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管不了这乌鸦的事情,我爬过去抓住了地上的镰刀,一个侧身滚到火边,然后把镰刀扔进火堆里,留出一个把手的位置,一会好拿出来。剩下的也就只有祈祷了,喜欢镰刀一会挥舞的温度够高,也希望拿出来之后我的镰刀没有变软。
在接下来那些东西的攻击中,法铭已经是快要倒下了,全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浸湿,而李贤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是晕了过去,要不是因为火里面还有我的镰刀,我估计我都已经变身开打了。
“你还行么?”我对着法铭大吼一声。
法铭艰难的挡住了几下树根的攻击之后背对着我回答我“行个子,你现在还想进去么?”
我真想回答他一句进去个子,但是并不是那种情商为零的人,现在法铭已经把决定权交到了我的手里,如果现在逃命,就意味着变身之后冲出去。
同时我们还能回来的几率就变得渺茫了,应该说是能够在李琦残魂彻底消散之前回来,就变得有些不可能了。但是继续下去,毫无疑问,以我们三个的能力,必死无疑。
又把选择权交给我了,算了,我一咬牙,还是决定了离开。
毕竟不能因为一个刚认识的鬼,折上我们三的命,毕竟我可对李琦没什么感觉,法铭之所以将决定权交给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了我们。
我决定好之后,也不管镰刀有没有烧红了,从火中抽出镰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我又变成了那个漂浮在空中的恶魔,我代表着死亡,真不知道这些不是人又不是鬼的东西,知道死亡是什么吗。
就在我变身之后,法铭跟着我一起变身了。我们正欲动手,可是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我低头一看,我的镰刀居然在冒火!
暗绿色的火焰在镰刀之上升腾着,就如同地狱中的往生烈焰。
这火焰看样子对我并不能造成伤害,但是我能感觉到这火焰的温度,绝对能够燃烧我眼前看到的一切,这就是我拿到魔化镰刀之后镰刀的样子么,看起来还真的有点酷。
我看了一眼法铭的武器,还是那把破烂重剑,以前看起来还觉得很厉害,现在一看,简直就是破铜烂铁,难道是得到装备之后我膨胀了么?
对了哦,那些东西怎么不攻击我们了?我转动着脑袋,虽说又没眼珠,还是扫视着周围,反正我带着面具,谁知道我有没有眼珠。
周围的这些植物仿佛都有生命一般,在我的扫视下,就如同奴隶看到了主人,简直都不能用发抖来形容了,简直就像是这森林里刮起了八九级的大风。
这些植物恨不得连根都抖出来。
害怕了么,害怕就对了。我转过脸对着法铭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分头行动。”随后两人冲向这干枯河床的两岸,开始对这些植物疯狂的斩杀了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昏地暗啊。
相比我我屠杀的场地,法铭的看起来要干净很多,因为我每砍一刀就能带出火焰,那些东西不是被砍死的,而是被烧死的,虽说这样容易引发火灾,不过我很喜欢。
我不同于法铭,可以在战斗中吸收能量,反正我死亡之心就没满过,变身之后仅仅是砍了不到五分钟,然后能量就用完了,我又把天使之心的能量用于昨晚的治疗头疼了,于是,我在那些植物丛中,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我几乎已经不会呼吸了,拿着手中的镰刀,看着周围似乎都能有表情的植物,难道他们刚才生气了么。
周围渐渐的出现了飒飒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像是一辆改装的法拉利,简直是慢不下来。
砍了这么久,高兴了这么久,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砍到了什么地方,我只知道一点,反正我现在求救,是谁也听不到的了。
我努力的想要用呼吸来调整心跳,可是深呼吸了半天之后,我才明白,电视里都是骗人的,根本就没用,还让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突然,一根黑色的树根滑坡了寂静朝我冲来,它带起的风声就像是尖啸一般,我下意识的拿起镰刀想要挡住这树根的致命一击,这完全就是朝着我脑门来的。
“叮铛……”
好在我反应够快挡住了这一下,不然不知道得死的多惨,这尼玛树根和铁装在一起居然能发出脆响,足以见到这树根到底是有多硬,还有刚才我还有些不放心我的镰刀,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必要了,我根本不用去担心那些。
就在这时,我好像听到了有脚步声,难道是有人?
我赶紧转过脸去看发出脚步声的地方,我忽视了一点,我正处在这些植物的包围中,任何一点分心,导致的都有可能是我的脑袋被开一个大洞。
在我转过脸去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袭上后脑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到了这个世界能证明你老了的一件事,动作跟不上反应了。
眼见着树根就要刺进我的脑袋里,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一盆温水泼到了我的身上,这大冬天的,即使是温水也很冷的好么,卧槽,这什么水,怎么这么大的腥臭味。
我抬起手一看,这水居然是红色的,这是血么?“谁特么泼的血,出来,谁特么泼的血。”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血,谁心里感觉爽啊,不过就在我吼完之后,
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是这些血导致了那树根没有刺进我的脑袋,而且现在我附近的植物似乎对我都没了什么兴趣。
难道是为了救我,不过等我回过神之后看到了泼我血的人,我又疑惑了,这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我不远处拿着一个盆的,就是收留我们过夜的那个老人家,他怎么在这。
“老爷爷,谢谢你啊。”虽说是一身血,但是这老人毕竟救了我,我还是得感谢一下他。
不过在看到他接下来的表情之后,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或许他救我只是一个巧合,这血还有其他的用途。我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问到他“你干嘛泼我血?”
“四岁的黑母狗的血,虽然不能镇邪,但是对于镇压力量来说,可是最好的东西,至少你得有半个月没办法变身了。”淫邪而又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我赶紧转过身,不过只看到一根扳手的残影,然后我就失去知觉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我的手脚不知道被什么给绑住了,胸口还有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一个伤口存在一样。
“法铭,李贤,你们在么?”我的声音有些虚弱的发了出来。
不过周围并没有人回答我,这地方有回声,看样子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到底是谁把我关在了这个地方。
胸口还是火辣辣的疼,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就像是有个人给我做了一个开膛手术,结果那缺心眼没给我缝上一样的感觉。
也许是被绑的时间太久了,我的四肢已经是没有了力气,我全身上下,现在就只有脑袋可以微微移动,究竟是什么人,我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样对我。
我突然明白了,看来开膛手术是真的,有人把我的心脏真的拿出去了。
寻龙尺也不在我这儿,我也感觉不到现在自己有几颗心脏,反正在这么安静的氛围下,我是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我根本就没办法从兜里把它拿出来,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求救办法,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我脑子里渐渐的生出了疑惑。
为什么我的心脏被取出来了,我到现在还不死,难道是有人还在我身上插着血管,想要维持我的生命么?
不行,我绝对不能死。在这一刻,我仿佛爆发出了我最惊人的力量,就像是透支生命一样,脑中就像是有个沙漏,在提醒我,什么时候你就该死了。
不过我算是有力量了,我直接坐了起来看着周围,周围也没有我想的那么黑暗,我还是能隐约的看到一些东西。
在我的身边有着两个罐子,这两个罐子似乎装的是两瓶血,连接两个罐子的管子都插在我的身上,难道那些人是想把我的血也给我放了。
既然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看来这件事就是那些清道夫做的了,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别的原因,我也顾不了疼痛了,一把将不是我的血的那个罐子的管子扯了下来。
就在此时,另一个罐子里,原本属于我的血,开始慢慢的流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混蛋,敢拿我的心脏。
刚才我是失血过多手脚不受控制,我才以为有人把我的手脚捆住了,现在我的体内不断的恢复着污秽之血,我的意识也一点一点的清醒了起来。
我看了看胸口,我的整个胸腔已经被刨开了,我能看到里面的隔膜,看到肺,看到其他内脏,但是我的两个心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我原本的心脏。
这心脏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赶紧的拿出了手机,电话是法铭打来的,我赶紧回拨了一个过去“我现在正在被人解剖,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速度来救我。”
简单的说完这些我赶紧挂掉了电话,现在我还是别发出太多声音比较好,不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这件事儿就没那么好说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一脚踹开了门,法铭从外面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不过法铭一进来,我心中最后吊住的气就松了下来,我再一次晕了过去。
等到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又出现在了熟悉的场景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穿着白色长裙的谭梦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