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外出任务的时候,在一起合作过,他是我见过的最强悍的高手,当然我指的不是战斗力,但是他绝对是一个神话,你能把他请过来最好,如果请不来也不要气馁,我会为你想办法……”
他还想说下去,那边似乎有人叫他,就这样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渐渐暗下的屏幕,再一次的对郝德武这个人刷新了概念,他似乎真的不是一般人……
能让吴洪福都如此夸奖的人,看来还真的是不能小窥。这就更加剧了我把他带去四川的决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接近晚上,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翠翠这才迈着小碎步回来,身上背了一大堆的东西,用布袋装着,与她娇小的身体十分的不和谐,我慌忙跳下车,就要去帮她,她推推我指指院子:“别被我爸爸看到了,你就等着吧!你必输无疑!”
如果说之前我对这郝德武的技艺还有些怀疑,自从跟吴洪福打过电话之后,心里是一万分的相信这厮是一定懂得怎么治病的,只不过是他不愿意。
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不管怎么样,你赢了,那我就履行我的承诺,你输了,也要记得你该做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在外面老老实实的等结果吧!”
我刚想要说话,门口就出现一道黑影,郝德武铁青着脸看着我,这让我到嘴边的话也不敢再说下去,不知道刚刚说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翠翠跑上去拦住他:“爸,你怎么出来了啊,我都快饿死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一边扯着他回家,一边冲我摆手,示意我远离。
再次回到车上,我不免有些担心,说实话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怎么样,而这件事情没有到最后的结果,我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样忐忑的环境中,院子里突然吵了起来,听到翠翠大声的愤怒声:“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把别人的性命置之度外?您还是我的爸爸吗?您忘记了小时候您是怎么教育我的吗?”
我心中一喜,推推一旁睡得打呼噜的张新宇,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怎么了?”
“准备车子,我们随时启程!”
说完打开车门下车,走去门口,透过细小的门缝看到院子里乱作了一团,郝德武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低着头抽烟,任凭翠翠嚷嚷,一句话都不说。
我有些急了,很想进去说些什么,推动一些事情的发展,但是又唯恐自己擅自进去,最后只会适得其反。
过了许久,那正在抽烟的郝德武才轻声的说道:“你不知道,当年你妈妈就是因为这个离去的,我不想再重蹈覆辙,那也是一条生命……”
“那一次的事情,我听师伯都说了,说那只是失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一直要自责,既然知道这是条生命,你就应该去救她,而不是在这里患得患失……”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是不会管的,你也不需要管……”
我一听急了,也顾不得太多,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我的动静惊醒了正在说话的俩人,他们回过头看到是我,郝德武站起来就打算回去房间,我率先一步的挡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愿意救我的妻子,但是您也知道失去妻子的痛苦,只请求您能救救她,不管怎么样,求您试试!”
翠翠适时的也走上来小声的劝导:“爸,您总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什么现在就犹豫了呢?如果妈妈还活着的话也一定不会愿意您这样的……”
本是气势严谨的郝德武,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多时扔掉了手里的烟头,看着翠翠:”准备东西吧,还愣着做什么?”
我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翠翠更是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嘞,我陪您去!”
这一趟云南耗时一周的时间,从见到郝德武,到最后他同意,我整整花费了快五天的时间,回去四川的路上,我一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被张新宇嘲笑无数次,给阿东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在机场接机。
因为粉粉的病情,我与郝德武一行坐飞机回去,而别的人则是驾车返回四川。
到达四川的时候,刚刚走出机舱,就看到不远处的老贾,竟然周正的穿着西装,这让我有些吃惊,在看到我们的时候,飞奔过来,抱起了翠翠,举得十分高:“小师妹,怎么现在长得这么高了!”
翠翠足有一米七的个子,被老贾像是刷猴子一样的举了起来,过往的人都纷纷驻足看着,一时之间我们这里成了焦点,郝德武有些生气了:“你们这像什么样子,贾峰回去!”
老贾慌忙把翠翠放下,有些忐忑的站好,就像是小学生一样的看着我们:“车子已经在外面了,咱们现在就出去吧!”
这与我第一次见到老贾的情况不同,那个时候装的像是大师一样的人物,如今却又换了一个人一样,让我有些不适应。
出了机场,就看到车子上的阿东冲我们招手,我知道这俩人是一起来的,就让公司的车回去,坐上阿东的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贾一直活跃着说个不停,等到车子开始行驶就嘴快的问道:“师傅,咱们要不要先去酒店?”
我很想让他去看看粉粉的状况,但是又怕说的太唐忽,会让这位大神不高兴,所以就保持沉默,谁料他侧过头看着我:“你妻子在哪里?”
我刚想说话,老贾就最快的把地址报了出来,阿东立马转动方向盘朝医院开去,这让我不由得放下了心。
在病房见到粉粉,整个人已经恍惚的不像样子,看到我勉强的微笑着:“你来了,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即使是她要见我的时候,我也只是让妈妈和阿东告诉她,我太忙,现在的她脆弱憔悴,根本不是我能体会到的痛楚。
“这几天太忙了……“话语中,不其然的背过身把脸上的泪水擦去。
“你怎么哭了?”粉粉惊讶的就要站起来,我慌忙摁住她:“没有……你别乱动……”
“你就是哭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你才哭?”粉粉的话就像是匕首一样刺痛着我的心。
一旁的妈妈也有些难过就打断她:“说什么死不死的,年纪轻轻的,说这些做什么?”
“我既然没有死,你为什么找来这么多人?还有医生?”
她说的同时,郝德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有翠翠贾峰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我自觉地站起来,让老妈劝粉粉,就看着郝德武:“这就是我的妻子。”
老爷子单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什么都没有说的走过去,拉住粉粉的手腕把脉,片刻之后,看向翠翠,翠翠立马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仔细看过去像是罗盘又像是别的东西,我不懂这里面的规矩,但是看老贾的神色却是十分激动,气愤再一次的安静下来,粉粉惊恐的看着他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连同我们除了老贾之外都有些搞不清胡他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他转身看着老贾:“你使用了定针术?”
老贾后知后觉的慌忙应声:“那玩意儿太厉害了,当时我差点镇不住她,只能选择这个了!”
“难道你不知道定针术是邪恶之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
“我怀孕了?”
“怀孕?”
两道女声同时发出,老妈惊讶的看着我,而粉粉更是满脸不相信:“我真的怀孕了吗?”
我知道再说下去就出问题了,这么些天,让阿东瞒着这件事情,却还是在今天给说了出来,在郝德武说出答案的同时,我慌忙截住他的话:“郝师傅咱们出去说吧!在这里毕竟不方便……”
郝德武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能,就这样说清楚,也让他们都有个心理准备。”
我注意到粉粉疑惑的目光,只得侧过头,不去看她。
“您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粉粉看向郝德武轻声的问道。
我很想阻止他回答,只是那么一刻,我却也突然想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妈妈突然打断,端起桌子上的碗:“你们出去说吧,粥凉了,她该喝粥了!”
这让还想继续说下去的郝德武有些尴尬,最后我们一行人只得走出去,去了阿东准备的会议室里继续说这件事情。
不多时,老妈也赶了进来,进门就问道:“大师,您说的定针术会怎么样?”
郝德武严肃的看着我们:“最后的结果,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你们做好万全的准备……”
老妈丝毫不考虑的说道:“孩子保不住就算了,我们只要大人,您看看这事情还有解决的办法吗?”
老妈的话也正是我的心里话,我们都看着郝德武,等他的答案,许久,他才说道:“方法是有,只不过是我需要带这位小姐去广东,只有到了我大徒弟那里,利用他的地方,效果才会更好一些,在这期间,她不能接触外面的任何人,包括你们……”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少则三个月,多则数十年……”
听到这个答案,我只觉得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灭落,有些失落的看着他:“如果是十年的话……”
一旁的老贾打断我的话:“如果真的是十年的话也没有什么稀奇的,难道说你想看着她最后变得不是自己?再说了,十年的时间要耗费我师傅多大的功力……”
“行了,不要说了!”郝德武认真的看着我:“决定权在于你们,可以的话我们明天出发,不可以的话我也不勉强,我可以降轻她体内的痛苦,但是这只能缓解一时,缓不了一世。”
“让我在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