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媛目光有些沉重,原她是想,趁这个机会灭了挡住他登上皇位的障碍。
她的心里也清楚,自己会受到大皇子关注,与十四皇子是脱不开关系。
不过想想,这大皇子做事,不可谓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当上皇帝也定不会是个好皇帝。
然而,薛素媛的目光却不想看得那么远,她只想要她身边人能平平安安就行。
可是,她却是有些担忧起十四皇子的安危来,想起爹爹的话,似乎这次出征极为的危险。
这时,百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她在桌上轻轻放下:“小姐,这是夫人叫百合给您炖的燕窝,您趁热吃了吧。”
薛素媛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燕窝,心中流淌着丝丝暖意,是啊,她只是想要守住这份温暖罢了 。
城外,离落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那栋隐秘的别院,若不是他可以跳跃到大树上,怕是找不到这别院。
此时的别院,因为没有月光笼罩,不由得显得阴风阵阵,有些阴森,若是离落信鬼神,怕会被吓得半死。
从外面看去,没有一丝灯光,使整栋别院笼罩在无尽的黑暗当中。
不过,若是仔细看,透过外面一层,还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得到里面的微弱至极的亮光。离落身形一动,便是冲着那亮光而去。
没有丝毫阻碍,连巡逻的守卫也没有,离落很是轻松的就抵达了亮光处,他发现,这亮光是透过窗户出来的。
他轻轻在纸糊的窗纸上戳了一个洞,来看里面的情景,竟然是发现,里面竟是关押着许多的中年男子与中年妇人。
果然,这些人都是被关押在了此处,他抬起剑,想要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不然,他却是想起来薛素媛的话,切莫打草惊蛇。
想到薛素媛的嘱托,他只能放下了手,确认了消息,他便准备离去,然而却依稀听见了微弱的说话声。他有些好奇,不由得随着声音走了过去。
“老师,此次父皇定是会派十四弟去平定那地方上的节度使,等那个时候……”从屋内传出一个声音,离落听闻有关十四皇子,不由得更是有兴趣来。
“大皇子高明!到时候,不管胜与败,他都精疲力尽,无力可用,老夫只要轻轻一掰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也是传了出来。
离落听见他说话时,却是不喘气,他能够感觉到,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使他觉得他只重重吸口气 便是会被发现。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正准备离去,却是听得那大皇子再一次开口了:“老师,不知薛府那事你办的如何了?”
“正在进行。”杨牧轻声回答。
“薛学士站在十四皇弟一边,必须得除掉!”大皇子慕容逸凡目光一狠,被那烛火照耀,却是显得更加的凶神恶煞,宛如一只恶魔。
“那是自然,而那薛大小姐,同样留不得。此女子,可非同一般人,老夫几次计划,皆是被她所破。”比起薛学士,薛素媛似乎更是让他忌惮。
“不然,我要留着她!”大皇子却是一挥手,目光中竟是流淌着些许炙热,有着饿狼般的眼神。
杨牧听闻,眉头一皱:“大皇子,你莫非……”
慕容逸凡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大皇子,此事你可得好好想想!”杨牧见得慕容逸凡竟真的有这般想法,不由得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哎!老师,你莫说,我还就是真的对她有些兴趣!”慕容逸凡丝毫不掩饰他那般贪心模样。
离落听闻大皇子这个话,不由得大怒,然而却是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被那杨牧发现,而使他打草惊蛇。
他只是皱着眉头,旋即转身离去。
“大皇子……”杨牧还想做些劝解,却是看见他的脸色不太好,就没再说话。然而他心中,却是认为,此女子才是最大障碍,想要找机会除掉她。
“天色很晚了,我该回宫了,不然会让人怀疑的。”慕容逸凡说完便是站起身来,开门离去。
杨牧立刻站起身来:“恭送大皇子!”
染舞阁。
薛素媛刚喝下了燕窝,有些乏了,不过只是靠在椅子上小眯了一会儿,百合虽然心疼自家小姐,可是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拿了件袍子披在她的身上。
没过多久,百合听见了轻微的敲门声,她便知道是离落来的,敲门三下就是凭证,她赶紧过去把门开了,把离落请了进来。
即使声音很轻,不若薛素媛似乎还是听见了声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离落见过小姐。”离落立即躬身行礼。
“不用多礼,你说说,此次可是有什么发现?”薛素媛轻轻眨了眨眼睛,赶去了困意,然后才是看着离落问话。
“回小姐,那栋别院里,果然是关着许多的中年男子与妇人,离落猜想,这些人应该就是府中奴婢的爹娘。”离落轻声回答,不过却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百合听闻,也是极为的愤怒:“小姐,那大皇子也是真够卑鄙的,居然用爹娘来威胁她们生命,好做到让我们薛府身败名裂!”
薛素媛却是并未说话,如今知道人质在哪,那她现在应该想办法救他们出来,才能化解这次危难。
不过,她看向离落时,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抬头看向他:“离落,你抬起头来?”
“小姐……”离落虽轻轻出声,却是并未抬头。
薛素媛见他模样,心中想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眉头一皱:“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请瞒着我?”
离落停顿了一会,终是开口说道:“我在那查探时,偶然听见了大皇子与其老师杨牧的谈话。”
“都说了什么?”
听闻离落的话,薛素媛立马便是来了兴趣,她缓缓站了起来,从高往下看着离落。
离落便是把刚刚大皇子与杨牧的对话完完全全的告诉了薛素媛,一字不差,不过说到事关薛素媛时,离落却是罕见的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