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试图用炮火先期压制敌方装甲部队,1148团配属的反坦克营已经将大量这种新式火炮安置到前线上,瞄准了灰暗天幕下驶来的一辆辆倭军坦克。倭军旅团长佐佐木少将志得意满的坐在坦克里,此刻他正处于一个坦克中队的护卫之中。庞大的坦克旅团在快速推进,那股磅礴的气势,似乎能够碾碎一切敢于抵抗的武装力量。
这样的机械化作战在倭军历史上还是头一回,佐佐木少将感觉自己即将创造历史,要让倭军对西特军不胜的梦魇终结,今天他在此地将创造一个奇迹,一个属于倭国人的奇迹。
在撒尔教官的悉心教导下,倭国的坦克部队阵型严整,他们以一个个小的三角形阵线,向着西特军发起了集群冲锋。在知道西特军卫戍部队没有任何重型火炮和坦克装备之后,他们放心大胆的没有经过任何试探就宣布全军出击,誓要一举荡平敌方阵地。
在1148团的阵地上,气氛同样陷于凝滞,在义务兵役制的卫戍部队中,一名士兵的参军时间只有三年,所以在这个团中有三分之一是刚刚入伍的新兵。即使那些两年兵或者三年兵,也从未有过战场较量的经验,初次上阵他们难免有些紧张。
看着身边战士那因为用力握着枪而发白的手指,蒋先云知道必须让战士们放松下来,否则巨大的压力会压垮这些人的精神,最终造成全线的崩溃。尽管同样没有上过战场,蒋先云还是故作轻松的在阵地中说道:“打仗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的前辈可是与倭军数次交手,每次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蒋先云一句话,令附近的战士们笑了起来,西特军的战绩的确惊人,对倭军更是保持不败。他们的信心又足了起来,既然前辈们都从未输给过倭国,自己这些人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又怎么能打输了。
军队的士气正在慢慢回升,蒋先云不失时机的再次说道:“你们别看倭军气势汹汹,实际上他们就是空壳子,只要咱们一开火,他们立刻就会变成乌龟王八。咱们手里的家伙可不差,就算他们缩在王八壳里,也照样把他砸开。”
这一次笑声更大了,不少人低头传着话,将蒋先云的说法传达到整个阵地上,战士们的情绪慢慢放松了下来。蒋先云见到部队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
看着已经隐约能够看清形状的倭军坦克,蒋先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拿过微波通讯器喊道:“炮兵营准备,阵地前方五千米全覆盖,使用高爆弹十发急速射。”
蒋先云一声令下,位于后方的榴弹炮营顿时开始了射击。卫戍团配备的榴弹炮都是一百零五毫米口径的,虽然威力并不算大,但对付薄皮大馅的倭军坦克还是很有用的。
密集的高爆弹在倭军坦克部队中炸响,一些不幸被命中的坦克顿时爆成一团火光,而被近失弹冲击波掀翻的坦克有不少。倭军尚未进入射程,已经遭受了部分损失,但是这样的损失倭军是有心理准备的。
佐佐木少将很清楚,对方火炮射界有限,只要能够冲过这段火力区,就能够让对方步兵万劫不复。因此倭军坦克部队非但没有后撤,反而加大马力向着步兵阵地冲去。
“反坦克营自由射击,不要让敌方坦克靠近。”蒋先云的命令下达之后,战士们顿时忙碌了起来。那些支架轻薄的火炮都是平射的,瞄准非常简单,只见炮兵们装弹后略一瞄准,就扯动了炮绳。
嘭一声巨响,炮口火光一闪,七十五毫米口径的炮弹飞射而出,以每秒310米的速度直接冲向了打头的倭军坦克。令人吃惊的是这门火炮看似并无多少后坐力,就连下面刚性连接的轻薄三脚架也只是微微颤动,只是在射击的同时,有一股火光从炮尾向后喷射出六十度的扇面,形成了一条长约三十六米的烟带。
反坦克营的这种利器,正是火炮总设计师霍夫曼的杰作无后坐力炮。这种火炮高度仅有550毫米,全重仅87公斤,炮口拥有28条右旋膛线,最大射程6500米,直射距离400米。依靠将部分火药气体向后喷射,以达到平衡反作用力的效果,让这种火炮不需要沉重的炮架,这才达到了如此低的重量。可以说西特军这种推翻火炮设计常识的新式火炮,是如今世界上独一份的新式反坦克火炮,也是步兵最好的反坦克武器。
无后坐力炮虽然因为抵消后坐力而丧失部分炮口动能,但却能有效减轻支架的重量。虽然火炮威力稍有下降,但却非常适合负重量有限的步兵,他们可以在大量降低负重的情况下,拥有步兵便携的反坦克武器。
因为考虑到各国都开始建立专门的坦克部队,为了让步兵拥有有效的反坦克火力,早在一年前西特军就在步兵部队中设立反坦克部队,同时将七十五毫米、一百毫米和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的三种长身管无后坐力炮装备部队。
有了这些无后坐力炮,步兵的直射炮兵火力得到了很大加强,也让今天的蒋先云有了对抗倭军坦克部队的底气。反坦克营的二十四门无后坐力炮纷纷开火,随着炮口的火光接连闪起,一辆辆当先的倭军坦克被击毁。
倭军坦克手们都被吓傻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西特军居然在前线部署了反坦克利器。在他们的认知中除了火炮覆盖或者坦克对战之外,步兵唯一能够威胁到坦克的就是反坦克枪,没想到如今对面的西特军竟然又装备了一种可以直射的火炮。
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装甲犹如薄纸般被撕开,倭军坦克手们紧张了起来,炮手纷纷转动炮塔,寻找着阵地上接连闪起的火光。只要见到有无后坐力炮开始射击,很快就会遭到倭军的集体反击,反坦克营的处境变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