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和石刚家差不多,也是一个大别墅,不过色调偏黑,在这晚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张着嘴的恶魔。脚步已经凝固,我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这种感觉不是很舒服。
我转过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石刚,石刚的眼神示意我不要过去,不过我现在已经走到了这里,回去似乎已经没有了必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隔壁的别墅,现在先不管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我在乎的只有一点,为什么我还没出现那种食物来临的感觉,就连刚才都没有。
鬼蜮我不是太了解,但是看出了谭梦琳的表情,我知道那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平常的怨灵这么简单,难道它们强大到了我已经感知不到的地步了么。
收回所有的恐惧,我继续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房子走去。我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湿,油腻的感觉占满了全身。
我心里想了一下,要克服恐惧,就必须要去面对恐惧,我做不到不怕鬼,但是我能做到面对鬼。
“呼唔……”
一阵狂风在这时吹了起来,恐惧源于想象,我开始觉得这风的声音就像是笑声一般。
这么近的距离,我却像是走了好几个小时,每一步踏出去,我便是要面对一次自己内心的恐惧。
突然,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惨白无色,瞳孔尽是黑色,我看着这张脸,本能的躲了一下,脚下一绊,便是摔倒了。
我坐在地上,眼前的脸已经不见,周围依旧是狂风大作,一种非常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道似乎都要被冰给冻住了。
“小心。”石刚大吼了一声。我赶紧转过脸看了一眼我的后面,就在我后面的上方,一个人悬挂在哪儿,猩红的舌头已经吐了出来,就像是一支箭一样射向了我。
我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不过还是被这舌头给打了个正着,顿时间刺痛感便是传遍了全身。
我忍不住痛嚎了起来,这种痛就像是抽打在灵魂上一样,不止是身体受到伤害,灵魂也能感觉到痛。
好在我在这段时间已经是锻炼的反应能力极强,我捂着被刺穿的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正想转身跑向石刚,然而我面前却是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墙,我看不见墙后面有什么东西。
这墙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我敲打着,踢着,可是却没有移动它分毫。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我赶紧转身朝着刚才邻居家跑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朝着哪儿跑,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可我的身体,却是不由之主的想要朝着哪儿跑,这时是本能在控制着我的身体。
我的鲜血不断的往外涌着,我一脚踹开了隔壁家的门,顿时间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这是血腥味。这房间里躺满了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像是受到凌迟一般,全身没有一块肉是好的,完整的。
尸体我已经感觉不到害怕,我朝着房子里跑去。就在这时“哈哈哈。”
诡异恐怖的笑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出来,我转动着脑袋看着,可是我的周围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
我快疯了,这尼玛到底是什么。“出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的怒吼声仿佛要把房顶给震穿,可是那东西似乎并不在乎,还是继续发出着那让人胆寒的笑。
我朝着楼上跑去,这房子的装修类似中世纪的建筑物,在这楼道之间穿行,就像是在中世纪的古堡里,和吸血鬼奔逃一样,这种诡异的感觉,简直是要人命。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我感觉到自己可以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一条死路,我看着前面的墙。墙上有着几张画像,都是油画,我并不能理解那是什么,但是我能看懂其中一张画,最后的晚餐。
其中有个人不见了,我之前看过电影,那个人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楚,那是“犹大”难道暗示着什么吗?
突然我感觉到一种腐败的感觉,这是一种真实的感觉,腐败腐烂,能够感觉到的变化。
我周围的一切正在快速的腐烂这,随着腐烂的开始,一种如同微小的蠕虫般的声音出现了。
我仔细的听着,我感觉这些东西似乎并不是要对我造成伤害,应该说是在保护我。因为随着他的出现,那笑声已经不见,我身上的伤口居然奇迹般的不疼了。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它虽然离我这么近,但是我感觉好想和他相隔的还是很远,一种朦脓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是谁?”我感觉他不会伤害我,于是壮着胆子问他。
他慢慢的抬起了头,我还是分辨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在朦脓中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中国人。他看了看我,然后对我说“撒旦之子?”
这好像是个疑问句,撒旦之子?到底是谁,难道说的是撒旦的儿子么。
不过它接下来的表现让我否定了这个可能,只见他摇了摇头后对我说“原来是死亡,我说怎么有种这么熟悉的感觉,审判开始了么?”
虽然是否定了我之前的想法, 但是他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什么死亡?什么叫做审判的开始了。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现在可以肯定一点,他不会伤害我,于是我站直了身体,平淡了语气对她说“你想干什么,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哈哈……”这笑声极度的渗人,就像是地狱里的那些大魔头一般的笑声。
等到它笑完了之后,才对我说“我认错人了,原本以为是仇人,现在看来,我们算是盟友。”
盟友?这可是迫害耶稣的犹大,我和他是盟友,这绝对不可能。即使我是死神,我代表的也是职责,毕竟谁也不愿意看着别人死。
我赶紧对他说“我们不可能是盟友,今天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你是犹大,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毕竟你迫害过上帝之子。”
我原本以为我说了这些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居然淡定的回答我“我迫害过谁呢?我迫害的人难道有你多么?和你相比,我都觉得我仁慈。”
看来它也一样,和守门人还有鬼仆一样,将我认成了死神,不对。死神是撒旦,但是他却没有叫我是死神,而且死神只有骷髅,没有脸,任何人都没看到过死神的脸。
而我却有一个面具,我并不是死神,死亡?战神之心代表的是战争,无休止的战争。
灾荒之心代表的是慌乱,而瘟疫之心代表的是各种病毒瘟疫,死神之心,代表的,其实是死亡,而并不是死神。
我明白了,之前的名字都是我强加上去的,其实我错了,我们只是代表着一些东西,并不是我们就是他。
看来现在我的谜题解开了,我代表的其实是死亡,而不是死神,法铭代表的是战争,而不是战神,李贤是灾荒,所有的灾难。
这一下想通了,我继续看着他说“你知道一些什么?”他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那是一个木制的盒子,我虽然看不见他,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看到那盒子。
盒子上面有着牛角雕花,牛角象征着地狱。这盒子应该是给我的,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去接这个盒子。
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我心中的犹豫,我伸出手去接过了盒子。
随后一打开,盒子里面是空的。我抬起头看着犹大,想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可是他却是在我抬起头之前便是消失了。
我看着周围已经变成正常的世界,没有油画,没有腐败,没有笑声,有的只是一些血腥味,还有内脏特有的味道。我摸了摸我刚才被刺穿的肩膀,伤口已经是愈合了, 难道是他帮我的么?
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现在我们得到的资料是,四个心脏,代表着四个能毁灭一切的东西,而和我们有着一些联系的,那便是他们所说的审判,可是我还是不懂,究竟什么是审判?
难道是审判我们四个么?
我渐渐的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每个人都是个体,都有为了自己的权利,各自的思想都不相同,谁能规定什么就是对的,而什么就是错的?
到底我还要做什么,现在这游戏越玩儿越大了,拉出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的,之间的联系渐渐的开始集合了起来。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之前还有没有什么人给过我暗示或者是什么。
鬼仆,对了,鬼仆之前对我说过,要想杀他的话,就去乌鸦之地。难道杀了他我就能得到什么东西么?虽然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其中肯定还是有一些联系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赶紧的接通电话“喂,鬼蜮大门已经是关了,从里面冲出了几个长着翅膀的鸟人,把那些逃出来的东西几乎都抓回去了,应该还在外面流传的东西不多了。”
电话里李贤跟我讲了一下事情,被天使抓回去了么,那么这犹大是逃出来的。
如果说还有在这外面的,一定是比犹大强,或者是和犹大一样的放逐之人,这样的人或者是神真的太多了,看来这游戏的困难模式真的被我打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挂断了和李贤的电话,然后打通了报警电话,叫他们来处理尸体。这些警察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我的电话,只要我的电话已过去,就知道是收尸。
不到一会警察来了,一个警官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的 笑着说“我发现你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死人啊,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是我很想抓你,然后逼供,你知道么?”
我也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回答说“如果你敢,那你就来。”
石刚在旁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赶紧就走过来说“我女婿是爱惹事哈,大家冷静一点。”石刚的势力这警察肯定是懂得。
石刚说了一句我是他女婿,这警察赶紧就收回了对我的那种眼神,规规矩矩的走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