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突然说知道骗子是谁,其他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那四个满身都挂着面粉的警察。
但随后那所长摇头,并懊恼道:“不可能!我们把仓库里查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线索,你怎么能知道!快回到车上去,不要打扰我们分析案情。”
夏炎却没动,而是问:“那我倒是想听听,你们怎么分析案情。”
“我们……”
说了个我们,那所长再也说不下去,张着嘴像是被鱼刺卡了嗓子似的。因为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分析了。仓库是唯一的线索,现在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还分析个毛线啊。
“咳咳。”最后那所长不得不用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撇着嘴道:“案情的分析,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们回车上去等就好了……”
事到如今,夏炎也不打算照顾警察叔叔们的玻璃心了,轻声道:“跟我去一个地方,多半能抓住那骗子。”
说完夏炎拉着唐菲菲回到警车上。只不过,这一次夏炎不是做后排座,而是坐在驾驶座位上,唐菲菲便坐在旁边的副驾座位。
其他四个警察面面相觑一会儿,无奈,只好跟着上车。
上车之后那所长就问要去什么地方,夏炎没有直说,而是反问:“这一片最高级的风月场所是什么地方?”
听了这一问,那所长和其他三个警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因为他们还真知道是什么地方,只不过身份的原因,人家一问你就爽快地打出来,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四个警察都支支吾吾不回答。
夏炎如何不知道他们的心里,笑了笑道:“安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案情。”
所长把脸板起脸,无比严肃地道:“我听说,附近最高级的风月场所应该是胭脂胡同58号,咳咳……以前去哪里打击过非法活动。”
“好,那怎么就去胭脂胡同58号,哦,对了这片我不熟,谁给我指个路。”夏炎道。
其他人差点没栽下车去,不熟你还抢着开车!
胭脂胡同并不太远,顺着当前的道路走了五公里左右,又经过一个红绿灯,便到了。在大街上开合警车,夏炎留意观察这两旁楼房的门牌号,当看到58号的时候,将警车停下。
“你们在这里等着,让我先上去看看。”
夏炎说完,便一个人下车,眼前一个看外表像是一个咖啡厅一样的门厅内走去。这个举动让留在车里的四个警察有些郁闷,怎么感觉身份翻转了?
胭脂胡同58号,这个名叫REDDREAM的咖啡厅,翻译过来叫做红粉之梦,的确是这一片不多的一个高消费风月场所。之所以称之为风月场所,而不是情色场所,是因为这里的服务虽然很暧昧让男人欲罢不能,但很有底线,从来不会触碰法律的底线。
所以这家红粉之梦才会持续下来,而且生意一向很好。
此时,在红粉之梦的二楼,一间超过百平米的房间里,中间横放着一架钢琴,钢琴的后面坐着一个一身合体西装的男子,男子皮肤很白,模样非常俊朗,十根修长的手指正在钢琴键上灵巧地跳跃着。
随之而出的,是一段高昂的钢琴曲。
在钢琴在周围,四个身体修长,穿着轻盈的礼服的妙龄女子,正端着红酒,认真欣赏着。她们的美目,自然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弹钢琴的男子。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它吗?”一曲奏罢,男子顺手托起一杯红酒,缓缓地走向四个妙龄女子,轻声说道,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迷人的忧郁。
“我们怎么会知道,先生说给我们听听呗。”四个妙龄女子微笑着,轻盈地迎过去,想众星捧月一样将男子围在中间。
男子轻微抿了一口红酒,闭目品了三秒钟咽下去,猜到:“因为我喜欢那种感觉,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付出了,才有资格享受!”
四个妙龄女子也都跟着喝了红酒,然后有人已经把手搭在那男子的肩上,柔声道:“想必,先生来我们红粉之梦,为的就是享受命运吧?不如,先生再弹奏一曲,我们四个姐妹随着你的音乐翩翩起舞,岂不是很好玩?”
男子儒雅地笑了笑,道:“那当然好,我就喜欢动我音乐的人玩。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当我音乐结束之前,你们每个人身上剩下的衣服,不许超过两件。至于是那两件,你们自己决定。嘿,可好?”
儒雅的笑容中说出这么流氓的话,可见这男子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
不过在四个妙龄女子眼中,这个男子有钱又有修养,是一个钻石王老五,如果真能被他看上眼,肯定能赚不少小费。
所以接下来,男子回到钢琴前,音乐声响起,四个女子则开始翩翩起舞,美目带笑腰肢扭动,舞姿美不胜收。
跟更重要的是,随着舞动,四个女子身上的衣衫正在一件一件地脱落着,一曲未完,四个女子的身上已经仅剩下内衣了。
钢琴后的男子,并没有就此停止奏乐,反而不着痕迹地加快了音乐的节奏。这使得,四个随乐舞动的女子的动作也越发地剧烈起来,看到这一幕,钢琴后男子的嘴角缓缓翘起一个弧度。
“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上午做成一单大买卖,下午又有如此佳人相伴,人生真是快哉快哉。”
可就在男子陶醉在四个女子近乎赤裸的曼妙舞姿中时,房间的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入。
那身影不是别人,自然是夏炎。
进门之前听到里面的钢琴曲,夏炎就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了八成,推门进入之后,看到眼前场景,更是可以百分百肯定。
“这个流氓骗子,还是以前的作风,看老子不把你揍回原形!”
夏炎的步子极其轻柔,弹钢琴的男子和舞动的女子都没有注意到。走到跟前,夏炎顺手抄起一只酒杯,猛地将杯中酒泼在男子的脸上,并喝道:“还敢装,老子到了,你还不快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