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舞和苗苗又看了初九好一会,才喘了口气后异口同声的说:“还真没翻页。”我说呢,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讨论她和萧以荀,她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感情是自己发呆根本就没搭理我们!
苗苗说:“你们说,她是不是在书里偷偷夹了张萧以荀的照片?”自个儿一个人偷摸幸福呢。
时舞可算是逮着报一嘴之仇的机会了,她说:“你以为九是你么,她什么时候花痴过?”
霍然打断她俩问:“还能不能团结友爱的好好八卦?”
她俩看看初九,异口同声的说:“能。”然后又问:“那我们下午怎么办?九要是不去聚餐可咋整啊?”
霍然说:“该上课上课,该买菜买菜。小样,不去就直接捆吧捆吧带走。”
果然是霍然,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苗苗下午有课,时舞和霍然拽着初九去超市,倒是没想象中的那么难,楚玖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没事人似的答应了。三零一的都自觉的该干嘛干嘛去了,反正也没有一个进的了厨房能帮的了忙的。云婷和霍然约好了在小区大门口会合,储伊她们有事晚到。
萧以荀和储伊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初九站在厨房里,时舞她们全都挤在沙发上往厨房张望,苗苗是和她们前后脚进的门,但也已经加入了围观行列。
云婷磕着瓜子的嘴都闲不住,还要抽空念叨着:“看看你们几个,再看看我们家小九,真是大写的懒癌对比大写的贤惠,你们以后嫁的出去吗?”
霍然说:“又不指着你娶我们,学姐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是多有成就感?苗苗嫌弃的说:“什么就你们家的了,那是我们家的!我们家小九从小就自强自立。”萧以荀是你们家的,初九怎么就成你们家的了?这八字那一撇都快被人扯后腿扯掉了。
时舞冲刚进门的萧以荀笑了笑说:“就是,这该看见的我们没看见,不该看见的更没看见,怎么就成你们家的了?”
云婷瞅了萧以荀一眼,哼哼了两声说:“荀荀,你看她们,她们在质疑你的能力。”
“……”她们好意思把初九扔厨房里,萧以荀还不乐意了,她扔下一句:“我有什么能力,我又不是超人。”转身就去了厨房。
时舞看萧以荀去了厨房,问储伊:“这是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储伊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荀荀。”
时舞问完,所有人都笑了,时舞挨着瞪了她们一遍说:“笑什么笑,这个答案不是最正常的嘛?”储伊不这么回答,才不正常好吗?
云婷最是绷不住,直接笑倒在储伊身上,她缓了缓说:“要么说近朱者赤,近猪着吃呢。”
萧以荀去厨房帮忙,初九已经忙的差不多了,而她也实在看不下去萧以荀往她身边一站,用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诚恳姿态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初九和萧以荀把菜端出来,正巧听见云婷说的话,径直就回了她一句:“学姐你这么数落自己,还稍带着别人,总这样损人不利己真的好吗?”
“当然好了,八卦的最高境界就是伤几三分损敌七分。”云婷拉着储伊往餐桌边走,还忘不了回头招呼她们:“小的们,赶紧的,还有谁的菜没炒麻溜的。”
时舞边往厨房走,边问她们:“我怎么有种咱们是□□精的错觉?”全都是福禄娃的对头蛇精女王的跟班们。
霍然呵呵了一声说:“我也觉得储伊是天鹅。”
“……你们才是□□精。”时舞顺手抄起把刀问:“你们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
苗苗往后躲了躲,还伸出胳膊做了个示范:“你往里面拐一个我看看?这么着往外拐顺手你不知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时舞没好气的放下刀,拿了头蒜蹲墙角的垃圾桶旁边剥蒜去了,然后拿刀把蒜拍的啪啪作响。
初九盛饭萧以荀去帮忙,等她们出来,所有人都排排坐好了,拿着筷子眼巴巴的瞅着她们。两个空座连在一起,云婷还手撑着桌子,冲初九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说:“来,坐姐姐旁边。”
初九看了看,那边是霍然也没得选了。她刚坐下,云婷往初九碗里夹了筷子菜问她:“九啊,周末有什么安排?开元路有个画展,要和姐姐们去吗?”
“有事,我去a大。”初九连头都没敢抬,她得去找许姑娘,然后应太后的八百里急召回趟家。
时舞就坐在云婷对面,用脚踢了踢云婷,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云婷。云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储伊也去,又对着初九偏了偏头。她忽悠初九去,必然是因为萧以荀啊,然后时舞就乖乖的往初九碗里夹了筷子菜说:“我们可以把时间调开嘛,大家一起去多热闹。”
“嗯嗯,那旁边还有个广场可以吃饭购物。”苗苗点点头十分赞同,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从前要陪人渣,现在这是彻底自由了。世界多美好,何必为了一棵树,去放弃一整片森林。
霍然和时舞白了一眼苗苗,要是不提购物还好,这一提初九十成十是不会去了。初九对逛街的抵抗性,简直是要命,她平常都是不缺东西不去商场,去了商场也是直奔主题买完就走。要初九逛街,还不如叫她去死来的痛快干脆。
热闹?你当你是去赶集还是唱k啊,看个画展要什么热闹。七个人并排走,都可以高唱一条大河了。还要购物逛街,打死不去!“没有空。”那什么画展,初九不是不想去,可这么别扭尴尬的时候她能避则避的好。何况她也不完全是故意要避开萧以荀的,许涔要去一趟h市看茹薇,她不去,但肯定是要送阿涔去机场的。
初九不喜欢逛街的事萧以荀早就知道了,可时舞还想狡辩,萧以荀指着眼前的一盘菜打断她说:“咸了。”
这盘菜是自己炒的啊,咸了?时舞没反应上来,下意识的夹了一筷子吃,也没觉得咸啊。她脑子一转,明白了。是闲了!学姐这是明摆着嫌弃她们瞎起哄。时舞看了看云婷,云婷已经点到为止端端正正的坐着吃饭,云婷突然乖乖的,倒是储伊破天荒的附和了一句:“确实。”
听见这话,时舞也只能老实了。这是□□裸的恐吓啊,看这样子,要是她们一直这么闲下去,三零一的总会给她们找点事干的。
时舞刚闭了嘴,就看见初九冲她撅了噘嘴,无声的说了句:“活该。”还冲她吐了吐舌头。
时舞刚想反驳,就看见初九一转头看见萧以荀看着她,眼里笑意盈盈的,赶紧转过头吃饭。看初九这样,她顿时开心了。“那我们明天去看画展。”时舞眼睛一转,馊主意就上来了,还刻意对初九说:“我会拍照片给你看的。”
初九没理她,看她那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云婷看坑初九没戏了,转头问大家:“我们今晚怎么办?回宿舍还是在这挤挤?”
“学姐的床辣么大,滚起来肯定很舒呼。”苗苗嘴里吃着菜,说着话都含糊不清的。
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萧以荀和初九在那床上睡过觉!谁不知道这屋里只有两间房,除了没有床的书房,就只有那间卧室和客厅的沙发可以睡了。辣么大的床,初九还能睡沙发吗?
初九一怔,纵然她再不心虚再不污,面对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暧昧且八卦的目光,此时此刻心里也有只有一句感触:好尴尬啊。初九往苗苗碗里夹了筷子菜说:“吃菜都堵不上你的嘴,我们可以回去睡,你留下好好体验体验,学姐也不会介意的。”
“你怎么能这样,荀荀不介意,别人就不会介意了吗?”云婷眼睛一眯,意有所指的板着脸装模作样的批评着苗苗,又颇有长者风范义正辞严的说:“我看我们留下来在外围睡沙发打地铺什么的就行了。”反正酱油党围观党也只能守外围。
霍然也说:“嗯,都这么熟了,睡都睡过了就不用招呼我们了,大家自便。”
“……”这话听起来,怎么歧义那么大?
萧以荀说:“我这没有多余的被褥。”
呦,这是下逐客令的节奏?还是给初九抹黑啊?没多余的被褥,换言之,那上次……
大家心里一阵明了,霍然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就听见储伊悠悠的说:“嗯,还是要另谋出路的好。”
储伊一开口,大家眼睛闪的再亮,也都闭了嘴,谁不知道储伊是出了名的黑面神,板着脸的时候就是板着脸,看得人心里渗渗的,云婷又是个典型的温柔似水,笑里藏刀。
只有萧以荀的心思大家猜不透,谁让她看起来总是情绪淡淡的呢,该说的时候说,该笑的时候笑,没有云婷那么平易近人也没有储伊那么生人勿近,看起来正常的不得了,还没人见她发飙翻过脸,但学校这种小社会的经验教训告诉大家,这样的人,得罪起来下场未必会好,大多数时候还不如得罪储伊和云婷那样的人来的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