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焕被人强拖出顾安然的病房,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极了。
“你们给我等着!”他扬手指着病房外那两尊门神,“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们算回来的!”
没人搭理他,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然的离场。
“唉哟,我的心脏好痛。”他捂着胸口,声音浮夸到极致,企图将顾安然从房间内引出来,存心膈应唐澈。
这时,前来医院照顾顾安然的福婶朝他迎面走来。
见萧景焕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拧做一团,忙焦急地出声问道,“萧先生,你怎么了?”
萧景焕可怜兮兮的望着福婶,“那个野蛮人把我从安然的病房内赶出来了,还撞到了我的心脏。”
“这可如何是好,你的胸膛上个月才动过手术,万一缝合处的伤口被撞裂了怎么办,快快快,我扶你去找医生,让医生给你仔细检查检查。”
福婶紧张兮兮的上前去扶萧景焕。
“福婶,你对我真好。”萧景焕让福婶搀扶着他,一脸感动状。
“你是我家小姐的亲大哥,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那我想吃红烧肉了,福婶明天做给我吃好吗?”
“好,别说明天,以后天天做给你吃都行。”
两人说笑着淡出唐澈保镖的视野。
走到一处无人的拐弯处。
福婶立即将一枚钥匙塞到萧景焕的手中,“景焕少爷,那幅画我已经偷偷拿出来放在城外那栋别墅里了,这是钥匙,你收好。”
萧景焕将钥匙放进口袋里,“你直接把画转移,唐家的人会不会对你起疑心?”
福婶摇头说,“不会的,那幅画和我家夫人的遗物,一直都是由我帮小姐保管的,唐家的人不会过问。”
“不会对你起疑心就好。”萧景焕放心的点头,语气感激道,“福婶,这些年,辛苦你了,当年如果不是你和心姨,然然她恐怕早就……”
早就死在十九年前那个血染长空的夜里了。
想起那个惨绝人寰的夜晚,福婶不禁怒红了眼,“景焕少爷,既然你现在拥有了自己的势力,那就一定不要放过当年那些恶人啊。”
“这个你放心,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萧景焕半眯着黑瞳,眸光阴寒至极,他要让那些人当年加注在他们一家人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
“景焕少爷,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对会为你和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声音铿锵有力。
福婶忠心耿耿,萧景焕甚是欣慰,他点了点头,“好,如果以后有事需要你帮忙,我会找你的。回去吧,你和我单独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们会起疑心的。”
“是,景焕少爷。”福婶恭敬应道,转身离去。
她一走,萧景焕就立即拨通了他心腹手下的电话,“给我备车,我要出城。”
……
翌日,顾安然清晨醒来一睁开眼,便看见唐澈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床沿,一双深邃潋滟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眼神儿温柔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澈哥哥……”顾安然笑眯眯的冲他甜甜一笑,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吧唧了一口。
“哟,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啊?”唐澈有些受|宠|若惊。
这丫头在这方面,就一支纯洁的牙膏,你不挤她,她绝对不会主动的动一下。
“嘿嘿,我昨晚做了一个美梦。”顾安然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
“什么美梦,把你乐成这样?”唐澈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儿,让她身子紧贴着他。
感受到他蓬勃的热情,安然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我梦见我们结婚了,还梦见我给你生了一对双胞胎……”
唐澈薄唇掀动,掀起一抹开心的笑弧,“看来,我确实是一个天赋秉异的人。”
“啥?”顾安然茫然不解望着他,此话何意?
“梦里都能让你怀孕,这不是天赋秉异是什么?”唐澈嘚瑟的朝她挤眉弄眼,似在说,快跪下膜拜我吧,我是天底下那种功夫最威猛的男人。
“我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只是梦见给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又不是梦见和你做了那种事后在现实中怀孕!!”顾安然瞧不惯他嘚瑟的模样,小手攥成拳头就朝他胸膛砸去,可那力度却像是挠痒痒似的。
温暖宽大的手掌将小拳头包在手中,薄唇随即掀起一抹邪魅的笑来,另一只手钻进被子里……
腿间一凉。
顾安然顿时浑身一颤,“你要做什么?”
“做饭给你吃。”他继续自己的动作。
明白他话中的深沉含义,她脸一红,娇嗔,“我没饿!”
“饿了!不然你怎么做那种梦呢。”他三两下就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如羊脂玉般嫩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唔……”她抿着唇|瓣敏|感的嘤咛,脸上的红晕加深。
“我只是梦见自己生孩子,和你现在做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吗?”顾安然为自己辩驳。
她做的不是春|梦!!!
可声音却软绵绵娇滴滴的,怎么听都是妖娆妩媚劲儿。
性|感迷|人的薄唇微动,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弧,“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倘若我不做,你怎么能怀孕生宝宝呢?”
“……”
顾安然被他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唔……”
红嘴被堵,阵地失守。
不一会儿,守城将士全部阵亡,弱不禁风的美娇娘成为了他刀俎上的鱼肉。
油炸清蒸红烧爆炒,各式各样的吃法做法统统来了一遍。
这一顿饭吃下来,顾安然已是筋疲力尽,双手搂着唐澈精壮的腰,头靠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唐澈垂着眼帘看着她,鼻尖弥漫着激|情过后的味道。
他抬手撩开散乱在她脸颊上的秀发,看着她脸色绯红,白皙的肌肤上印着他独家出品的烙印,脸上尽是幸福|宠|溺的笑。
“小宝贝儿……”他轻唤着,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脸颊上小啄一口。
“嗯……”她秀眉微蹙,嘟着唇微微抗议了一声。
那红潮未退的脸庞和那粉瓣,闪着诱|人的光泽。
体内的邪恶因子不受控制地燥热叫嚣起来。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无奈的摇头。
经常都是这样,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总是让他欲|火焚身。
心疼她刚才太累,不忍再折腾她,他强忍着想要她的冲动,将被子给她盖好,随后起身洗漱更衣。
正午时分,顾安然还在睡,唐澈担心季韵还会来找顾安然的麻烦,便决定将她带回去关在家里。
他就不信季韵还敢跑到他们唐家老宅来撒野。
在回家的途中,为了让顾安然睡的舒适,他全程都让安然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就连脚麻了,也没有挪动一下。
终于,贺川和尔冬都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贺川掌握了韩恩熙派人qj宫琳娜,唆使阿海杀人并栽赃嫁祸给宫琳娜的证据。
尔冬则抓获了杀害宫琳娜的真凶。
安然洗脱了身上的杀人嫌疑,可惜的是韩恩熙跑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似的。
韩氏家族因为丧心病狂的韩恩熙所做的错事,成了宫唐俩家联手攻击报复的对象。
三天不到,便传出股票暴跌和公司面临破产危机的消息。
顾安然看完宫唐俩家联手打压韩家的新闻,放下报纸,忍不住沉沉的叹了口气。
豪门世家的圈子里,真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他们只有永远的利益。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唐澈端着两杯咖啡朝安然走来,一杯递给她,一杯则端着自己喝。
“谢谢。”顾安然接过他手里的咖啡,优雅的小抿了一口后,才对唐澈说,“我想去参加宫琳娜的葬礼,送她最后一程,可是我又担心宫家的人会把我轰走,尤其是季韵。”
“没事,想去就去,有我呢。”唐澈明白顾安然对宫琳娜有愧疚之意,如果不让她去参加宫琳娜的葬礼,她心里反而会更加难受。
“万一季韵连你一起轰怎么办?”顾安然担心地问。
“不会的,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门面,她们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也不敢对我无礼。”
说话间,唐澈伸手过去将顾安然拽过来挨着他。
完了还不满意。
又抬手将她的头摁来靠在他肩膀上才舒坦。
他喜欢被这女人依偎着的感觉。
“澈哥哥……”顾安然轻唤。
她喜欢这样依偎着他,很踏实,心里很有安全感。
“恩?”唐澈的下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的蹭了蹭。
“我们结婚吧。”她突然很想和他结婚。
情敌众多,必须宣誓主权,捍卫领土。
“你刚才说什么?!”唐澈的身子猛地一震,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很难相信他刚才所听到的。
顾安然抬起头,捧着他的脸,炯炯有神的眸子写满认真。
她与他四目相对,接着一字一顿道,“我-说-我-们-结-婚-吧!”
“!!!”唐澈蓦地睁大眼睛,震惊的失神。
见他这样,顾安然顿时紧张不安开始胡思乱想。
拜托,她这是在向他求婚呢。
他怎么会是这种见鬼的表情?
难道他不想和她结婚吗?
难道他说要娶她,然后和她生很多很多胖娃娃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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