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璟澜奸笑的眼皮眯成一条细缝,寒陵王跟她果然是同类,不放过任何一个仇人!
她爽快的接下玉佩,双手抱拳,“多谢。”
寒陵王跟在她身后,入座。
圆桌上围坐着寒陵王,璟澜,璟诗雪,璟藤,慕容澈,苏婼嫣六个人。苏婼嫣举杯,姿态优雅:“承蒙各位参与拍卖会,我苏婼嫣在这里,多谢各位。”
“苏老板客气了。”众人一齐饮尽。
璟澜又重新倒满酒,遥指慕容澈,“我跟慕容公子之间曾有过节,但慕容公子会上豪爽,一举拍下美人蛇,璟澜实在佩服,这杯酒我敬你。”
慕容澈没想到跟他争锋相对的璟澜突然间这么客气,让他不太习惯,出于礼仪,他只喝下面前这杯酒,并没有跟璟澜说话。
“对了,一般人就算是喜欢,也舍不得买这么昂贵的劣兽,慕容公子,你为何愿意买呢?”璟澜故意将话题牵往美人蛇,“我记得当初慕容公子好像想娶我二姐来着吧?慕容公子买一条蛇舍得花五千万,那慕容公子打算下多少聘礼娶我二姐?”
慕容澈哑口无言,璟澜的意思是如果想娶璟诗雪的话,聘礼一定要在美人蛇之上,若少五千万,就代表在他心里,璟诗雪还不及一条蛇!
璟藤心生怀疑,璟澜是在为璟诗雪抬高身价!可,两姐妹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璟澜怎么会突然这样好心?他不仅揣摩起璟澜的用意来。
“慕容公子连话都不想说,娶我二姐这话肯定是当初为了取消婚约而找的说辞。”敬完酒的璟澜缓缓的坐回位置,轻叹了口气,将整个饭桌上得氛围感染得阴沉。
璟藤问:“慕容澈,你愿意娶雪儿为妻吗?”他想顺着璟澜的意,将璟诗雪许配给慕容澈,顺便讹高价聘礼。
慕容澈一眼就看出姓璟一族人想逼他娶璟诗雪,可璟诗雪都是他的人了,他干吗还要浪费这么多银子讨好璟藤呢?“璟伯父,这婚姻大事,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我想,还得回去问问父亲的意见。”
谁不知道慕容澈是慕容族长最疼爱的儿子,有求必应。慕容澈要过问父亲的意见,摆明是推托之词。
推托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娶。
璟诗雪憋着怒火,刚才在外面亲热的时候,慕容澈可不是这一副不情愿的嘴脸,当着众人的面,连承诺都不肯给,岂不是从头到尾一直欺骗她?耐着性子问最后一次,“慕容澈,你究竟想不想娶我?”
秀手长指,玉佩顺着袖口,滚下来,落到众人的视线内。
璟澜惊奇道:“咦,这不是慕容公子的玉佩吗?原来是定情信物,慕容公子果然是爱二姐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寒陵王听着璟澜的怪腔怪调,被逗乐了。
接着,璟澜又一句步步紧逼:“既然慕容公子是真心爱我二姐,就答应娶她吧。犹豫什么呢?”
慕容澈不是不想娶璟诗雪,是不想花银子,他已经欠寒陵王四千万两,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当聘礼,“今天是三大家族吃饭,就不聊我的婚事,等以后再说。”
“等什么等?慕容澈,现在就说。”璟诗雪不依不饶,她当初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慕容澈是个窝囊废?
“今年我没有成亲的打算。”慕容澈认为就算璟诗雪今天生气,他随便哄哄,璟诗雪还是会原谅他的。但是婚约的事,他不能乱承诺。
璟诗雪脸色僵红,压抑的愤怒尽数爆发,“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花前月下说只爱我一个,要娶我共度一生的?是你!亏我对你一片真情,换来的全是你的谎言!”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屋内每个人都可以听见。
被指责的慕容澈挂不住脸,稳着身形,要是让今天在座的人知道他薄情寡义,日后传了去了哪个女人还肯跟他好?思及此,马上撇清关系。
“璟诗雪,不要以为你是世璟府的天之骄女就能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人人都知道我被璟澜退了婚,躲我还来不及,你怎么可能会嫁我?我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世璟府的天之骄女赖上。”
“赖?”一滴清泪从璟诗雪眼眶滚落,她心狠手辣唯独对慕容澈付以真情。可笑的是,她的爱却被慕容澈不屑一顾的践踏在脚底,屈辱、愤怒、不甘混杂在一起。“要不是你经常写信,送我丹药,经常缠着我,我会喜欢上你?现在倒好,一句信口开河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璟澜继续火上浇油,“慕容公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你追求二姐的事人尽皆知,怎么就变成她赖上你了,借口不是这样找。”
眼看着慕容澈要跟璟诗雪闹掰,苏婼嫣打算圆场,寒陵王对她摇头,示意不用插手。她瞬间看出端倪,寒陵王有意让璟澜挑拨世璟族与慕容族的矛盾。于是低头,独酌自饮。
一个璟诗雪说他翻脸不认人,一个璟澜说他找借口,璟藤虎视眈眈,他不甘示弱道:“谁不知道你们姓璟的都串通好,一个鼻孔出气?我不想娶难不成你们还把刀架在我脖子逼我不成?”说着他扬起高昂的头颅。
视死如归的模样彻底激怒璟诗雪,“爱慕我的人多了去,从这村能排到那村,你慕容澈算什么东西,用得着逼?好像我璟诗雪嫁不出去一样。”
“要是你真嫁得出去为何还求我娶你?”
“臭不要脸。”璟诗雪低头环顾,抄起桌上瓷碗,猛地朝慕容澈砸去。
眼精的慕容澈身手敏捷,快速闪躲过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如雪的墙上残留着花形一样的水渍。
“说不过就直接动起手来。即使是天之骄女,像你这么彪悍,我怎么能消受得了?”慕容澈清理衣服上的碎片。
璟诗雪被慕容澈背叛,慕容澈还当众将她贬得一文不值,怒火攻心,白眼一翻,直接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