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也跟威廉想一块儿去了,还有什么能够比自己的谎言被当中拆穿那么尴尬的呢?
她微微低头,不得不坦白:“其实我虽然不是孤儿,不过也跟孤儿差不多了,因为我母亲死了,父亲也根本就不管我,甚至还把我赶出了家门。我之前患过严重的厌食症,治愈之后就有些后遗症,忘记外面那个人,也是其中一个。”
威廉微微眯眼睛,厌食症的后遗症?怎么听起来那么怪怪的,只是裴然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他也只能听下去了。
等他听完了裴然的事情,才轻声问道:“小然,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我不知道。”现在的裴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如果你想回国,我可以送你回国,如果你还没有想好,那也可以在这儿呆着。真的。”威廉脸上的笑容很温柔,给人浓浓的安全感。
“谢谢你,威廉,能够遇上你,是我的福气。用我们的话来解释就是你真的是我的贵人。”裴然觉得跟威廉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完全就没有任何的顾虑,很自由,很自在,让她忍不住喜欢现在的生活。
“等你想走的时候,随时可以,等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威廉笑着说道。
他们之间好像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已经成为了极其难得的朋友,裴然慢慢的对威廉交心了。
白景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在这儿,他总能感觉到裴然就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不知不觉中,还真的睡着了。他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
而他醒了之后,也没有多逗留,而是让自己的属下把自己给接走。
裴然忙完的时候,才看见外面的人已经不在的时候,她的心中猛然一松,总算是走了。
“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我看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吧?”威廉非常的善解人意,十足的暖男范。
“谢谢。”裴然没有拒绝,跟威廉告别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好休息。
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梦中都是白景悲伤的脸庞,为什么,那个如钢铁一般的男子为什么会有那么悲伤的脸庞。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不分离。
“为什么要走!”这是她的声音,那声音充满着深深的难过,她感觉她的心口好疼,好痛苦,可是怎么想哭都哭不出来。
“对不起,然然!”白景的声音很低沉,充满着痛苦。
裴然好想伸手摸上白景的脸,就在要碰触到的那一瞬间,她猛然惊醒了。
上次梦到的是两个人的甜蜜,现在梦到的是两个人的分离。她拧着眉,还不知道要和这个人到底要纠结到什么事情。
想到这些,她不得不想到一个人……江源。她有些烦躁的爬了爬秀发,如果说白景都知道她还活着,那江源呢?
她不得不承认,就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因为江源执意要裴然拖住白景,或者给白景下药,已经让她心中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而等她好不容易上班的时候,模样依然是很憔悴的。
“怎么,还没有睡好吗?”威廉看着黑眼圈依然很重的裴然问道。难道说那个男人对裴然的影响居然那么重吗?
“一晚上都做梦,没睡好。”裴然之前是完全没睡,而昨天是完全没有睡好。
“那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一下?”威廉问道。
裴然摇摇头,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就算要早退,也要等到自己把手头的文完结了。
“医生,我来看病。”白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进来了,把裴然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休息好?”每次白景都是对裴然说话,这次依然不例外,只是看到她憔悴的模样,难道她在这儿生活不好吗?
裴然后退一步,跟白景拉开距离,这个男人一米八七的个子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她一脸的不情愿,也不回答。
威廉一步,又迈在两个人的中间,说道:“我给你开药吧。”
白景不管干什么,眼睛都看着忙碌的裴然,直到他又跟昨天一样,睡在外面的空地上,又能够睡着了。
裴然在心里吐槽,难道这个人要睡觉,不会回家睡觉吗?为什么偏偏要来这儿睡觉呢?
可是让裴然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不仅仅一天两天如此,在这儿睡觉,睡醒了就离开,更甚者,现在已经十天了!他还是如此!
裴然按耐不住了,在白景还想躺下睡的时候,她冲了出去。
“姓白的,你到底要干什么?”裴然的脸儿红红的,脸颊微微嘟起,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白景的脸带着笑容,说道:“然然,你终于找我了吗?”
裴然拧着眉,这个人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病?她这是找他吗?她完全就是找他麻烦的好不好!
“有你在,我不睡觉也行了。”白景露出了很可惜的表情,有些留恋的看着自己的枕头,好像真的很舍不得丢失自己睡眠的时间一样!
裴然真是生生的被气着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还真把这儿当成他睡觉的地方了吗?
可是任凭裴然怎么生气,白景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非常的死皮赖脸。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裴然还真拿这个人没有办法。气不过的她,只好跺着脚走开了。
白景微笑着,眼神一直跟着裴然,只有在这儿,他才能安然入睡,因为这儿有她的气息。
“小然。”威廉看着气鼓鼓的裴然,再看看依然很安然处之的白景,就知道裴然已经铩羽而归了。
“威廉。”裴然有些不好意思,知道威廉已经把刚才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了。
她嘟囔着说道:“那个人真是的,每天都这么来,也不知道治愈的吗?”
“小然,我看他最近的精神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好像安眠药他都没有吃。从他来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他没吃到我给的安眠药,却能够安然睡觉了。”威廉看着白景,他知道白景的确是有病,只不过是心理上的病导致白景不能安然入睡。
而白景的药,很显然就是他身边的裴然。
噶?裴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自己的情绪所掌控,已经严重扰乱她的心绪了。
她也同时看向了马上就躺下来的白景,这样的人更加像谜团一样,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