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亨一笑眯眯的猴上前道:“大小姐,我喜欢你好几年了,我,不需要别的任何奖励。那个,过两天你爸不是过生日吗?我冒昧一句,能不能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去参加生日宴?”
李青狐听了此言,心说这不正好,气死那个臭小子!这么拿定了主意,同意道:“行!不过,你是假扮我男朋友!”说着还装出一副少女羞涩的可人样。
赵亨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中了一个亿的头彩,兴奋无比道:“太好了!那我们说定喽?”
赵亨一暗恋李青狐好几年,他的苦没人知道,眼看着有一点点进展了,他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这两个在车里说悄悄话,长着狗耳朵的赵小宝听得一清二楚。他听说李董事长的生日宴赵亨一也要来,而且跟他一样,也是以假扮男朋友的身份!听到这个消息,赵小宝暗里直冒冷汗,难以想像,要不是他听得远,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出现两个男人在台面上争做李青狐的男朋友。
要命的是,镇东洋除了有钱,无论出身、受教育程度还是家庭背景、社会地位,赵小宝样样不如赵亨一。到时候,赵亨一还可以拿他不想宣扬的十星帮头目这个身份大作文章 。这么一来,在上流社会的圈子,对赵小宝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想不到李青狐其心可诛,这家伙暴跳如雷之下,啊!怒吼一声,吓得潘丽丽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宝哥是怎么下车的。她看得清楚时,宝哥的人不见了!一转眼,就听到赵亨一的车内传来反抗的声音还有李青狐的娇斥。
此时的赵小宝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一拳把雨燕车门砸开了一个破洞,用力一抓,整个车门都被他卸了,哐啷一声,扔到一边,响起轻微地震。李青狐惊呆了,赵亨一反应快,伸臂一挡道:“乡巴佬,你想干什么?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你活得不耐烦啦!”
在暗恋的情人面前,赵亨一总是表现得很强硬。在他看来,这样才能博得美人的青睐。
赵小宝哪管叽叽歪歪,锤子般大手粗暴扔进去,勾住赵亨一的胳膊弯,轻松一拽,把这个西装革、文质彬彬的留洋博士生生拽了出来!眼睛充血,怒吼道:“姓赵的,不要坏我好事!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你丫的别给脸不要脸!”
赵小宝的嘶吼充满了沙哑,死死揪住赵亨一,赵亨一就像被破了肚的死猪,任人宰割,动弹不得。赵小宝的怒吼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你想跟我搞竞争,你有那实力么?打得过我么?有爹了不起啊?小子,你今天把我惹毛了,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赵小宝暴怒说着,冷不丁叉开五指,重重按在赵亨一的天灵盖上,内劲吐出。不一会儿就打起了摆子,眼皮直翻,嘟噜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吃货就当着李青狐的面,把情敌赵亨一的阳气吸掉大半。赵亨一一介书生,不会武艺,哪里经得他一下折腾,没两下,就口吐白沫,扑通!昏死过去了。
李青狐这才反应过来,见状大惊道:“赵小宝,你干的好事!”
赵小宝粗暴地把李青狐从赵亨一的车内拖出来,不客气回敬:“我还要继续干好事!跟我走!”
李青狐被他粗暴地对待,没有声嘶力竭地叫喊,更没有一丁点的挣扎。她面如古井不波的样子,就像一个死了儿子的寡妇的表情,是那种无喜无悲看破一切红尘俗事的表情。她不哭也不闹,就好像她的身体不是她的一样,冷眼旁观着赵小宝所做的一切。
赵小宝可不管她怎么想,抱着李青狐,一把扔回她的座驾,钻进车关上门,对看傻了眼的潘丽丽吼道:“看什么,开你的车!”
潘丽丽像做梦一样嘀咕了一句:“妈呀,宝哥好MAN!”发动车子,如弦之箭,没两下就开到了常万年的家门口——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常万年还在书房披阅公文。吴秘进来报告:“首长,李大小姐看您来了!”
常万年一听是李青狐,马上像老顽童,开心的呵呵大笑起来:“我的极品龙井来了,哈哈,快请!”
吴秘犹豫了一下,又说:“跟李大小姐同来的还有一人,就是上次那个,赵小宝。道长,您看?”
吴秘始终琢磨不透老首长对赵小宝的态度,他老人家的侄子常少时不时地来敲打他,要他把赵小宝拒之门外。而镇东洋的实力显然非同小可,他现在谁也不敢得罪,尽受夹板气。
“哦?今天老夫福星高照哇,哈哈。我想见的人都来了,快请——”老爷子心里还在埋怨,这个该死的镇东洋,这么久都不来看病,可想煞老夫了。
不一会儿,赵小宝、李青狐一前一后来到二楼老爷子的书房。赵小宝现在的样子,跟刚才暴怒的疯子模样判若两人。面带微笑,拿出一条熊猫,放到桌上道:“首长,别来无恙啊。一点薄礼,孝敬你老人家。”
常老爷子跟大多军人一样,也是一个烟民,小宝早打听清楚了,他老人家最好熊猫。来的路上这家伙本来打空手,是李青狐郑重其事,特意从家里带上两罐精装的极品龙井。这家伙才反不好意思了,临时起意,带上一条熊猫。
不料常老爷子只看了一眼他递上来的礼物,老大不高兴:“小子,来就来,带什么礼物?老头子就快退休了,你不能让老头犯错误哦。”
就听李青狐强展欢颜,甜甜的叫声:“常伯,我这不是送礼,是上次你给钱,托我带的。放在这里啦——”常万年一听,一双深邃大眼骨碌碌转动,哈哈大笑道:“青狐,还是你孝顺。老头子好久没得极品龙井喝,都快馋死喽。哈哈,坐,都坐下!”
赵小宝大模大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书房内暖气充盈,一点也感觉不到屋外的寒冷。李青狐刚被赵小宝粗暴对待,心情差到极点。
到了常伯面前,她想表现得自然一点、愉快一点,不料还是被火眼金睛的常老爷子瞧出了端倪:“小青狐,我看你好像一肚子心事。说,谁让你不开心的?老子毙了他!”
常伯嗓门哄亮,说起话来掷起有声,不容任何人怀疑。赵小宝怕小魔女坏事,赶紧把话抢在前头说:“首长,人家是女生好不好?正常的女生每个月都有几天不痛快,你懂的!”
常万年一听,恍然大悟道:“噢?哎呀,小青狐,你不舒服就不要到处跑嘛。理应在家休息啊。”
老爷子着急起来,突然想到自己的伤病,才治到一半,粗声大笑着数落起赵小宝:“我说你这小猴子,说是给我瞧病,也不瞧好来。瞧到一半,不见了你的人影!哈哈,你这像什么话嘛?来来,给老头子来几针!”
赵小宝心说不急看病,潘浪背着上峰的命令,不早点解决,会出大事的。想到这里,硬着头皮道:“老爷子,当初不是出了孙水平那事?是你自己下了死命令,让我们不要来见你老人家,这么快忘啦?”
常万年一拍大腿,爽朗大笑道:“哈哈,确实是这样!说起赤军霞,我愧对她啊。这是我国少有的一员女虎将,可惜那事闹到中、央军、委,成副主席眼里揉不得沙子,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一怒之下,把赤军霞打入冷宫。我无力回天啊,臭小子,你不会怪我吧?”
赤阿姨是南方海舰队副司令员,少将军衔,至于常老爷子和军委那帮大佬是怎么个情况,赵小宝可说是两眼一抹黑。总之他认定赶走赤阿姨的人就是孙水平。没有孙水平发难,赤阿姨屁事没有。
至于常万年为何没能力挽狂澜,还是他明明有保住阿姨的能力却不敢出头,这已经不重要了。想到这里,赵小宝叹气道:“老爷子这不关你事。好在你没有强出头,不然恐怕要受牵连。赤阿姨遭此大难,完全是我的责任。不是因为救我,她的政敌也挑不出她的毛病!”赵小宝心说怎么回事,我不是来聊天的啊。我有大事要讲。
这家伙担心老爷子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趁着李青狐忙着泡茶的当儿,率先转入正题道:“老爷子,这些家长里短我们先不谈。我这次来,有件重要的事情找你!在江海地面,除了老爷子你,没人能办!”
常万年一听此言,立刻警戒起来:“小子,你知道老头子的为人,别说是你,就是我家侄子常驸马来了,我也是同样的话!我手中的权力,不是用来徇私枉法的,假如你要我这么做,我劝你免开尊口!”说着,这大脑袋就把脸拉下来了。
对此,赵小宝早有准备,笑道:“老爷子,都说你老人家性急,果然没冤枉你哪。我这次来,不是要你徇私枉法,而有人利用你老人家的名头徇私枉法!”
常万年一听,嗖的端直硕大身躯,啪,猛地擂了一下桌面,吼道:“快说,谁这么大胆?”
“还能是谁?就是你的亲侄子常少!老爷子,你是知道的,我跟常少之间有点误会,一直处于敌对状态。他呢,不知道动用了谁的权柄,竟然调动了一支特种大队,按我一个非法组、织的罪名,想通过国家力量把我除掉!老爷子你说,这是不是徇私枉法?先不论孰是孰非,他利用你老人家的名头,公器私用,打击异己,这绝对是徇私枉法!”
啪!常万年一发怒,一张脸就涨得通红:“岂有此理!这小兔崽子,尽给我丢脸!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他想到李青狐,就问李青狐:“青狐,这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