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顾川提议回唐薇薇父母家吃饭。
唐家父母十分惊奇,过年时两个人刚回来不久,这怎么又回来了?唐薇薇撒娇说想父母了,让唐家父母也开心不已。女儿回来自然是最好的,女婿也回来了,可以和唐父喝点小酒。
“爸,顾川还要开车,不能喝酒。”唐薇薇急忙制止道。让唐父原本拿酒杯的手瞬间僵硬。
唐薇薇也不想扫了唐父的兴,只是顾川下午还有工作,喝多了可怎么工作。
顾川却直接拿出酒杯,语气轻松道:
“没事,我陪咱爸喝。你不是会开车吗?”他一副信任唐薇薇的模样,反倒让唐薇薇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唐父也在一旁帮腔道:
“就是就是,你学车怎么能不开车。”
“我……”唐薇薇被说的哑口无言,这一老一少倒联合起来,她倒成了外人。
唐母见状急忙宽慰女儿道:
“行了,让他们喝吧,实在不行在家里住一晚。”
眼见是劝不住了,当事人自己乐意,唐薇薇也舍得白费口舌。
顾父做了一辈子教书匠,别的本事不会,说起道理来可是一套一套的。那些大道理唐薇薇听了二十多年,听得昏昏欲睡。
顾川体贴地让她先去屋里睡会,他这边还得喝会。
顾川见状,也道:
“去去去,回屋躺着去,我们老爷们说话,你们都撤了。”这回,不但是唐薇薇,连唐母也被赶下了桌。好像他们老爷们要商量什么国家大事一般。
唐母不和他计较,唐薇薇也懒得多说什么,在顾川得意的模样下回了屋里。
昨晚一夜,加上今天在办公室又被折腾,她的体力消耗到极限,刚沾床,唐薇薇便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屋外,唐父与顾川聊得热火朝天。
“薇薇小时候和个小豆丁似的,就那么大点,每次看到她我这心都化了,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唐父在回忆过往,想到唐薇薇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川看得出,岳父、岳母是将媳妇儿当亲闺女看待,别人家女儿得到的宠爱,他媳妇儿也一点没少,反而比别家的女儿更得宠爱。
“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嫁人了,我也老了。”想到现在,唐父一阵感慨。他看好顾川这个女婿,可心里总放心不下。这大概是每个父亲都有的感觉,女儿嫁人,有些孤单。
“顾川,你一定要好好对待薇薇,不然。拼了我这条老命,你也别想快活。”唐父忽然放下酒杯,怒视顾川。
唐母急忙走过来解释道:
“别听你爸胡说,他喝多了。”
顾川一向对唐父的印象不错,他能够理解唐父宠爱女儿的心情。他想,如果他有女儿,到嫁人那天肯定会比唐父更加不舍。
毕竟,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儿,转眼跟了个不认识的小子跑了。这让他多年的宠爱如何寻找慰藉?他并不气恼,向唐母道:
“我知道,我们一起长大的玩伴里也有个女孩,她父亲比岳父还要疼女儿。”
“比你爸还疼女儿,谁呀?”唐母只是随口以问。毕竟,在她的朋友当中,像唐父这样的不太多见。
顾川却有别的心思,他沉声道:
“他姓萧,是个省长,妈你在电视上应该见过。”他尤为注意唐母在听到“萧”字后的反应,而唐母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甚至连呆愣都没有,自然道:
“不知道,我对这些政府大官一向模糊,不如你爸觉悟高。”
“谁呀?”唐父的精神被提了起来,兴奋道。
“姓萧的大官,你认识吗?”唐母见他好笑,便询问道。
唐父像模像样地想了半天,却只是摇头。
“不认识。”
他大概觉得有些难堪,又喝了杯酒。桌子上的酒已经被喝得七七八八,唐父也尽了兴,唐母不免劝慰道:
“我看你也不认识,喝醉了吧,快回屋躺着去。”
唐父一高兴就爱喝酒,可年纪大了,毕竟不如从前。一喝酒就上头,第二天整个人都无力。若不是顾川在这里,唐母肯定不会让他喝酒。
唐父大概是喝醉了,不理唐母的话,说着就要倒酒。
“我还得喝,川子,我们继续。”
唐母不愿意了,她有时候都怀疑酒有什么好喝的,又不是非要应酬,喝完了自己难受,这不是得不偿失?
顾川见唐母冷了脸色,知道是因为喝酒这事,便劝慰道:
“爸,我会好好对待薇薇的,绝不让她受委屈,您老放心吧。今也喝得不少,我改日再陪你喝。”
他的态度诚恳,直说道唐父的心坎里。
“说了那么多,就这句话我最爱听。”唐父看向顾川,只觉得越看越顺眼。连带,对女儿那些不舍的感觉也淡了许多。唐薇薇身边有顾川在,他放心。
“就爱听女婿说话啊,那女婿的话你听不听?”唐母也凑了上来,没有责备,更多是关心。
唐父连声道:
“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唐母歉意一笑。
老夫老妻过了半辈子,唐母还不了解唐父的个性?再没有什么比两个人互相了解更让人欢喜的了。
等唐薇薇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
“川子先回公司了,说等下班来接你。”唐母见她出屋,解释道。
唐薇薇打了个哈欠,并不在意,面露疲惫问道:
“哦,几点了?”
“快六点了。”唐母见唐薇薇睡得正好,也不敢打扰。她看着自家女儿,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以前在身边的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嫁人。可结婚了以后又想着天天都能见到。一时不见就想得慌。
唐薇薇没有唐母那么多感想,刚睡醒的她脑袋还不清楚,不禁嘟囔着:
“最近总是特别乏,特别困。”
唐母一听,眼睛亮了起来。看向唐薇薇的目光越发灼热,饶是唐薇薇神经大条,也觉察到不同,好奇道:
“怎么了?”
这种诡异的目光,怎么能从她妈眼中看到。就好像她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虽然她没做过肉,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你例假几天没来了?”唐母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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