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怀倒是没管她,只是站在一旁满脸惊愕。
“欣儿?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国了吗?”
女儿自从出国之后,鲜少回来,两人见面吃一顿饭都困难,这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来的路上,我给哥打过电话了,你明明知道哥不同意你们结婚,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温欣穿着一身休闲装,殴打余清宁的时候丝毫不费力,她就是要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
“贱女人,我看你还敢不敢勾引我爸!”
说着啪啪啪给了余清宁三个大耳光。
周围人纷纷退后,真是看着都疼。
“温总,救命啊。”
温叙怀只是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说话了,这个时候余清宁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根本不爱她,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成为温明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亏她还真觉得他会娶自己,真是蠢透了。
温欣从小养尊处优,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见多了那些叔叔伯伯们的小三小四,对这种没脸没皮的肤浅女人深恶痛绝,更何况对方现在勾引的是她的父亲,下手更是不留情面。
她高高举起右手,银白色的指甲亮片,闪烁着淡淡的光晕。
啪!啪!啪!
一下两下三下,余清宁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只能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脸。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温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原本就是靠脸吃饭,决不能让别人打坏这张脸。
一个强势一个柔弱,场面一度难堪。
温叙怀向来爱面子,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不希望在公共场合,成为别人的谈资。
“够了温欣!打两下就得了,手不疼吗?公共场合,不要发疯了,注意温家人的风度。”
温欣虽然气愤,但接收到父亲严厉的眼神,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父亲,我需要一个解释。”
黎以安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上演的闹剧落幕了,微微觉得有些可惜。
“看来,是刺激少了。”
薄景澜轻笑一声,揉揉她的长发,“走吧,别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
睡梦中,黎以安觉得身上有无数只手在将自己往下拖,好像地狱中的恶鬼要把自己拖进深渊一样,她知道这是梦,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睁不开。
深渊中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了,她质问着黎以安。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给我报仇!你忘记自己的怎么死的了吗?忘记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了吗?那个女人为什么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
“我没忘!”
黎以安猛然惊醒,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过噩梦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侧头一看,原本薄景澜睡下的地方空无一人,用手摸了一下,已经没有温度了,想是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她看着墙上的时钟,等了半小时,发现薄景澜迟迟未归。心下有些疑惑,还有一丝担忧,穿好衣服想着先到附近寻找一下。
山庄很大,不知不觉,黎以安来到了一处类似露天酒吧的地方。
想着薄景澜喜静,就算是半夜睡不着,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刚要转移阵地,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美女,有幸一起喝一杯吗?我请客。”
男人大腹偏偏,脸颊通红,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严重的痕迹,“美女,你看你长的这么好看,一个人是不是有些浪费了,不如就来陪陪我,你放心,我会给你钱的。”
他打着饱嗝,右手拿着一瓶威士忌,来回晃悠,步伐不稳的走向这边。。
“走开。”
黎以安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想搭理,她只想快些找到薄景澜。
“大爷我今天心情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跟一个酒蒙子说不通,黎以安原本想着绕过去,没想到被对方直接一胳膊拽了回来。
“你什么意思,合着我刚才那些话白说了,你今天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男人言语轻浮,一个劲地在那言语骚扰,完全没有注意到黎以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隐忍的态度甚至已经到了临界点。
“想喝酒?”
黎以安脸上突然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啊,我陪你!”
趁着男人毫无防备,她反手抓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握,一个过肩摔就把男人狠狠摔在地上。
酒瓶子随之摔得七零八落,玻璃碎片到处飞溅,吓得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酒吧顿时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更是连连后退。
“我让你喝,那你今天就喝个够,服务生,给我上一箱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好的客人,您稍等。”
服务生匆忙跑向后台,看样子是去给老板打电话去了。
许是酒精有些麻痹的作用,男人好似没有感觉到疼,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臭婊子,我不计前嫌,你还没完没了了,再敢动手,就别怪我打女人了!”
“那你就试试啊。”
只听空气中一阵轻微的撕拉声,男人惨烈的叫声响彻云霄,被黎以安握住的左边胳膊已经软软的耷拉在了身旁,呈现一个扭曲的姿势。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酒醒半分,努力扭过头,脸色惨白盯着黎以安求饶。
“姑奶奶,我错了。”
“知道错了?”
黎以安语调微微上扬,表情自始至终都是人畜无害。
但心里的怒火丝毫没有消减半分,好不容易有时间度个假,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会生气的吧。
男人见自己碰到了一个硬茬子,不敢继续钻牛角尖,内心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我给你磕头谢罪,你放我去医院吧,再晚一会儿,我这胳膊就得废了,我还有老婆孩子,老爹老母要养,这胳膊不能废啊。”
“现在想起老婆孩子了,早干嘛去了,下次再有一次,可就不是卸胳膊这么简单了。”
黎以安轻描淡写,手腕稍稍用力往前一推,又是一阵惨叫,稍稍松手,男人的手臂就已经恢复原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