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走了之后,裴然的日子并没有因为白母生病而停止礼仪课的教授,课程上每天依旧,只是上完课之后,她就要到医院去探望白母。白凉当然是已经不会去参加礼仪课的训练了。
白景没有等到白母醒来就离开了,不过裴然不可以,现在她就好像是白景的替身一样的,要看着白母,然后还要告诉给白景听。说起这件事情,裴然不相信周边的其他人不会汇报给白景听,可是白景死皮赖脸的说只喜欢听她说,如果她不说的话,他就开始找各种问题,多么幼稚无聊的,只要是关于白母的,他都问!
她最后也是被白景闹得没有办法了,只能每天都按时去探望白母。
这个白母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感化的人,至少对于裴然,她就是非常铁石心肠!不管裴然怎么出现在白母的面前,白母都不高兴,就好像裴然是故意来找茬的,但是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找茬呢!
“妈,大嫂来了,你给个好脸色!”白凉夹在中间,是最痛苦的,她一边要顾忌着哥哥,一边又要顾忌着白母这边。
“哼,谁让她来看我?我还不是被她气病的!”白母对裴然来看自己,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真的是只要看见裴然,她就开始觉得烦躁。
“白夫人,你喜欢不喜欢看见我,那是你的事情。我来不来看你,是我的事情 ,你可以不讲道理,我却不能不讲礼貌,这是我妈妈教我的。”裴然始终都记得白母说她母亲的那一段,所以她只要碰到白母无理取闹的段落,就开始这么说!
“你!白凉!让她赶紧出去!她就是存心来气你母亲!还不快点赶她出去!”白母生气的嚷道。此时的她脸色惨白,脸上也出现了刻薄的神情,整个人都现在好像疯婆子一样,哪里有往日的半点气质!
“看来白夫人样子很好吗,好了,我知道怎么跟白景说了。”这几乎是每天出现的戏码,白母最后总是要赶裴然走,而裴然也只是告诉白母,是白景要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这还真让白母到最后都没有办法发作!
裴然退出了病房之后,白凉也跟着出来。
“白凉,你母亲没事吧?”裴然问道,虽然很不爽这个老太婆,但是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的。
“医生说只要静养就行了。”白凉看着裴然欲言又止,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不过一句欲言又止,裴然忽然就想发笑,这个白凉是要让自己别来了,别来刺激白母了吗?
“我可没有刺激你母亲,是她每次看见我就自己激动。”裴然很无辜的说道,本来就关她的事情好不好!完全就是这个白母自己想不开,迟早还要找大夫。
“我知道,大嫂,你做得很好,但是我妈妈不希望看见你,我想,你还是在庄园里面吧,医院这边的事情的,我会处理好的。哥哥那边,我也会去说的。”白凉特意选些不伤害彼此情分的话来说。
裴然不是什么不明理的人,她之前要来,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气白母的。只是自己怎么样都白景的老婆,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来看看这个白母啊!谁知道白母一看她就讨厌,根本就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就要把她给骂走!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才有了,每天都出现在白母的面前的戏码。不过这些事情,还真的只能瞒着白景,因为谁也不希望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喜欢自己娶的媳妇吧?
她也正好拿白景要她来看做借口,私心里就是给白母添堵的。不过白凉这样说开了,如果她还继续这样做,那她的脸皮就太厚了。
“我知道,我明天不会再来了,你好好照顾你母亲吧!”裴然顺水推舟,很多事情,见好就收,反正已经让白母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那白母下次再欺负她的时候,就会掂量着点。
裴然告别了白凉,离开了医院。
司机早早就在一旁着了,因为他知道裴然基本上就是在医院里面走个过场,不用等待太久的。
裴然坐会了车里,轻声说道:“开车。”车子就平稳无波的驶离了医院。
这些日子真的很累,还有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裴然每天这样来回去刺激白母,付出的代价也很大的啊!这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一上车就开始昏昏欲睡,很快就进入了梦想。等她幽幽的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了!她居然没有在车上,而是在一张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下床,整个房间非常的简陋,只有一张床,旁边是一个简单的洗浴间,门口赫然就是一扇铁门!这是什么情况?铁门,怎么那么像游戏里面监狱的门啊?而且整个房间只在高高的地方,有一个见方的窗口,这难道真的监狱?
她跳起来,第一时间就是拍门!砰砰砰!声音沉重,即使她把自己的手拍到红肿,外面始终没有任何的应答!她还没有死心,看着高高的窗子,她正四处找寻能够支撑起自己往外看的东西,可是这一切都是徒然,只有一张钉在地上的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裴然只能徒然的坐在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坐在回去的车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是白母?应该不可能吧!白母现在还在病着,这是要把自己囚禁起来,好让白景遗忘她吗?
她忽然觉得心里好比冰冷,难道说就为是为这种简单的争斗,白母就要把她置于死地吗?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忘记这些人,越有钱,就越麻烦的道理了呢?
怎么办?她的脑子里面想满的都是逃跑的念头,可是现在完全就被人关在监狱里面,应该怎么逃跑啊!
她猛然又想到什么,赶紧摸遍全身,可是却没有发现手机之类的物品,很显然,她进来之前,已经被人把手机什么的全部都拿走了。
她只能颓然的呆坐在床上,难道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吗?总是要被别人给俘虏?好像自从见到白景之后,自己就一直陷于各种不同的被俘虏的情况中,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呢!
白景啊白景,真是害她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