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你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都不可能交叉的,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我很能明白你的感受,只是……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在阳间做好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不要再让我来操心了。”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可她的双手,却已经覆盖在了我的胳膊之上。
“你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我不管,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我的,这是一个永远都磨灭不了的事实,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这也是事实,死,你不能这样……”
我心中无比的纠结,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这时才有深刻的体会,不过我又怎么会这是这种被她一句话说一下就放弃的男人呢?我拉着她,迫切的希望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就是不说,我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一丝犹豫,也就是这么一丝犹豫,才让我下定决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作出退让。
接下来,就是我和死的拉锯战,她又不说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又不跟我说出那些狠话,我一猜就是有难言之隐,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闻不问,但是我和死之间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可观的问题,我相信一切都可以解决,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她已经接受了我,后来又要反悔的理由。
可是死怎么都不肯说,最后还一甩手就沉默不语了,她说这一次除了来和我做一个了断的意外,还要来配合我的工作,这下我就更加迷糊了,以往我出任务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执行的,那个胡佳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居然要两个夺命师一起出动才行。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死,也没有再问什么出格的问题,只是拿着手中的那个杯子一个劲的用吸管吸着水,而二牛只是坐在我们的对面就这样拖着下巴看着我们,他就算再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的。
我们在火车上面就这样坐着过了一夜,死一个晚上没有说话,双眼只是往窗外看,就连转身跟我说一句话或者给我一个眼神都没有,天知道昨天晚上老子的心里多么的纠结,尼玛,至少跟我说一句她想喝什么,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像现在这样对我爱搭不理,我心里面多少也有些忐忑不安。
下了火车之后,我们随便就找了一个馆子炒了几个菜,由于死的身体要补充营养,我尽可能的去了一家干净的餐馆里面点了几个小菜,可是当菜上上来的时候,死却眉目紧锁的将面前的碗筷全部推到了一边。
“死,是不是不爱吃这些东西?要不然你告诉我,你要吃什么,我再给你去点一些,鸡汤好不好?你现在正需要补身子的时候。”我一边说着,左手一边伸到口袋里面摸着那些钱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黄灿和安雅的火车票也是我买的,我就问她拿了一千多块钱,一会儿我还得去开个房间,直到下个月我都只能靠着这几百块钱来过日子,这一顿饭最起码也得两三百,花了这两三百,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我就只能吃面包了。
死眉目一皱:“我什么都不想吃,找个地方住下来休息一下吧,我累了。”
这是她下车之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那叫一个兴奋啊,马上让服务员将我们的饭菜全部打包,然后再去那些连锁酒店里面询问价格,可是太坑爹了,尼玛,最差的一个房间也都要一百多块钱一天,而我现在身上只有七百多块钱了,按照天数来算的话,我还要在这里住上十天左右的样子,而我的这些钱,尼玛,打死也只能住五天。
我们漫无目的的在那一条街上行走,最后终于在一家名叫幸福旅馆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这里一天只要三十块钱,但是要先交五百块钱的押金,我转身看了一眼死,她还是拿着她的那一柄用白布包裹着的长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随后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五百块钱交给了服务员。
“上楼左转第三间房,但是你们确定只开一间吗?”那服务员头也不台的对着我说道。
“呃,对的,就开一间吧。”我拿着服务员给我的钥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死,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我才敢壮着胆子说了这一句话。
我扶着死一步一步的上了二楼,当我打开门之后,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哪里是房间,这简直就是一个仓库,先不说这里灰尘满天飞,就说床,就他妈一张,而且还是那种小的不能再小的床,旁边都是一些杂物,而且房间也很小,怪不得刚刚那个服务员问我确定要两个人一间吗。
“你确定,我们要住在这里吗?”死靠着门框,缓缓地说道。
我微微一愣:“这……其实,死……我……”我真特么想说我身上只有两百块钱,这两百块钱还是我们两个人的伙食费,但是我红着老脸,怎么样都说不出口来。
死叹了一口气,抬起脚步就走了进去,根本没有理会我的尴尬,而后她将那一柄长剑放在了床头,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
我和二牛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将手中的那些打包的塑料袋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之上,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死,她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了过去。
“林风哥,俺……俺肚子饿了。”二牛在一旁委屈的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将背包里面的一个香台放在了另外一张塑料凳子之上,随后用幽冥之火点了三炷香插在了香台之上,为什么要用幽冥之火?因为老子的打火机没汽了,与其花一块钱去买一个打火机,还不如用这现成的,虽然会消耗一些灵力,但也比花钱的好吧。
今天晚上我准备就在地上睡一宿了,而到了半夜时分,尼玛,二牛一直在那凳子旁边吸允着已经熄灭的清香,然后再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意思就是求我再点一根,但是我身上的清香已经不多了,我不光是要考虑到我和死的饮食问题,还需要考虑到二牛的,他这么个吸法,我这包里面的清香很快就会给他洗完,买一捆的话又要花钱,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这样为了钱精打细算过,这一次,还是头一遭。
我问服务员要了一张席子,并且将衣服全部铺在了席子之上,一下就躺了下去,天哪,尼玛,这是什么味道?
就在我刚刚躺下去的那一刻,从门外的门缝之中缓缓地飘过来一阵类似于馊水的味道,十分的难闻,我把二牛从我的瓶子里面叫了出来,随后拿起了死的那一柄长剑将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细缝,而当我刚刚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双眼睛猛地就从门缝之中看了过来,我和二牛吓得连连往后退去。
之后那一扇门缓缓地打开,啪嗒一下,这房间里面的灯也被打开了,一个八十岁上下的老婆婆站在了我们的房间门外,他拎着一盏煤油灯朝着我们照了一下,随后对着我开口说道:“小伙子,能不能帮我老人家把这桶东西倒了?”
我微微一愣,随后悬起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原来是一个老婆婆,不过她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外面来倒馊水是几百个意思,即使是这样想着,但是她都发话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去做,当即我就和那个老婆婆还有二牛拖着那个馊水桶就放在了这一家旅馆的后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