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律师彬彬有礼地答道:“录音上你自己亲口承认,你就是一个强间犯,陆先生,这你又解释?”
陆挚琛看着舒桐,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来没有向你的当事人承认过,我是一个强间犯。谁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心地找来别人模仿我的声音?”
舒桐到底年轻,这几天情绪又处于崩溃中,被陆挚琛这么一说,她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
她霍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陆挚琛,“我别有用心?我贪你什么?我告诉你,陆挚琛,你身上的每一样东西,我都厌恶至极。”
“是吗?”陆挚琛的笑容逐渐变得暧昧起来,“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我在床上的表现。”
“啪!”舒桐毫不犹豫地拿起放在她面前的那杯开水,狠狠地向他的脸泼去。
虽然开水还很烫,烫得陆挚琛的脸都红了,他上半身都湿透了,整个人都狼狈不已,但他始终没有喊一声,只是咬牙忍受这一切。
他看着姍姍来迟的代理律师,冷声说:“我要告这个女人对我人身攻击。”
舒桐还想发作,刘律师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舒桐,冷静,不要上了他的当。”
从刘律师警告的眼神中,舒桐突然明白过来,陆挚琛就是想激怒自己,好抓住她的把柄。
这个贱男,渣男。
虽然牙齿咬得“格格”响,但她还是听了刘律师的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舒桐看到陆挚琛的律师,向他们交出了上面写着舒桐亲笔签名的100万留底支票时,舒桐顿时傻了眼。
而支票上的日期,正是第一次的那天晚上。
“不,不可能,我从来没拿过你的钱。”她看了看陆挚琛,又看了看刘律师,不淡定地嚷了起来。
“这可是你的亲笔迹!”陆挚琛勾唇,讥诮一笑,“难道是我逼你签的?”
刘律师稳了稳心神,轻声对身边的舒桐说:“舒桐,你确定没有拿他的钱?”
舒桐的头摇得像拨打鼓,“没有,没有,我发誓没有。”
刘律师自觉她不像说谎,于是朝她点点头,又对陆挚琛说:“我会请专业的机构,鉴定笔迹。”
“随你!”陆挚琛一副任君选择,毫不畏惧的样子。
警察局的会面,就这样不了了之结束。
和刘律师走出警察局后,舒桐看到陆挚琛还未走。
他高大颀长的身体,慵懒地倚靠在他那红色的拉风法拉利上。
阳光沐浴在他身上,使本就因为年轻而意气风发的他,更加光芒四射。
迷人得简直是360度无死角。
即使舒桐对他恨之入骨,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让女人尖叫的资本。
“过来!”他朝她喊了一声。
舒桐直接无视他,对身边的律师说:“刘律师,我们走吧。”
陆挚琛顿时拧眉,满脸黑线。
尽管不悦,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助的女人,就是有本事一次又一次地惹怒他,挑战他的底线。
刘律师替舒桐打开了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她欲弯腰进去,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闪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路。
她恼怒地瞪着陆挚琛,“你打算在这里,强爆我第三次吗?”
陆挚琛轻扯了扯嘴角,傲慢地说道:“你是斗不过我的。”
舒桐强压住胸口那团呼之欲出的怒火,仰起倔强的小脸,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纵使你权势滔天,我也要抗争到底。”
舒桐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陆挚琛怎么会有自己签收的留底支票。
无论是第一次,第二次,还是在“夜色”酒店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拿过陆挚琛的一分钱。
笔迹鉴定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鉴定的结果,是舒桐本人的笔迹。
也就是说,她舒桐确确实实地拿了陆挚琛的钱。
强间罪必须同时满足两个法定要件,一是要违背妇女意志,二是要使用了暴力威胁手段。
如此一来,第一个条件肯定是不成立了。
也就是构不成强间罪。
舒桐气得炸毛,她恨不得马上找陆挚琛对峙。
说曹操曹操就到人,舒桐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了陆挚琛打来的电话。
“听说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如何,要不要发表一下感言?”
“混蛋,你这个混蛋!”舒桐怒气冲冲地吼他,“我从来没有拿过你的钱,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你告了我,让我身败名裂,小可爱,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陆挚琛的声音像一阵寒气,让舒桐打了一个冷颤。
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沦为他的阶下囚了。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个瞬间让她心如死灰的事实。
“你想怎样?”舒桐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陆挚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