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快?”我看的出来他有些质疑,我估计要不是为了顾及面子,他张口就说是不是有点草率。
“说你是俗人你还辩驳,我师父那么厉害你这是不相信是怎么滴?”乔仕梁眉头一皱,对着那个人就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咱们是这也太快了吧?”那个人还想解释什么,其实说出来的话很无力,也很直白,怎么都是不相信。
乔仕梁一看就不耐烦了,还想张嘴说话的,李道辰留给制止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法,我也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这个位置是此处的龙头,也是一个类似于点睛之笔的地方,有了这第一个下葬的,算是打开了这一片的阴宅风水,我觉得这就是冯老先生为什么让别人看的原因吧。”
“由此可见,冯老先生也是对此颇有造诣,只不过是没有跨过去这一步,还得由别人来替他完成。”
“冯老先生一片苦心啊,以后你们门人再有辞世的就可以以此向东,依次排开下葬。”李道辰也没有理会那个人的迟疑,开口说道,似乎是在发表一些自己的感慨。
那个人就算是不懂其中的原因,此刻也应该懂了其中的意思,他想了想,对着李道辰就道了歉,直接让那群跟来的大汉开始忙活。
就此也没有我们的事情,那个领头的就招呼着我们回村了,事情出奇的顺利。
看似时间不长,但是这一来一回也是占着不少的时间,正好中午回去赶午饭的饭点。
那个带我们的看样子回去也是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主家竟然抽空过来感谢了一番,冯国光也是中午跟我们一个桌吃的饭。
我觉得他们对于冯老先生生前的想法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聊的挺好,我也是抽空问了一下关于石雕的事情。
在我的印象当中,所有的雕刻,包括石雕木雕冰雕,等等的这种雕刻都是非常厉害的,所以兴趣也是很大。
我没提从村子旁边遇到的那些破败的石雕,谁知道这一问还真有意外收获,一个我也不知道是死者的什么人,反正是本村的,年龄也是不小了。
他听到我问这个石雕的时候根本没有一点防备的模样,“你问石雕?我们村里我知道的这么多面,从来没有做过石雕。”
“真的假的?你可别忽悠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找个质地好的石头刻一个私人的小戳子而已,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还以为是他这是以为我要让他们干无偿的工作而推辞的哦。
“这真不是说瞎话,我们村建村以来还真的没有过有这门手艺的,不过打石头的倒是不少。”他知道我不相信,但是还是很实诚的说道。
说的这个打石头,我也是知道的,就是山里一些盖新房的用来砌墙的长方体的大石块,他们从山里开山放炮,然后打磨出来,只是弄成长方体的形状就可以了,没有下一步的深加工。
不过后来山外边的也就不用石头盖房子了,用砖头既便宜还规整,慢慢的山里的都不用了,所以也是快要消失的职业了。
在城里绿化带用的石头都是机械打磨的,人工省了不少,这些人肯定也会另谋出路。
我当时就皱了皱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村子外边还有石雕,“你的意思是村里从来没有过会做石雕的?”
“嗨,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说瞎话不成。”说着这个人就夹了一块芹菜放到了嘴里。
“那村子外边的石雕是怎么回事?”我接着就问了出来,既然村里不能自己生产,那么也只能是从外边运过来的了。
“嗯?你是说村子外边的那些?”这个人一听我的话似乎也没多少印象,思考了一会才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就是看到那些石雕我才想着问的。”
“那些石雕应该是以前的吧,我还真不知道。”他想了想,不像是知道不想说的样子。
我听着更蒙圈了,这尼玛自己村里的东西都不知道,好吧,要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村里的情况,我叼着筷子就沉默了。
“哎,扬子,你魔怔了吧,还真想带块碑回去啊?”乔仕梁这货见我不说话了,用脚踢了我一下,低声戏谑道。
“我带你一脸,你扛着回去啊?”我看着乔仕梁那副欠揍的嘴脸,我真想上去用脚印给他打上马赛克。
“好好,我扛,关键是你得找得到会雕刻的人啊。”乔仕梁还在堵我。
“不行,我还得找人问问。”我没有理会乔仕梁,自己嘟囔了一句,接着就开始继续吃了起来。
只能短暂的以饭菜来转移注意力。
要说山村的饭菜真的很棒,最起码在外边吃不到这么原汁原味的无公害食品,山鸡的肉可比饲料养出来的好吃多了,蔬菜更不用提,化肥用的都少。
最厉害的还是山里人自己养的猪,每个桌子上的肘子就没有留下的,都是几乎清空。
我挺享受这山里的生活的,我想着如果有一天世间留不下我了,我也一头扎进山里,过野人的生活算了。
不过想归想,谁知道下去多少年,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随着旅游业的发现,只要跟旅游区沾边的的山里人,本质上也发生着改变。
吃过饭我们又有了自由时间,当然李道辰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是没有我们两个悠闲的。
两个人在这大中午的也没闲着,溜达着在村头的大树底下还有不少乘凉的村民,遮天蔽日的大树,遮挡了很大的一块距离,很是阴凉。
其他的树木但是也有不少,但是它实在是太显眼了,我们两个就闲逛着过去了。
树底下老的少的很多,有得躺在一边享受着这午后的惬意,有得还在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下棋的,我们两个就是凑到了一群下棋的人旁边开始观战。
下棋也都是一些地域性自创的玩法,也没有高深到围棋,象棋的层次,都是一些自己画一个表格,两家对门就开始各占对自己有利的地势。
好像土话来说叫“占六”,上小学的时候我还跟着村里的老头学过呢,只不过造诣不深,在有经验的老头手下,走不过半局。
还真别说,观棋不语这个优良传统在这种乡下人的眼里还是保持的很好的,无论好坏,旁边的人都没有一个指手画脚的,直到其中一个人被吃的只剩了一个方,才缴械投降。
也就这个时候周围的人才开始议论,这局应该怎么怎么玩,哪一步走的可惜,我们这个时候也才能搭上话。
我一边递烟让他们休息一会,一边给输得那个说,“大叔,你那个六当初就不该破,下一步等你的方转移过来来一个来回子,他那就没有一点胜算。”
他们一群人看着我和乔仕梁眼生,但是听到我的话那个输了的老头接过烟,眼神之中满是惊讶,“你也会玩?”
赢的那个还有旁边的一群人也是叼着我递过的烟,当然没有年轻人那股子欠揍的劲,有些狐疑的说道:“小伙子眼生啊?不是这附近的吧?”
“小伙子你也会玩?”
“我给你说小伙子,这个老头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再好的优势也能几步就给玩死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我听着也笑着回道,“我就是隔壁镇的,这棋还是小时候跟着爷爷那帮人学的呢,略微懂一点。”
那个输得一听我这话,赶紧的给我腾出来了位置,“你这懂一点也比我强,你先给我赢了他再说。”
我刚想推脱呢,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要知道我可是小时候就玩过一两年,那时候什么也不懂,但是也和老头不少下棋,这自从上学以来这玩意早就抛到脑后了,还是看着他们玩才想起来的。
那个赢得老头也是非要和我下,旁边的也是跟着劝我,我看了乔仕梁一眼,这傻……好吧,他不是本地的,他一点不懂,但是最不仗义的还是跟着瞎起哄。
“好,那我就献丑了。”盛情难却,我就答应了。
这期间我知道了他们也算是本村的外姓人,住在离这里有点远的地方,这次主要是过来给冯家帮忙的,说白了有的人是出力,有的人是出人,人多撑场面的。
这群老头就是属于这个,他们问我的时候我也说是来帮忙的,跟着冯国光来的,他们一听还以为我是什么富二代呢,时不时的给我一个惊讶的表情。
看的我这个难受,我是什么城里人啊,什么富二代啊,我他妈也是农村里最穷的好吧?
我开局就给来了一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下法,看似乱下,其实我是在暗地里做铺垫,老头一看就懵了,说是哪有这样下的。
不过到了后期他就有些懵了,眼看着两个方一个六就要布局成了,他也不管他的布局了,当然也是为了给我搞破坏顺便有利于他的位置他赶紧的抢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