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看似起点到终点的距离,说遥远其实不远,说近在咫尺,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所以我说不准,其中不包含我抱着必死的决心。
要说再次遇上这种事我没有情绪波动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比上一次更加的多了一些想法,让我更害怕,更不容易去接受,但是我还是相信,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没必要去纠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去买零食、水什么的,备足粮草,咱们今夜就开始过一阵脱离尘世的日子。”我满脑子里有点乱,但是我还是回归了正常的思维,开始彻底的去解放身心。
乔仕梁起身,把装帐篷的背包放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就进了卖百货的地下一层。
我接着又有些迷茫了,我这次出来真的没有任何的目标,就像是很随性的人做的随性的事情是一样的。
做一些没做过但是想做的事情,任性一把。
等到乔仕梁回来,半个大背包都装满了,压的他走路都显得有些沉重。
就这么一个大背包装着帐篷,够重,一个装满了半个背包,还重!
乔仕梁看着我,满脸的囧态,“你说你拿哪一个?”
我把胳膊上的伤指给他看,然后他就点了点头,“我算是看出来,我说你小子出来玩都带着我不合常理,这下是把我当苦力了吧?”
然后我接着做出痛苦的样子,“哎呀,梁子啊,我的胳膊是不是要残了啊,怎么那么疼啊。”
“你个贱人!下次我不跟你玩了!”说着,乔仕梁就一只手提着一个,举步维艰。
我一看这样确实有点缺德了,赶紧上去用我完好的胳膊给他帮忙抬着,“哎呀,都是兄弟,我就是想考验你一下,果然够兄弟!”
乔仕梁抬腿就是一脚,“滚犊子!”
我们出了超市就打了一辆车,给司机师傅说直接去最险最高最近的山里。
可是司机看着我们的样子竟然不敢拉,还试探性的问道:“兄弟,是不是惹什么人了?”
“嗯?惹什么人?”乔仕梁下意识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你们两个这样了都,还没惹人?唔,不是我多嘴,你们两个这身伤我也不敢拉啊。”司机师傅还算实诚,看着我们,拐弯抹角的说道。
乔仕梁一听这话,竟然出奇的脑子转的快,伸手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你说这个啊?”
“别提了,哪是什么惹人了啊,不对,应该也算惹人了,还不是因为他,他被女朋友登了,然后去理论,然后被人家的现任给打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跟着去寻思说句好话吧,也被打了。”
乔仕梁说的就和真事似的,说的那个义愤填膺,我听着看着他的表情都愣了,你丫的,这届影帝颁奖怎么没给你?
乔仕梁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我不知道,但是这一路上拿着我博同情也好,破除误会也好,都把我拿出来当挡箭牌,躺着也中枪是不是说的我?
乔仕梁好像越说越来劲,对着我就是一顿批,“你说我冤不冤?当初给你说了别要她,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多好啊,你就是不听,鬼迷心窍了你,现在后悔了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我坐在后排座位上,司机师傅看着我蒙圈的样子也是连忙抢过去话题,给我解围。
“唉,年轻人嘛,难免的都向往一些自由的爱情,出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看到,你说是吧,你的哥们还难受着呢,你也就少说两句,这事也不怨他。”
“不是,我这是为她不值!你说一个女人嘛,走了就走了,还去找她干什么?不是找虐嘛?哎,师傅你说这样的男人贱不贱?”
“贱是贱,但是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口口声声说着爱的,说不定心里压根不在乎,可是失去了,又追悔莫及。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的,当失去的时候却是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终究,到底,男人还是一个非常富有感情的物种。”出租车司机师傅淡然的说着这些道理,言语间,也隐隐透漏着不为人知的沧桑。
我此刻仿佛想起来了一句话,那就是人人都是一本书,只不过是在书架上的分类不同罢了,走的充满了公式,有的充满了逻辑,有的平凡,但是却是一部发人深省的故事书。
人生百态,形态万千,如梦如幻。
“看来师傅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乔仕梁好奇的问道。
“我?那有什么故事,整天瞎混日子罢了,咦,对了,你们不像是本地人啊,去山里是要旅游?”司机师傅岔开了话题,正好我也不想听乔仕梁指桑骂槐了。
这次我可不敢让乔仕梁接话了,抢先道:“我们不是无聊嘛,这不是学校里刚放假,闲着没事干出来旅旅游,爬爬山,看看日出,网上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嘛,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自己的伤,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当然了,烈酒我这条件就不喝了,野狗,我不好这口,但是,旅游咱也不能走寻常路啊!”
“哈哈哈,你这小子挺搞笑的,不过我也赞同你的观点,你看看各个旅游区,尤其是赶上个节假日,那些旅游的人一个比一个多,你说都是去旅游啊还是去挤油去啊?”司机师傅听着我说的也是乐了,顺带着把自己的观点给说了出来。
“怎么?师傅你也有这想法啊?我就说嘛,不过我觉得旅游景区还大都是人为的景,有什么好看的,人还多,还是我们这样才能近距离触碰大自然。”我也是附加了自己的一些观点。
“不过虽然是人为的,但是和自然的相比也各有韵味吧。”司机师傅说道。
“这个我也不否定,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让别人左右我的视线,自然的美无拘无束,有种狂放的美,就像是女汉子;人为的景色就像是大家闺秀,一言一行都经过仔细的雕琢,给人一种束缚的感觉。”我说出来了我的想法。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没想到你年纪比我小,考虑的不比我少啊?”司机师傅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头继续看着前方的路况。
“嗨,我就是一个闲学生,比别人想的多罢了。”我也是微笑着说道。
“你们学的什么专业啊?”一路上无聊自然而然的就聊了不少。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是很想逃避不做回答的,但是既躲不开,也张不开嘴。
“我们学汽修的。”乔仕梁这会没说话也是憋着了,我犹豫的功夫他又搭上话了。
“这个行啊,最起码是手艺活,你看看大修厂的那些大老师都不少挣。”司机师傅一听学修车的,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这话说的也不知道真假,还是给我们台阶下。
“混个学历而已,下学不一定干这个。”我尴尬的说道。
“年轻人吃不了苦,嫌修车脏吧?这个没什么,凭本事挣钱光荣。”司机师傅听着我说也不一定干这个,可能是觉得我嫌脏。
其实谁能知道我以后真的进了这一行,我只想说挣钱真心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多,泪。
说着话,车子行驶进了一个两山的夹道,弯弯曲曲的公路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中,让我有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
我们一看这周围的景色,都有些迫切了起来,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了,“师傅,现在算是进了大山的深处了吧?”我看着周围问道。
“这地差不多了,再往前走走有一个专门为进山里打开的一段护栏,等会让你们在那边下。”司机师傅给我们解释道。
“哎,对了,你们回来的时候要是打不到车可以记一下我的号码,到时候我可以来接你们。”司机师傅突然想起来了这事,好心给我们说道。
慢慢的轿车停靠在了路边,我们付了钱,司机师傅说是跟我聊的不错,给让了不少钱,还给我们留了电话号码。
说实在的,我这真是从小到大头一次见这么好的出租车司机,虽然我坐的次数不是太多,但是也不少了,还真是头一次。
目送司机师傅开车继续往前走远,我们接着就下了公路,天上阳光明媚,天气也很热,但是茂密的树荫下,丝丝凉意消减了不少酷暑的侵袭。
我一只手在前面拽着背包的一条背带,乔仕梁在后面抓着另一边,背后还背了一个大的,就和古代秀才跟着个书童似的,这既视感,让我忍不住升起一种书生意气。
当然不是吟诗作对,但是心胸开阔了不少,以往的不畅快扫空了大半。
“哎,扬子,歇会儿。”乔仕梁在后边拉着背包的另一头,死活要歇一会。
我们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歇歇脚,乔仕梁给我递了一瓶矿泉水,四顾着周围,随着傍晚的来临在树荫下显得更加的暗了。
“我感觉这里阴气挺重的,人家都说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你说我们会不会遇上灵魂来给捣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