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就你侬我侬了,我和他不过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罢了,我的眼光还没那么差。”提起白景,裴然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可是你们已经结婚了。”林芷歆满脸的纠结。
裴然无所谓的笑笑,随口说:“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说,总之我和白景,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宴会并不是一个好的谈心场合,二人聊了聊近况,互留了电话约定日后联络,就各自忙各自的应酬去了。
阳台。
白景作为主人很快就被人叫走了,江源站在阳台上,目光追随着那个粉色的身影,眼底满是柔情。
“你喜欢裴然对吗?”裴馨不知何时出现在江源的身后。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呢?”江源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裴馨。
江源认出来这是裴然同父异母的妹妹裴馨,可惜她们姐妹的关系并不大好。
“我喜欢白景,白景也喜欢我,我希望你可以把碍事的裴然追走,不要妨碍我,当然我也保证白景不会找你的麻烦,怎么样?”裴馨蛊惑道。
她就不信,白景看到裴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会那么维护,裴馨的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嫉恨。
“裴二小姐,你最好不要想着去陷害裴然,否则我会叫你生不如死。”江源猛然掐住裴馨的脖子,将她贴着墙面提了起来。
“唔,你放开…唔…”裴馨拼命挣扎,却因缺氧,越发没有力气。
“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或看到你做出任何损害裴然的事情,否则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江源笑笑,嫌恶的将裴馨甩到一边,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裴馨无力贴着墙壁滑下来,惧怕的眼神却一点点被狠毒所占据。
凭什么,凭什么裴然可以嫁给白景,还有别的男人如此在意,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撕开裴然那虚伪的清高。
另一边,宴会结束后,才刚刚回到卧室,裴然和白景却再度争吵了起来。
“把手链还给我。”裴然的脸上满是焦急。
“不过一个紫水晶的破手链,值得你这么激动吗?还是说你在意的是那个叫江源的学长?”白景用一只手指挑着手链,随意晃动着,眼中满是阴狠。
这个女人如今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当真以为他们的婚姻是死的吗?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的,感动的热泪盈眶,唯恐别人不知道吗?
“你还给我,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裴然急的双眼通红,本能的去抢,却被白景一个闪身躲过。
“把母亲的遗物送给别的男人?定情信物吗?”白景的眼神越发阴沉。
“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那这个我也不需要还给你了。”白景说着,随手一甩,就将手链顺着阳台的窗户丢到了外面。
“你……无耻!”裴然咬牙瞪着白景,转身就去外面找手链去了。
白景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拼命在草丛中翻找的裴然,突然有些疑惑是否真的是自己过分了,不过转瞬想到在宴会上裴然和那个江源的亲密,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裴然自找的。
不想理会裴然,径自上床睡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翻了一个身,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裴然却还是没有回来。
走到阳台,果然那个蠢女人还在草丛中拼命的翻找,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带着些许的怨气,白景终究忍不住,也下了楼。
“你是傻的吗?不知道等到天亮了再找吗?”白景站在裴然的身后。
裴然转过头,看了一眼白景,眼中满是冰冷,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白景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月光下,那白皙的面庞上,居然出现了泪痕,所有的话突然就梗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宁谧的月光下,裴然不停的在草丛中翻找,白景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怪异又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裴然一声惊呼,终于找到那遗失的手链。
凌晨三点半,两人终于再次回到的卧室。
“包扎一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实行家庭暴力了呢!”白景将医药箱扔到裴然的身边,酷酷的走开。
不过是一个手链,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傻,竟是徒手在草丛里翻找,划破了那么多口子也不知道疼吗?
裴然看着医药箱,懒得理白景的阴阳怪气,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小心翼翼的将手链放到胸口,窝在自己的小沙发上安然睡去。
第二日,果然在吃早饭的时候,裴然被包扎的双手引起了苏卓雅的注意。
“小冉的手是怎么了?”苏卓雅很是心疼的过来查看。
“没事,不小心擦伤了而已。”裴然淡然的将手拿开,自若去吃早餐。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景没有给你上药吗?”苏卓雅亲切的关心着。
裴然继续吃饭,没有回话,苏卓雅却没有半点退缩的痕迹。
“景最喜欢女孩子有双芊芊素手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肯让我干一点的活,就是出去郊游,连拔根草都不让呢!唯恐我弄伤了手,会留疤的。”苏卓雅突然面露回忆,感慨道。
“大嫂的手自然是娇贵的很。”裴然闷声应和道。
想起昨夜,为了找到手链,她哪里是拔草,完全是把那一片的泥土都翻了个遍,而白景也不过是在身后冷笑观望罢了,果然白景的怜香惜玉也只是针对个别人罢了。
算了,她想这些做什么,她又不稀罕,裴然暗自好笑自己的想法,竟会不由的同苏卓雅做了比较。
“我说这些,你别不高兴哦!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定要多爱惜一下双手,这样,景才会更喜欢你哦!”苏卓雅有些暧昧的笑道。
裴然不在意的笑着,没有再回话。
苏卓雅还想再继续询问什么,就看到白景一脸阴郁的从楼上走下来,看着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瞬间便笑了,笑嘻嘻的端了饭,去伺候身体有些不适的婆婆去了。
她就知道,白景的心里除了她,不会再容下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