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哪些话你没有听明白?”
郝浪看着近在咫尺的柳菲,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十分健康充满青春的朝气,就连脸庞上细细的绒毛都可以看清,增添了几分清纯。
“你刚刚说的那句呀!”见郝浪的眼光盯在她脸上,柳菲借着走动避开:“你说,‘图纸的事儿,柳总是知道的’还有,‘回去告诉杨九斤,三天后评判大会上见!别以为用了个女谍就稳操胜券,到时候谁出洋相还不一定呢!对了,让杨九斤去找一部电影看看,名字叫做碟中谍!’”
话说完,柳菲的大长腿迈动,已经走到了沙发旁,于是她身体稍稍倾斜,用那诱人的饱满美屯抵在沙发靠背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定定看着郝浪。
郝浪神秘一笑:“一个计谋!嘿嘿,这段话其实是我急中生智说出来的,今天骆天要不来闹这么一出,我还真想不出来这么一个将计就计的妙计。此计天机不可泄露,菲,你就等着在评判大会那天看热闹吧!”
“你叫我什么?”
“菲呀!”他的口气中充满嗳昧,看着柳菲的眼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有这么一个绝色美女在身边,任凭哪个男人也难忍嗳昧之心,更何况郝浪生性风流。
“你……”
一个“你”字儿出口,柳菲却没了下文——一时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才好。
这样亲昵的称呼,一般只用于情人之间,她和他现在虽然没有挑明那种关系,但她却从心底不愿意拒绝。
更何况,自从探明了郝浪的身份那天起,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她自己献给他。
必须的,这也是要恢复自由身,摆脱妖哥控制的必要步骤。
“搞什么呢,上次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会让新世纪公司在评判大会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说什么新世纪那边根本就没有自己研制新产品,今天又神神秘秘的说‘此计天机不可泄露’,哼!也不知道你玩什么呢,到底靠谱不靠谱!算了,你玩你的神秘吧,我走了!”
柳菲话说完,靠在沙发靠背上的美屯微微用力抵了一下,借助那股反作用力站直了身体,交叉端在胸前的双臂自然垂下,飞了郝浪一眼,向着门口走去。
郝浪那声“菲”喊得她此时心跳快极了,借口离开,倒像是一种逃避。
“菲,别走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郝浪倏然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不觉得今天骆天上门有些蹊跷吗?表面上看,他是来为杨九斤传话的,但我觉得最可疑的是那个黑人!”
柳菲穿的是短袖衫,郝浪的手捏在她光滑的手臂上,一种温润如握玉的感觉十分舒爽。
只不过她使劲儿摆动了一下手臂,娇嗔的瞪了郝浪一眼:“我也觉得那个黑人有些可疑!”
“如果骆天只是来给杨九斤传话,带着那十几个混混也就算是虚张声势了,没必要带个黑人来撑场子吧?”
郝浪一脸思索状:“那个黑人行为怪异,不断地从腰间布包里撒播黑色粉末,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我现在还猜不透,他究竟是在干什么。我用非洲土著话试探过他,但他却没有回应我,我觉得……”
郝浪顿了一下。
“你觉得什么?说呀!”柳菲听的正仔细,见他停顿,连忙追问。
稍稍沉吟,郝浪道:“我觉得今天骆天上门传话是假,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护那个黑人的行为!”
柳菲点了点头:“可那个黑大个究竟想干什么呢?”
此时郝浪开始在屋子里四处走动,眼光像是在搜寻什么。一株宽大叶子的滴水观音前他站住了脚步,并且伸出右手食指在眼前的叶子上轻轻摩挲着。
柳菲好奇,转身走了过去:“你干嘛呢?”
滴水观音翠绿肥大的叶子上散落了一些黑色的灰点,郝浪的手指正将那些微小的黑点沾附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这应该是那个黑大个撒播的黑色灰沫,我想知道它们是什么。”
他轻声说着,随即将沾附了黑色粉末的手指伸在鼻子前,轻轻去嗅。
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焦臭味道钻进他的鼻孔。
郝浪皱眉,微微闭上眼睛。记忆里似乎对这种味道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嗅过这种气味。
粉末很轻,随着空气的流动早已飘散在屋子里的各个地方,大概是因为分散了的缘故,空气中倒是没有那种焦臭的味道。
“这些是什么?那黑大个撒播它们的目的何在?”柳菲在一旁好奇问道。
郝浪看她一眼,然后弹了弹指头,让上面沾附的黑色粉末再次漂浮到了空气中,随后耸肩摊手:“你问的这些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但眼下看来,这个答案还无法得到。等等吧,黑大个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撒播这些东西的,只要他有目的,就一定会显露。”
柳菲薄薄的红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看,随即转身走出郝浪办公室。
柳菲和郝浪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会在第二天一早就显露了出来,只不过,却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早上起床的时候郝浪无端端感到口干舌燥,他像往常一样跳下床,伸手想拿床头柜上的杯子喝水,却不料竟突然一阵眩晕,连忙扶住旁边的椅靠,这才算是站稳了身形。
“阿嚏……”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打出,他顿感浑身上下居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意十足。
“感冒了?”郝浪心中嘟囔了一句,但立马感觉有些不太可能。有了上次那颗异果的帮助,他的灵医术已经修行到了较高的等级,体内灵气充盈,一般的外界邪气,例如像感冒这种势力较弱的邪气是很难侵入他的身体的。
即便是侵入进去一些,也很快就会被他体内充沛的灵气给逼迫出来。
郝浪拉开窗帘,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又是炎热的一天,白花花的光芒照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平日里觉得燥热的阳光此时照在身上倒是有种暖暖的感觉,之前身体觉察到的寒冷似乎被驱除了,他的身体又恢复了常态。
郝浪不以为意,洗漱一番后像往常一样去了香雅女子医院。
只是,到了医院以后才发现,香雅女子医院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差不多一大半的医护在早上来上班之后都生了急病,头晕,脸色发黑,不但流鼻涕而且流眼泪,浑身发冷,难受,状态像极了重感冒。
但有一点和重感冒完全不同,那就是病人上吐下泻,几乎无法工作,整个香雅女子医院几乎陷入瘫痪状态。
徐娟,以前是香雅女子医院财务处处长,医院里公认的全院三大美女之一,郝浪担任副院长并主持全院工作之后,把她调整到了院办担任主任。
院办是专门为院长服务的,这样一来,她也就每天都能出现在郝浪眼前,正中他下怀。
此刻她亭亭玉立在郝浪办公桌的对面,脸色有些慌乱。
“你迅速统计一下,全院得这种不知名病得人有多少。”郝浪一只手拿着枝钢笔在办公桌上习惯性反复轻敲,一脸沉思:“另外,着重调查一下这些患病人的共同点,比方说共同在什么地方待过,或者吃过什么东西等等……”
“叮铃铃……”一阵清脆而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郝浪停顿了嘴里的话。
他和徐娟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桌子上那部红色的内线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不依不饶急促的响着,郝浪伸手将听筒抓过来放在了耳边。
“喂,我是郝浪……”
“郝浪,快,你快到我这儿来一下!”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柳菲的。与平时果断干练利索的声音比起来,今天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像是患了重感冒一般,鼻音很浓。
郝浪心中一动:“怎么了菲……呃,柳总?”
原本亲昵的称呼“菲”已经喊出了口,一眼看见面前的徐娟,连忙改口柳总。
“公司里发生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很多员工都得了奇怪的病,就连我也患上了,就像重感冒,可却又分明不是重感冒,上吐下泻……哎,不说了,你快来,我得去洗手间!”
还未等郝浪再说一句,那边的柳菲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郝院长?”
徐娟在一旁轻声开口。
郝浪茫然站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状:“我得到集团公司那边去一趟,刚刚柳总打电话说那边也有许多员工患上了奇怪的病,我去看看,是不是和咱们这边一样。如果一样,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哦?集团公司那边也有员工患怪病?”徐娟跟在郝浪身后:“这可真是离奇,这么巧?”
已经走到门边的郝浪站住脚:“一切巧合看上去是偶然,其实如果仔细分析它们的内在本质,一定有必然的东西!”
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深奥,形象好像也瞬间高大上起来:“娟,你赶紧按我刚刚说的,落实那两件事情!”
“哎呀郝院长你能不能别总是喊的这么肉麻……”徐娟嫣然一笑,向着走廊另一端走去。
郝浪下了诊疗楼,走出大厅,心里在琢磨着这次奇怪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