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看着我
在唐朝知晓有牧尸老人此人的时候,便一直在想,这个牧尸老人倒地是何等的修为,按照道理来说,身在魔族,越高的修为,可行走的地域越是宽广,以他的修为,怎么甘心不过统领了数十位领主,以及差不多几十万魔修。这在魔族看来,简直是为笑柄。
而且,他守住的地方,聚集大阵,此阵法的妙用乃收集死尸,化作尸气和怨气,就算在潮京城看向西南方,都能看到阴云密布,偶尔还有刺目的雾霾,让人看之一眼,都浑浑噩噩,全身发寒。
唐朝虽然从未过问,却不代表他不关心此事,以唐朝小心翼翼的性子,在自己的领地旁,有着这么一位大威胁存在,这让他寝食难安。万古之法并未习得成功便合同朱雀一同前往。
其实,朱雀的速度和唐朝相差不多,而朱雀还带着西望,在前去牧尸老人所在的那片区域之中时,唐朝已经赶去。只是并未露面,透过朱雀进入后,和牧尸老人的过招,内心一直在思索。
经过唐朝提醒,西望也顿悟,如果真是尊者,那便是和孤独白凡一个时代之人,这样的人物,这天地都无法拘谨,怎么可能搞这些毫无含义的事。恐怕一个眼神,那浩瀚的天威之感,便让自己们无法动弹。
“那你说,他的真实修为……”西望缓缓的道。
唐朝闭起眼睛,片刻之后睁开,果断的道:“最多介于魔皇之间。”
“那也相当于人族修士的顶端。亦或者,如今这神域之中的,最强者。”朱雀缓缓的道,眼中有了迷茫。因为,从上古之后,真正的魔皇都未出现过几次,而尊者,就更别说了,那是相当于孤独白凡般的存在。
若那牧尸老人,当真是尊者,那是何等的可怕。
不管是李白蝉,掌教,亦或者唐朝到如今看到的至强者,其中也无一人会自称尊者。
而只有一人,唐朝看不透,那便是在大殿中,将自己困住的魔主。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那牧尸老人虽然被困,可是和他对视之时,我总有种被他盯上的感觉。”唐朝沉声道。
带着两女一路疾驰,回到了潮京城。而如今的潮京城内,一片的狼藉,三万魔修在其中,闹腾的天翻地覆。因为唐朝抛下的那数十枚丹药,被个别魔修抢去,一口吞入腹中后,猛然的修为直接到达魔将。这是何等的可怕。
所以,大战一触即发,就在潮京城的内部,三万魔修间不断的厮杀,不留一点情面。
唐朝只是向下撇了一眼,然后道:“十日之后,获得丹药的魔修前来本王大殿。”
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朱雀和西望便消散不见。只是在潮京城中央的大殿内,有着一股让他们心惊的力量浮现。
在唐朝的闭关之地,西望从中走出,如同消散了魂一般,显得软弱无力,而且脸色苍白。
朱雀不明所以,在进入大殿之后,唐朝便将西望带往他的密室之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朱雀并不知晓。
而之后的西望没有和任何一人讲话,便直接御空而新,从潮京城离去。
朱雀推开唐朝的密室之门。发现唐朝依然盘膝坐下,他的膝上,平放着三生石剑,没有任何的异样。
张了张嘴,朱雀想要问什么,却没有开口,反倒是唐朝身体之上的气势猛涨。如同星火燎原,在朱雀推开门的一瞬间,从唐朝的身体内,迸发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这气势让朱雀踉跄的退后数步。
“你不打算回你之一族了吗?”唐朝幽幽的开口,看样子不想解释西望为何那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是怎么造成的。
“你说的是朱雀一族?”朱雀开口,道。
“我母亲将你留在望月城,而望月城有她的雕像,有属于她和我的香火之力,我同时也敢肯定,这硕大的神域内,穿插的无数个世界里,肯定不止一个西望城。而进入不朽,需要的香火之力,是我母亲早以准备好的东西。”唐朝缓缓的道:“不过你的身份有些特殊。朱雀一族,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晓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怕你们一族,而是感觉没有必要。”唐朝接着道。“我们修道走到这一步,谁都有过反抗,谁都有过挣扎,只是在于是外表的挣扎还是内心,你心甘情愿成为我手中的剑,却没有成为我女人的那一颗心。你我并不般配,这是你早以知晓的事实。”
“回去吧,回去属于你的一族,放弃掉你所有的使命,忘却一切。”唐朝缓缓的道。“我的道,不属于你,而你的人生中,也不应该有我强行插足。”
“万古之法,灭,众生为引。导你前去之路,归你可归之地。忘却所有,做回你自己。”唐朝淡淡的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可是,在唐朝施法之时,朱雀一甩手,沉声道:“你若对我施展万古之法,我不会反抗,可这样做,你是否是害怕了。”
唐朝施法的手猛然的一抖。朱雀接着道:“你害怕自己在魔族之中,并未寻找到自己的亲人,害怕到时候,因为我的存在,在你面临选择的时候,又会心慈手软?”
“唐朝,如今的你并未穿着盔甲,可是现在的你,却没有你穿上盔甲时的那一份洒脱。你我修道为何?为了逍遥自在?为了将他人踏在脚下?”
“可是,你话语中的含义表明,你的修道,全部都是被迫,全部都是不得已,因为你不修道,你在你前进的道路上,说不准哪一会便会死的不明不白。”
“凡尘中有句古话,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既然你跟随着我,我便不希望你那么无缘无故的死去,到之后,连自己为何会死都不清楚,一生活在迷茫之中。”
唐朝的脑袋似乎很痛,不过却把双手放了下来。朱雀缓缓的走进唐朝,在他的对面盘膝坐下,用着唐朝无法想象的肯定语气,对唐朝道:“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