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母亲说了句:“二子,你不要这么傻,这种混蛋,不能脏了我们沈家,为了这样的混蛋,不值得,你冷静一下!他这个小混蛋,该去坐牢,该报警去把他抓起来,当初让他坐一年牢太短了,应该让他判刑,或者枪毙,太可恨了,真是,真是上帝都不会原谅他的!”
我听着这样的话,心突然特别冷,如果以前还有什么,而此刻,心真的是冷死了,似乎一下感觉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难道我就这么让她恨吗?就算我再有错,我在她面前也只是一个孩子,我的心被刺痛,而我也知道,我又是怎样刺痛他们的,宁宁母亲的话让我一动不动,我本来想走,可是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着,宁宁母亲走了过来,然后这个时候,事情发生了,宁宁二叔也走了过来,然后他二叔让一个人把宁宁拉到了一边,然后两外两个人把我按住,然后宁宁开始哭,开始挣扎,开始反抗,我看了下宁宁说:“宁宁干嘛呢?不要哭,哭什么?别哭,把小童带屋里去,听到没?” ,我说:“你放开她,让她把孩子带屋里去!”
宁宁喊叫着说:“二叔,你今天敢动他一个指头,我就跟你拼了,你敢,二叔,你敢!”
宁宁母亲说了句:“你个丫头,你是不是疯了,你给我回屋里去,给我带回屋里去!”
宁宁二叔看了下宁宁一笑说:“你不认你二叔没有什么,你从小就不懂事,二叔也没要你认我,我只要我对得起大哥就好了,你最好恨二叔,我不打他,我——” ,他猛地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没有动,脸迅速地转到一边。
宁宁在那刻哭天强地,哭的死去活来,很大的一声,她挣扎着,最后坐到地上,在那里拼命地反抗,她以为她二叔不会打我,会听她的,可是没有,她愤怒地哭着说:“我没有你这个二叔,你为什么要打他,他有什么错,难道你就是这样的吗?妈,妈——” ,宁宁哭着对她母亲说:“妈,你让二叔放了他,不关他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小童见她妈妈坐到地上哭着,然后也就哭了,哭着过去拉他妈妈,这孩子对他母亲还是亲的,宁宁一把抱住了小童,另一只手还被那个混蛋拉着,不得反抗。
我回过头来看了宁宁一眼,冷冷地说:“把宁宁放开,别逼我,别让我发疯,怎么打我都可以,不要这样对宁宁,要么就把她关到屋里,别让她看到,要么就放开她!”
宁宁二叔一笑说:“好,给我带到屋里,把我侄女带到屋里啊,别让她出来别把她吓着了!”
宁宁大叫着说:“你,你,二叔,你还是,还是个男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你们算什么男人,你给我放开他,不然我死给你看! ” ,说着,宁宁就拼命地要往墙上撞去,这个时候,宁宁母亲迅速拉住宁宁说: “你要干嘛,你个死丫头,你疯了是吧,你反了是吧,他怎样对你的,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在西班牙,他去西班牙,他跟你姐姐,他对你姐姐做了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他就是个混蛋,一个乡下人,一个小流氓,一个混蛋,你二叔不教训他谁教训他,你爸爸去世了,咱们这个家不听你二叔的听谁的,你还护着他,你吃了他什么迷魂药?我都能活活被气死,今天要么我死,要么这口气,我们沈家是一定要出的!” ,宁宁母亲又说:“你别以为什么,这是对他好,他这种小流氓,不教训,以后还不知道害多少人呢!这也是对他父母负责,他父母真是遭罪了,有这样的儿子,一个害人精,一个小流氓——”
我听着这些话早已麻木,是的,这些话说多了,对我也没有多少感触了。宁宁大喊一声:“妈妈,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很通情达理吗?你不是很讲道理吗?你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他有什么错,就算是你们说的那样又有什么错,是我喜欢他的,我勾引他的,不关他的事,我就是喜欢他,他跟我姐姐怎么了?这种事情多着呢?有什么,我就是爱他怎么了?你们再打他一下看看,再打一下看看,我跟你们拼命!”
宁宁二叔挥了下手,然后宁宁在哭泣中,在愤怒中被那个人带回了房间,小童也哭着被带进了房间,然后门被死死地关上,然后里面就是哭喊声,砸门声。
宁宁进屋后,我说:“有必要吗?这是我的事情,有必要让一个女孩子这样吗?她是你们的孩子,你们恨我可以,难道不疼自己的孩子吗?我不希望今天是在这里,我来这里就是想好好跟你们谈,如果是要教训我,出去说,去别的地方,你打我,我不还手,不是我怕你,而是,我不想在这里闹,我不想让宁宁看到我对你无理,如果你懂得这些,把我带走,我们出去说!”
宁宁二叔一笑说:“好啊,有种,大嫂,你不要去了,你放心,不会把他怎样的,你别怕,就算报警,也不会轻烧他!”
沈蓝母亲看着我说:“对不起,年轻人,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希望你可以记住这次教训,二子,别乱来,带他出去,好好教育教育年轻人,就让他走,永远离开这里!” ,说着,她走到十字架前,然后跪在那里,虔诚地祈祷着。
我看了一眼,宁宁二叔就把我带了出来。
在门口,门一关上,在过道里,沈蓝二叔就发威了,然后对我拳打脚踢,几乎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我身上,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楼下一声大喊:给我住手,要死了吗?住手啊!”
我手捂着胸,抬头一看,是沈蓝着急地跑了上来,带着无比巨大的愤怒与诅咒。
她跑上来的时候摔了交,不顾疼痛,就扑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护在怀里。
沈蓝抱住我,然后猛地就推开她二叔,喘息着说:“你在干嘛?你到底要干嘛?走开啦,他就算再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处置!”,她的倔强,她的脾气,她的愤怒让她二叔有些难堪,她二叔当然也不示弱,猛地说:“大哥走的时候交代我,说要我做主,要我照顾你们,蓝蓝,你别不知道好坏,你妹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不知道你爸爸的病是怎么得的吗?是被气的,你现在不知好歹,如果当年不是你认识了他,他怎么可能把我们沈家给祸害了?你说!”
沈蓝死死地看着她二叔,眼晴一动不动。
我站了起来,忍着身体的疼痛,我也没有说话。
沈蓝二叔继续冷冷一笑说:“沈蓝,我们沈家的女人不是这样的,你堂妹如果这样,我肯定把她赶出家去,你爸爸疼爱你们姐妹,最后就疼爱出这个结果,哼,蓝蓝,你不是小孩子了!”
沈蓝压低声音说:“二叔,你说的对,我是不懂事,我到这岁数,我也算白活了,是的,可是你认为这样能解决问题吗?你认为光靠打打杀杀,可以把事情解决呜?只有蛮夫才这么干,成熟的男人是不会这么干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爸爸都走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难道还有什么比爸爸离开了更让我们心痛吗?”
沈蓝说的没错,她二叔也被她的话说的有所触动,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是语气有些变化,她二叔说:“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不问,我们沈家受到这样的屈辱,就这样算了?蓝蓝啊,蓝蓝,我说真的,我不是你父亲,我没有办法说你,我打你不行,骂你也不行,你大了,你要是我亲闺女,不是我侄女,你看我怎么样——”
她二叔被气坏了,是的,两个姐妹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给哪个家长,长辈,叔叔都会被气坏吧。
我能够理解他们的无奈,他们家被搞成今天这样子,我不能说没有责任,所以,那个时候,不管她二叔怎样,我尽量压制着自己,我不能去爆发,如果我跟她二叔打了起来,那我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太不应该了。那样别人怎么看我?也许就真的是一个地痞流氓了,跟一个混蛋又有什么区别。
沈蓝眨了下眼晴,然后眯起来说:“二叔,是的,你说的没有错,你可以打,也可以骂,怎么都可以,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有一颗宽容之心,很多事情的发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然后也并非别人愿意想去那样做的,我们冷静下来说好吗?”
沈蓝见他二叔这样,就带点缓和,请求地口气说,毕竟她也是无奈的,深深的无奈。
她二叔猛地说:“好好说?怎么说?跟他讲道理,让他把这些都洗去?能够回到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吗?搞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啊,竟然,竟然——”,他摇着头说:“我不弄死他,我怎么对得去,我死去的大哥,你不要认为那是你们父亲,我更要告诉你,那是我哥,是我亲哥,我们是一个娘生的,你们跟你们父亲亲,我不亲吗?那不是我大哥吗?你们为什么不为我着想,我过不去,我过不去,我不能就这样算了,别逼我,我想杀人,你给我走开,蓝蓝,你如果不想你二叔对你动手,你就给我做开,听到没有,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