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发烧
陈怡然一早上起来,头就昏昏沉沉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千军万马压过一样,她一看表才七点四十八,怎么会醒的这么早?陈怡然觉得身体上很热,这种热难以形容。
但是一大早,自己好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这种香味香得不真实,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陈怡然穿好鞋赶到厨房,果然人都已经回来了吗?
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陈怡然认出来这是姚晓敏。
上次来遇见的那个厨娘,人非常的好,还和自己谈天说地的,现在她是成为了做饭的人。虽然说碰见了熟人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但是陈怡然还是觉得自己特别疲倦,真希望自己能够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
陈怡然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随意休息了。在顾炎瑾眼中,她就是不择一切手段上位的狐狸精,顾炎瑾还让她在这里出苦力已经很不错了。
“姚姐。”陈怡然脚下很虚,她走了过去,姚晓敏看到她也非常惊喜。
“诶,你怎么来了?饭还没做好。”
陈怡然一阵苦涩,自己知道饭还没做好,但是身体真的太不舒服了。也不想吃东西。
“嗯,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姚晓敏看陈怡然也不是很舒服,赶紧说:“诶,我看你这个样子啊,实在是有点……不太好,这样吧,你去量一下体温。”
陈怡然觉得自己非常不舒服,想着姚晓敏说得对,自己应该去量一下体温,要是身体不太好,应该赶紧吃个药。
姚晓敏拉着陈怡然赶紧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给她递过来一支体温计。姚晓敏把体温计放到腋下,这下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舒服了。过了大概十分钟,顾炎瑾也从楼上下来,刚好陈怡然从腋下掏出体温计。
“39.1……”陈怡然不太会看体温计,转了好几圈才看清楚上面的示数。
顾炎瑾看她摆弄体温计,没有什么耐性地走到了她身边。
“身体不舒服?”
陈怡然摇摇头,让他知道不舒服还得了,估计又会给自己压活儿。
“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头晕。”
“那可不行。”顾炎瑾从她手中抢过来体温计,看到示数之后有点惊讶。
“啧……我叫刘医生过来。”
又叫刘医生?陈怡然叹了口气。自己这么给人家添麻烦不太好吧,心里有点小尴尬,想要制止顾炎瑾,其实这种小病吃点感冒药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叫刘医生来呢?
顾炎瑾打了电话,陈怡然一时有点尴尬,真不知道对顾炎瑾说些什么好。放下手机的顾炎瑾看着陈怡然眼中自然也不是苛求了。
“起来,跟我吃饭去。”
“吃饭?”陈怡然沉吟半晌,她觉得自己现在非常不想过去吃饭,但是拗不过顾炎瑾的强势,最后她还是选择过去吃饭了。
姚晓敏客客气气地端过来早饭,皮蛋瘦肉粥、黄油煎吐司。中西结合,味道却出人意料的非常好,这让陈怡然也感觉到些许震惊。
“还是你们做饭做的好吃。”
陈怡然撇嘴一笑,顾炎瑾却不怎么开心。
“没有你做的好吃。”
陈怡然也是格外尴尬?什么叫做没有她做得好吃?人家是专业的好吗?而且你每次晚餐会叫一个法国厨子过来做饭,难道自己做的饭真的有那个法国人好吃吗?陈怡然没有当场反驳他,只能心里有些开心却不敢说出来。
“那是你味觉失灵了。”
顾炎瑾自然不想理她,这个丫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就在用完餐之后刘医生也匆匆赶到了顾家。陈怡然赶紧拖着病体前去开门,而顾炎瑾并没有怎么理会他。
“顾先生,你家又有谁生病了吗?”
顾炎瑾坐在餐厅里不说话,陈怡然赶紧回答:“您好、您好,是我生病了。”
刘医生看了眼陈怡然,“嗯,的确看面色不太好,体温量了吗?”
“量了……”
“多少度?”刘医生掏出病历并且拿出一支笔,“说说,多少度。”
“我……不知道……不会看。”
“哎……”刘医生用关切智障的目光看了眼陈怡然,陈怡然也是半晌无奈,自己……只是还没有学会这项技能罢了。
就在此时,顾炎瑾走出餐厅,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39.1℃”。顾炎瑾的声调很轻,让刘医生却笑了出来。
“没看出来你自备这个技能啊。”
顾炎瑾不管刘医生的调侃,径直走出大门,陈怡然却非常失落,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
“上次来的匆忙,没有问小姐您贵姓。”
“免贵姓陈。”
“陈小姐,你嗓子疼吗?”
陈怡然点了点头,医生拿起手电筒给陈怡然看了看喉咙。
“今天刚开始发现的?”
“嗯,今天刚发烧的。”
“扁桃体炎,这个病可轻可重,进而会发展成化脓性扁桃体炎,那就有点严重了。我先给你开点左氧氟沙星。要是再严重了,虽然叫我带你去医院输液。”
陈怡然点了点头,她小时候得病也是这样,随便吃个药就好了。一直都没有遇上什么大病,反而是被顾炎瑾折磨的这几天,随随便便身体就会变得不舒服。也许是人老了,也许是……娇气了。
“医生,我想做个全面的体检。”
刘医生看着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明明就一个小小的嗓子疼,却要求全面体检。仗着顾炎瑾宠爱她,的确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可以,但是要约时间。”
“我就是想看看……自己还能活多久。”
刘医生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姑娘别逗了,你才这个年纪,没有什么大事。如果你想体检,随时来都可以,但是这个病不是很严重的病。”
陈怡然抱着自己的腿,她现在真的很孤独,同时也很害怕。从小到大没有检查过的她现在非常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点滴,有病也会随便吃个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
刘医生关切地看着陈怡然,“你的父母呢?”
“他们啊……”陈怡然登时有些哽咽了,“记着我的已经去世了,不记着我的,就再也想不起来我了。”
再也……想不起来……那是何等的悲哀。陈怡然的哽咽,让刘医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记得,你家在帝都,不算是没钱的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