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的有这么爱范依依吗?他为什么爱得这么的让她心疼?
“我没事。”她扯了扯嘴角,然后捂着脸回房。
如果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她和范依依的演戏,那么现在,她感觉到了独属她的疼痛。
司徒景凉……根本不在乎她。
江岚见这样,气得呼吸都不顺了,“景凉。”
“母亲,你刚下飞机,晚上还有慈善宴要参加,先休息一下吧。”然后他拉着范依依回了房间。
关上了房门,他面色严肃的看着范依依。
范依依讽刺的笑了笑,“真的是好感动啊,凉少爷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我,真的让我心都快软了。”
“依依。”司徒景凉看着她的眼睛,“别太任性。”
“任性?这就是我啊,你不是爱我么?那你就要爱我的全部啊。爱我的无礼,我的任性。”范依依上前,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她微笑地望着他,“凉少爷,证明给我看看,你有多爱我吧,看能不能感动我。”
司徒景凉深深地看着她。
然后推着她直退到床边,范依依被他重重地压下,他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手还攀在他的脖子处。
在她以为他终于被她给惹恼了之后,他生气要怎么样的时候。事情却发展的是……
司徒景凉低下头,狠狠地,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范依依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张嘴想要咬,司徒景凉却松了她,眼里带了宠溺的笑,“你是属小猫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属狗才是咬的好吗?”
“……原来你觉得自己像小狗。”他眼里的笑意更浓。
范依依才发现自己被他坑了,她竟然自己骂自己是小狗。
“起来!!”压着她重死了。
“虽然很想满足你的所有愿望,不过我晚上还要见人,所以,咬唇这种事情不能允许发生。”他压着她,眼神无比的深邃,散发着魅力的勾引,“你要有兴趣可以咬我身上的任何一处。”
范依依并不邪恶,但是她听到这话还是往歪处想了一下,“司徒景凉,我再不放开,是想另一只手也要留下我的牙印吗?”他该知道,她不会口下留情的。
司徒景凉适可而止,他松开她,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过别怪我没有先提醒你,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依依。”
她惹恼他妈妈,在他们面前装得如此的骄纵无礼。
没有用的,他知道这不是真的她。
退一步来说,这就算是真的她又如何?如她所说,他会试着爱她的全部,前提是,她心里不能有别的男人。
范依依离开床,站好,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撩了撩自己凌乱的头发,讽笑,“那么凉少你就要做好准备,你未来的日子绝对会很精彩的。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呢,我捅下的烂摊子有得你收拾的。”
“我乐意。”他说,嘴角微扬。
看到他这一幅欠抽的样子,范依依撇开眼,“你可以滚了吗?我要休息了。”
“我以为睡到了早上十点的你,这会应该不困?”他挑了挑眼,“不过你要是想休息也可以,我晚点再来找你。你做好准备。”
“把手机还给我。”她放软了语气,“司徒景凉我需要手机跟朋友们联系,还有我的经纪人。”
“公司已经放你十天假,至于你的朋友……指的是你曾经的舍友钱钱吗?我想景夏会有兴趣的。”司徒景凉走出房间,嘴角微扬。
范依依将枕头大力的掷到门板上,一阵抓狂,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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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蓉在房间里一阵落寞,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真的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司徒景凉竟然就那样不问事情原委的,明显的站在了范依依的那一边。
如果不是跟范依依有了交易,她这会根本就承受不住了。
他忘了她和他之间的和谐了吗?忘了她和他之间,搞定的合作吗?
忘了两人在欧洲那么默契的共进退吗?
他的眼里只有范依依了,范依依到底哪里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小蓉。”江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杯子,里面装着冰块。
看到江蓉这个样子,江岚也不由得叹了叹气,“景凉那孩子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
“我没事。岚姨。”江蓉当然不会傻到告状,以退为进才是最佳的方案。
“你的脸有些红了,用冰块敷敷。”江岚拿着毛巾装了冰块,然后放到江蓉的脸上。
“我自己来吧,岚姨。”江蓉笑得有些牵强。
而她越是这样,江岚就越觉得对不起她,“你是好孩子,是景凉那孩子太死心眼了。他被范依依给迷住了,眼里看不到你的好,忘了你们在欧洲的默契。”
“岚姨,别说了。”江蓉扯了扯嘴角,“也许景凉哥对我只是像对妹妹一样。”
“那,那个夜晚怎么回事?”江岚看着江蓉,脸色认真,“那晚岚姨看到了,他吻了你,小蓉。”
“那也许只是景凉哥喝醉了吧。”江蓉闭上眼,转移了话题,“岚姨,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也许,也许他对范依依只是愧疚罢了。”
江岚拍了拍她的肩,“直到这一刻你也不说别人一句坏话,景凉要是与你擦肩而过,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她安慰着她,“他只是没有看清罢了,小蓉,你是岚姨眼中的儿媳妇人选,没有别人比你够格。”
江蓉低头。
她很抱歉,抱歉,她用了这样以退为进的计谋。
但是……
她也不算是欺骗吧?
她只是,只是自己对自己撒谎而已。
她很想说,她很在意,在意司徒景凉怎么这么迷恋范依依,很在意为什么江岚不为她讨回公道。可是她知道,司徒景凉才是江岚的儿子,而她,不过是江岚喜欢的小一辈罢了。前提还得是与她的儿子没有冲突才行。
若是司徒景凉和她之间做出选择,江岚根本不用想都会选司徒景凉的。
江蓉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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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凉为范依依准备了昂贵的首饰,只不过范依依依旧不领情就是。看着眼前的盒子,她穿着礼服坐在梳妆桌前,讽刺地笑了笑,“你是要我做一个移动的保险箱吗?”
鸽子蛋大的钻戒,打底也是两千万的规格。
更加别说项链,耳坠,就连手链竟然都有。呵呵,他是不得她身上挂满这些吗?以显示他对她的‘重视’?
司徒景凉看着镜中的她,不语。
范依依拿起手链把玩,“我觉得你拿人民币给我全身贴满更能彰显你凉少的财大气粗。”
“当然,美金的话更不错。”她放下手链,又拎起项链,眼里尽是不屑的讽刺,“这么贵重我可戴不起,要不小心丢了,我不是又无故地多了几千万的债务?”
她看向镜中,看着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的首饰,看起来的确是很清寒,与她的这身昂贵礼服不配。
佣人在给她做发型,她坐着不再动。
司徒景凉站在她的身后,白色的衬衫显得他更加的沉稳,没有一丝折皱的黑色裤子,下面是没有一丝尘染的皮鞋。
他总是这样,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正装,就能搭配出王子贵勋的味道。
他对她挑衅的话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相反,他自己拿出首饰,然后亲自弯腰给她戴下,“戴上耳坠会选得有些多余,这条项链刚刚好。”
他拿来的这些首饰是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并不是说全部要戴在身上。
他的脸就靠在她的耳际,他为她戴好项链,然后轻轻地在她耳朵说,“不小心丢了没有关系,反正我钱多。要是故意丢了……”
他轻轻一笑,“你哄我高兴了我也就不计较。”
范依依瞪着镜子里的他。
司徒景凉调戏完,让佣人给她弄好发型,然后拿起鸽子蛋大的钻戒,握着她的手,他轻轻地为她戴上,“很适合你。”
她的手纤长和洁白,很漂亮。
他像看着一个完美的艺术品,满满的都是满足。
范依依抽回手,然后颇为认真的打量自己的手指,“你除了挑女人的眼光有些问题,其他事情都是不错的。”她暗指他眼瞎了才挑她。
司徒景凉却是不以为然,“我的任何眼光都很好。”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我在楼下等你。”
去他的温柔,好似她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问题似的,她拒绝这种糖衣炮弹!
收回眼神,她不再甩他,只是任由佣人帮她化妆。
她都不知道原来司徒家的佣人还需要具备化妆的技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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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蓉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了司徒景凉从范依依的房间里走出来,而且他脸上的线条显得十分柔和,嘴角还有微微的上扬。
“景凉……哥。”她微微一笑。
司徒景凉看着她,江蓉今天做的打扮完全是中式化的,很有民国时代的那种美,而这种打扮也是最适合她的。
江蓉完全清楚自己的优势和缺点。
她知道范依依今天是穿西式的礼服,所以,她根本没有多想就选了旗袍。
女性的魅力,婉约的气质,她完全轻松驾驭。
虽然也许这样并不被年轻女孩青睐。
就连司徒景凉很少打量女人衣着的,这会看到江蓉,他也觉得眼前一亮,“很漂亮。”
江蓉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任何人的赞美也比不上司徒景凉这样一声客气的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