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师?
叶枫心头一动,缓步走了过去。
孙强原本一句“关你屁事”就要脱口而出,可是看到叶枫阴沉着脸站在了席绢的身边,立即就将这句话缩回到了肚子里面。
“你说的是不是慕婉盈老师?”
叶枫蹙眉问道,他问的却是身边的席绢。
“是啊。你也是慕老师的学生?”
席绢点了点头,在叶枫询问的目光之下,她稍作沉吟,继续说道:“今天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过生日,慕老师也去了。中午我们吃完饭去钱柜唱歌,可是刚到包厢没多久,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想想还是觉得接听一下的好,因为包厢里面太吵,所以我就打算出去接听,可是我划开接听键后,电话那边居然没有人说话,我猜想是个骚扰电话,就直接给挂掉了。可是这时我才发现,有三个男生已将我围在了走廊的一角。”
说到这里,她指了指孙强三人,“这三个人我都认识,但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彼此并不熟稔,孙强当时取出一粒粉红色的药丸让我待会回到包厢之后,偷偷的放在慕老师的酒水里面,然后趁着慕老师昏迷之际,将她扶出来交给他们三人,说是事成之后,会给我一万块钱的奖励。
我虽然对那一万块钱有些心动,但还是没有答应他们,因为我觉得慕老师平时待我不错。可是这孙强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那个主子黄洋的吩咐,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马上就去城西找十个民工来轮-奸我,而且还让我身败名裂,没有办法在江宁大学顺利毕业。我知道这个黄洋家里很有势力,如果他要对付我的话,我毫无反抗之力,到时候不但会被民工轮-奸,而且还拿不到毕业证。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我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我回到包间之后,紧挨着慕老师身边坐了下来,一直想找个机会将那颗药丸偷偷放进她的酒里,好不容易成功之后,感觉自己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可是就在慕老师张口要喝那瓶酒的时候,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当时慕老师的眼神让人看了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她面容冷淡,但眼神却很执着,甚至里面闪烁着一种化解不开的情感,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但是看了她的这种眼神,立刻就不忍心再害她。
我突然将她已经拿在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就冲出了包厢,可是我们刚冲出钱柜的时候,迎面就来了七八名男子,我看到黄洋也在其中,这些人看到我们之后,二话不说的就过来拉扯。
并且还对我拳打脚踢,我拼命奔逃,孙强他们三个在后面对我紧追不舍,后来就跑到了学校操场,当时我跑得时候匆匆向后望了一眼,慕老师好像已经被黄洋他们给抓起来了。”
叶枫听她说完,脸色更加阴沉了起来,两个月前自己和慕婉盈在教工食堂吃饭的时候,这个黄洋和他的几名手下还被他揍过一次,没想到他现在已经到了这么疯狂的地步,直接毫无顾忌的就对慕婉盈下手。
“带我去见黄洋?”
叶枫将目光放在了孙强脸上,眼波中杀机闪烁。
“你敢去见黄少?”
孙强脸色有些错愕,不过微微一怔之后,他立即就说道:“黄少现在有要紧之事,估计没有时间见你,如果你想见他,晚些时候倒是可以带你过去。”
他说到最后,眼眸中很明显的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咔擦——
叶枫抬脚就踢断了他的左腿,看着这家伙抱着腿痛呼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还带不带我过去?”
他原本看在对方是学生的份上,不想下手太狠,但这家伙实在是咎由自取,他之所以现在不带自己去见那个黄洋,无非是不想打扰他的主子玩弄慕婉盈的时间,说是可以晚些时候带自己过去,那更是要叫齐人手,要好好的收起自己了。
孙强犹豫,痛苦的表情之下,涌现出一股恐惧。
他没想到叶枫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脚就踢断了自己的腿骨,这绝对是一个不计一切后果的狠角色。
可是黄洋在他心中积威已久,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最烦自己快活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他不敢现在就带叶枫过去,万一黄洋现在已经和那个女人进了房间,中途被打断的话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咔擦——
叶枫见这孙强眼珠乱转,还妄想与自己拖延时间,当即毫不犹豫的一脚踢了过去,这家伙的另一只腿在第一时间应声而断。
“你现在还有两只胳膊……”
叶枫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后,脚尖再次微微动了动。
还有两只胳膊?
这是什么意思?
孙强看到叶枫的脚尖已经对准了自己其中的一只胳膊后,心中顿时醒悟,这不是说自己还有两次机会,如果死扛着不带他去找黄洋,岂不是这两只胳膊也保不住了。
四肢齐断!
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之后,孙强胸臆之间的恐惧已经积累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惶急的大声叫喊道:“且慢!我立刻就带你去见黄少。”
说出这句话后,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他就没见过叶枫这样的狠人,他敢肯定,只要他刚才的话稍有迟疑,叶枫会毫不犹豫的踩断他的胳膊,虽然打扰了黄少好事免难会被训斥一顿,但比起自己的两条胳膊孰轻孰重,自然不问可知。
他现在心中已经开始不住的后悔,早知如此,先前就带他过去了,两条腿也保住了,这两条断腿看来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了。
叶枫倏然收腿。
他一把提住孙强后领,将其拎了起来,想了想又走过去将秦坤抓了起来。
这两个人加起来三百多斤的身体,就像两只小鸡一样毫不费力的被他拎起来就走。
叶枫健步如飞,提着两个人如风而去,眨眼就消失在了席绢等人的视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