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简直要气疯,无计可施之下,她不由自主地打电话给陆天赐,情不自禁地向陆天赐求助。
陆天赐找了两个多小时陆挚琛,才终于在一个大型健身房里找到陆挚琛。
这其中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陆挚琛。
但陆挚琛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不管他打了多少次,就是不接他的电话。
陆挚琛正在游泳池里哇泳。
陆天赐二话不说,连鞋都不脱就跳下游泳池,一游过去,就把他从水里逮出来,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陆挚琛的脸被打到偏到一边去,立即红肿,嘴角还湛出血迹来。
然而陆天赐的滔天怒火,仍然没有止息,他又揍了陆挚琛一拳。
直到打完两拳后,他才恶狠狠地说:“第一拳,是替舒桐打你的,第二拳,是我这个大哥对你的教育。”
“大哥?”陆挚琛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陆天赐,眼神忽然流露出一抹仇恨的精光。
大拳一挥,力度甚至比陆天赐的更大,陆天赐的脸立即被打偏,嘴角渗出浓浓的血迹来。
陆挚琛看着他讥讽地冷笑:“你我心知肚明,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弟弟,在你和你母亲的眼里,我和鸣鸣是卑贱下等的野种。所以,陆天赐,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陆天赐听着这番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没有回应,只是追着问:“你到底把舒桐的家人怎么样了?”
“怎么?你要为你的心上人找我出气?”陆挚琛残忍地看着他,冷笑,“可惜了,她被我睡了。”
“啪!”陆天赐听到这种话,愤怒顿时飙升到一个难以忍受难以控制的高度,他不由自主地挥起拳手,一拳砸向了陆挚琛的脸。
陆挚琛的愤怒,也瞬间像燎原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他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兄弟俩就这样在游泳池里打了起来,像野兽一样耗尽力气撕杀撕打,激烈的动作激得阵阵浪花,让整个偌大的游泳池里的水都荡来荡去,惹得游泳池外的人纷纷旁观注目。
两人势均力敌,几乎打成平手,直到精疲力尽,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陆天赐全身湿透,靠在岸边,气喘吁吁,却仍然强势地要求道:“你把舒桐的家人放了!”
“这不关你的事。”陆挚琛冷冷勾唇一笑,就顺着杆,用力地爬上了岸,把陆天赐丢在身后。
陆挚琛从健身房里出来后,和友人去外面吃了一顿饭才回家,一回到家,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陆老爷子,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陆家管家。
陆老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地从喉咙里溢出:“回来了?”
“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已若无其事,自顾自地去冰霜拿了一瓶饮料,仰头喝下去。
“鸣鸣已经死了,人生不能复生,我希望你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斗得那么难看。”陆老爷子这番话虽然是语重心长,但语气颇有些严厉。
“啪!”陆挚琛听到这种话,忽然没来由地愤怒,他狠狠一扔,就扔掉了手中的饮料瓶。
“我和她,在你心里,是你欲望的产物,对吗?所以你才可以这么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几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怠尽。
陆老爷子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身边的管家因为担心他骨头不利索,连忙扶住他,紧张兮兮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陆挚琛。
“把你们当欲望的产物,你能回到陆家享受荣华富贵?你能坐上陆氏总裁的位置上高高在上地俯视众人?”陆老爷子也是气得不轻。
“陆挚琛,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虽然上了一定的年纪,但声音依然中气十足,被他这样大声说出来,整栋房子几乎都要地震一样。
陆挚琛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有深深的愤怒和恨意。
“总裁的位置,如果你不坐好,我随时都会把你撤下来。”陆老爷子极其严肃地说完这最后一句,就甩袖离去。
偌大的客厅,安静下来,却静得可怕,陆挚琛忽地抬起脚,狠狠踢了一脚沙发角,脸上满是阴鸷的神色。
发泄了一通之后,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舒桐。
舒桐几乎马上就接听了。
他冷冷地开口:“我原本打算给你的考虑时间是凌晨之前,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我要你,马上回复我。”
舒桐:紧紧地握住手机,感受着胸腔内的那团火,放肆地燃烧着自己。
“回答我,现在!”陆挚琛吼叫了起来。
舒桐深吸一口气,终于说:“我同意,同意你的无理要求!”
陆挚琛的愤怒一下子消散大半,“我发地址给你,马上到我这儿来。”
“我要看到我的家人平安地回到舒家。”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小时候如果还不到,后果自负。”
说罢,陆挚琛就挂了电话。
大概20分钟后,舒桐终于见到了自失踪后就心心念念的弟弟和春姨。
她连忙激动得抱住吓得几乎要傻掉的弟弟,哭得几乎泣不成声,“对不起小哲,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让你承受这些的,姐姐该死。”
“姐姐,我好想你……”舒哲看到姐姐哭得这么伤心,自己也忍不住哇哇大哭。
他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舒桐就把舒哲交给春姨,对春姨说:“春姨,小哲累了,你赶紧哄他睡觉吧。”
春姨接过舒哲,看着舒桐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心生疑惑:“小姐,你要出去吗?”
“陆挚琛要我过去。”
“小姐,你不能这样做……”春姨一听就立即急了,激动地嚷起来。
舒桐看着在春姨怀里睡得很香的舒哲,连忙朝春姨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
春姨低头看了看舒哲,看到他仍然在熟睡中,不禁放心了一些,又连忙压低声音对舒桐说:“小姐,他是个魔鬼,你不能到他的身边去。”
“如果我不去,你们怎么办?”舒桐百般心酸,百般无奈。
春姨无比心疼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要不然,我们逃吧。惹不起我们总躲得起。”
舒桐摇摇头,“没有用的,春姨,不说了,你好好照顾小哲,我要过去了。”
说罢,舒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独自一人走在孤单的夜色中,深夜的风吹过来,像鞭子一样打在她身上。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到了陆挚琛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