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金如意钹
南宫飞雪的豪车一马当先,快若疾风,片刻便是来到万象园。
门口守卫见到如此阵仗,顿时两眼发直,这是闹得哪出,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卑贱的奴隶。
要知道万象园可是城中贵族们消遣娱乐的地方,乃风雅之地,岂能让奴隶这种卑贱之物污染。
当即便要驱赶,可当他们看到豪车中走出的南宫飞雪时,顿时僵在了当场。
“跟我来!”
南宫飞雪霸气无比,振臂一挥,率领百头奴隶,浩浩荡荡直入万象园,看也不看那些门卫,直接无视万象园的规矩。
门口的守卫有心想要阻拦可又不敢,一个个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眼睁睁看着一众奴隶浩荡而入。
这些奴隶们一身破烂,十天半个月都不洗一次澡,臭气哄哄,又是炎炎夏日,苍蝇乱飞,一入万象园中,顿时惊得一众附庸风雅的贵族们尖叫连连。
“一群贱人,故作矫情。”南宫飞雪见状,冷冷的抛了一句话。
一众富贵子弟闻言直气得两眼发直,可却不敢反驳,和南宫飞雪比起来,他们的确是贱人,而且很贱的那种,就跟奴隶差不多。
奴隶们眼见新主子如此霸气,也是嚣张跋扈起来,有几个大胆的奴隶甚至吹起口哨调戏起那些贵族小姐,直吓得对方花容失色。
叶青见状直觉得这新主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牛逼’二字,跟随这样的主子,没准就是他咸鱼翻身的机会。
穿梭在典雅奢华的万象园,南宫飞雪带着叶青一众奴隶最终来到了一片翠竹环抱的‘篁翠园’中。
哗!
南宫飞雪率众奴隶到来顿时引起满园哗然,不过这园中的贵族们都是真正的名流,短暂的哗然之后便平静了下来。
只是对于这些奴隶们身上散发出的臭气仍旧是皱眉不已。
“飞雪,这就是你想出的破解之法?”
一名坐着摇椅,风流倜傥少年满是错愕的说道,手中晃动的纸扇也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在这些贵族们看来,南宫飞雪的举动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啼笑皆非。
而南宫飞雪却是恍若不觉,冷声道:“江寒涛,休要得意,这紫金如意钹本小姐非破不可。”
“我就喜欢你这股永不言弃的劲儿。”江寒涛‘啪’的一合折扇,长身而起走向南宫飞雪,满是爱慕的说道:“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打不开紫金如意钹,你的初吻可就要乖乖的献给我了。”
南宫飞雪顿时俏脸森寒,杀人般的瞪了一眼江寒涛后,对着叶青等奴隶一挥手道:“给我上,将这破东西给我拉开!”
摆在众奴隶面前的是一口钹,不过碗口大小,呈现紫金之色,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充满着神秘的色彩。
叶青只一眼就看出了这口钹的不凡,绝非俗物,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叫做星纹,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这口钹应是一件法宝。
法宝乃是炼星师的武器,这些炼星师掌控神通,能力惊天,什么焚山煮海,飞天遁地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不过这些炼星师的修为高有低,使用的法宝也有强有弱,由低到高分别是,宝器、玄器、灵器、法器、道器、仙器、神器,分别又有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四个品级。
叶青本身乃是一位星纹师,更是西夜国的纹考状元,只是一打眼,便是看出了此钹之玄妙。
此钹乃是一件下品宝器,铭刻有一十六道困属性的星纹,组成困龙星法阵,一旦法阵开启,此钹便可吞吐诸天星力,演神通之能,囚困蛟龙。
想要凭借外力强行破之,莫说是一百头奴隶,就算是一百头烈马也难以撼动分毫。
这般想着,叶青看了一眼江寒涛,只见在这家伙满脸得意,自信满满,毫无慌乱之色,显然知道其中猫腻。
反观南宫飞雪却是斗焰腾腾,一张精致的嫩颜上满是不服,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明显不知这紫金如意钹的厉害。
“好个卑鄙的江寒涛,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计谋欺骗懵懂少女。”叶青顿时不忿起来,十六七岁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血气方刚。
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而且他现在还是南宫飞雪的奴隶,理当为主人排忧解难,献智献力。
当下,叶青上前一步,朗声道:“主人,可否让我试试?”
闻言,众人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源头,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容貌清秀,颇具几分帅气,尤其是双狭长的丹凤眼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魅力,精光流转,摄人心魄。
但单薄的身体上却是穿着一件破烂的青衫,还有好几只绿豆蝇子围着他那一头蓬乱的黑发‘嗡嗡’乱叫,浑身上下不值一文钱,十足一个乞丐。
整个人的气质与着装给人一种十分矛盾的感觉。
“你?”南宫飞雪一怔,精致的雪颜上满是错愕,不明白这头小奴隶究竟有何能耐,竟然想要凭一己之力挑战紫金如意钹。
要知道,之前两次破解紫金如意钹她可谓是极尽心思,什么凿撬、锤打都用过了,根本无可奈何。
南宫飞雪并非胸大无脑的女人,反之还有几分才思敏捷,对于星纹也有减薄的见解。
可惜她学艺不精,根本无法以以巧破巧的手段破解紫金如意钹,可偏偏又被江寒涛激上套了,已是骑虎难下,逼不得已才想出这般强行破解的法子。
她自然知道破解紫金如意钹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法破法、以星纹破解星纹,可眼前这人只是区区一头奴隶,怕是连星纹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破解紫金如意钹的能力。
而此时,那些贵族们已经笑翻了,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是一头卑贱的奴隶而已,恐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竟然还妄图破解集星纹而大成的紫金如意钹,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佳话,实在是太不知所谓,太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