依就爱上了这里,确切地说,她一来就爱上了这里,而呆了两天之后,就彻底的爱上,甚至想着在这里定居。
这里不像在城市那般的压抑,这里视野好,空气好,广阔的占地面织,无压力的生活,让她真的好喜欢。
如果以后有机会定居在这里,她是真的想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不过想和理智是两码事。
她知道,这里再喜欢,她现在也不过是在这里度度假而已。
司徒景夏到庄园的时候,范依依正从酒窖里拿了一瓶珍藏的红酒准备回房间喝。
“少夫人,夏少来了。”管家在她出酒窖时通知一声。
“夏少?哦,你说的是司徒景夏?”范依依将酒递给管家,“帮我醒一下酒,他现在在哪里,景凉有一起来吗?”
管家摇头,“夏少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
范依依疑惑了一下,还有一个女孩子?钱钱?
而看到司徒景夏的时候,他身边的确有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身材火爆的辣妹,不是东方人,但是,一口中文却说得比她还要标准。
“你哥呢?”范依依觉得挺奇怪的,司徒景夏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司徒景夏看着她,“这是妮娜。”
“嗯?”
“法国你不熟吧?她可以做你的导游。”当然,更重要的是贴身保护,一个女保镖比一个男保镖更适合。
但是又怕范依依想得太多,所以司徒景夏没有明说妮娜的身份。
“嗯?”这就更奇怪了。范依依望着他,“景凉叫你这样做的?”给她送个导游。
“你觉得呢?”他模棱两可的回道,这是他自己的擅自安排,现在躺在病床上基本上不能动弹的司徒景凉哪里做这样的事。
他连他受伤的事都没有告诉范依依!
司徒景夏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不过他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不然被司徒景凉知道他刻意的透露了事情,回头生起气来,就不好了。
范依依狐疑地看着司徒景夏,什么叫她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反正司徒景凉往她身上安排人又不是第一次做。
她坐了下来,随口地问了一句,“景凉呢?”
“他不是跟你说在美国?”司徒景夏双眼凝视着范依依,如果眼神可以说话,他现在只想说,我在撒谎,看着我的眼睛,我在撒谎,快点逼问我我哥在哪里。
但是……
范依依哦了一声,“我以为他骗我的。”听到他这么说,那么应该就没有错了。
司徒景夏一口血呛在喉咙口,他就是骗你的啊!
“怎么了?”她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司徒景夏做了一个深呼吸,露出一个迷人的笑,“没!什!么!”女人蠢成这样,可怎么办。
换一句话说,是不是可以肯定,她对他哥压根没有多少的在乎?
想到这样,他就愤愤不平了,感情哪能我对你情深,你对我却爱簿的?
“少夫人,您要的甜点。”管家适时的奉送上范依依需要的甜点,管家可是特意的找了甜点师做出来的。
范依依在这里的生活享受极了。
他大哥经历生死鬼门关,她呢?
她在这里享受人生。
司徒景夏更加的愤愤不平了,看着范依依,笑得不是那么的好看,“你在这里很享受哦?”
“嗯?甜点吗?这里的甜点师的确比国内的正宗很多哦,你要吃吗?”范依依看着司徒景夏,做出热情的邀请。
司徒景夏呵呵两声,“我不喜欢吃甜的。”他两眼一直看着她,好像真能与她眼神沟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