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去和他交交心吧,为什么不能相信他???(1 / 1)

老汤缓缓开口:“梁厚仁是我们的好同志,他一生隐姓埋名抛弃妻女潜伏在绝迹里,就为了肃清我国边界上的恐怖分子,替百姓换一个岁月静好……”

梁小濡已经泣不成声,父亲的一举一动仿佛都浮现在她的面前,她心里那个悔,那个恨……无处发泄!

“小濡,你是烈士的遗孤,请原谅我们一直以来对你和你母亲的亏欠,那时候厚任还在,并且是顶着叛徒的罪名,我们没有办法为他正名……”

梁小濡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了照片上,将梁以沫的脸晕染出一层水花……

“你也看见了,杀死我们英雄的就是梁以沫,你马上要嫁的人!所以,你也知道了,沈淮衣成了他的替罪羊,其实真正买过的不是他,是以沫!”

一记重锤砸在了梁小濡的心头,她忘了哭泣惊恐的抬眼看着老汤,连连摇头:“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叛徒,不是……”

老汤很沉稳,将烟头熄灭在烟缸里,声音幽幽:“时间不多了,我马上要飞回京里,就长话短说。我来的目的是要你离开他,跟我们队伍里的叛徒华清界限,不要辱没了你父亲一辈子的美名……”

梁小濡没有表态,只是两手捂着脸哭着。

比失去父亲更难让她接受的,是梁以沫竟然会是卖国的叛徒,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你是镜子的遗孤,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考虑到苍狼的特殊性,我们研究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对他的处理,一切全都要在红锐行动成功了之后。因为只有苍狼,才有机会带领红锐特别行动小组取的任务的成功,我们需要他,所以暂时不会暴露他!但是你,既然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梁小濡哽咽着,手心里全都浸着泪水,她很心痛,很震惊,很惶恐,很悲哀。

“你们,是要我离开他么?”

老汤点头:“他是个危险人物,亦正亦邪,你也看到了,虽然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他杀你父亲的动机,但一定是他要掩盖些什么。”

梁小濡冷笑:“如果我不呢?”

老汤似乎料到了她会反抗,也冷冷一笑:“那我们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只好私下处理了苍狼。”

梁小濡大惊:“你们要杀他?”

老汤沉默,算是默认了。

“他为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到头来,还是要毁在自己人手里?”梁小濡不知其中纠葛,感觉理不出头绪。

“你父亲也为国做了极大的贡献,到头来,还不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怎么,你不但不想为父报仇,还要继续嫁给一个卖国者?”

再后来,老汤走了,也搅乱了她本就不平静的心。

秃尾巴旋风适时的跑了进来,热情的舔着她的脚趾,她含泪看了旋风一眼,将它抱在怀里:“旋风啊,怎么办……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耳边,神秘人却冷冷的笑了,劈头盖脸的训斥她:“肤浅!你说梁以沫杀了你的父亲,你找他对质过吗?你知道他的苦衷吗?或许是你父亲自己愿意死的也说不定呢?”

梁小濡有些恼了:“你是谁,又凭什么去猜测我父亲的想法,天底下有哪个傻瓜会无缘无故的自杀?当时我看过监控照片了,很明显他是被逼的!”

电话里,那个人又笑了,很是凄凉的感觉。

“我竟没想有人给你洗脑洗成了这个愚蠢的模样,梁小濡,就算你没脑子,你也还有心呢,不是吗?”

“死的人是我父亲,又不是你父亲,你当然不懂我的心情!”

“……”

那个人终于沉默了,良久,似乎是被逼急了,幽幽道:“很多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你

和梁以沫的事,只能靠你们自己去解决!至于梁以沫射杀自己人的那桩被压下来的旧案,也只有你父亲知道真相了……”

接雨听得也是一皱眉。

挂了电话之后,她和梁小濡又将两人对话重播了一边,接雨挠挠头:“小濡,可能是我旁观者清吧,他那是谁意思?难道你父亲还活着不成?”

梁小濡一愣,瞪着接雨足足十来秒,然后转过头道:“不!这不可能!我父亲绝无生还的可能!”

接雨噘着嘴,开始幻想起来:“那也不一定,小濡,首长不也是胸口中了你的一枪么,由于某种原因,侥幸活了下来……”

话落,两个年轻女人全都是一愣,彼此对望了半天,被这个大胆的推测给吓呆了震撼了。

梁小濡有些结巴:“别、别瞎说。”

接雨却皱着眉忧心忡忡,她拉着梁小濡的手:“小濡,我倒是不担心你的父亲,生或是死,结局都已经注定,不是你我能够颠覆的。我倒是担心你,如果……你别激动,我只是说如果……以我的观察,首长一心为国,具有极高的军事天赋和才能,他完全没有必要投敌叛国去过苟且的日子……你说要是你真的冤枉了他,且不说你的父亲还活着,就算你父亲真的死了,可是首长当年射杀你父亲也是有原因的,或者是上头的死命令之类!你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梁小濡一怔,脑海里又飞速的闪过老汤那张威严的脸,沉默了。

接雨说得更加直接了:“最好也是最坏的情况,小濡,要是有一天,你的父亲又回来了,当年首长根本就没杀他,你该怎么办啊?”

“……”

这是梁小濡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父亲真的死了,无论梁以沫是否是故意杀他的,她和他都再无可能。

当年她再怎么作都无可厚非。

可是,如果诚如接雨所说的,要是父亲根本没死,还在人世,她却因此射杀了梁以沫,又该如何面对他?如何自处?

身子突然发冷,手心脚心全都是汗水。

良久,她缓缓回答:“如果真是那样,以沫他,绝对不会原谅我,因为我放弃了他,因为我不够相信他……”

换了她,也会心凉。

“我觉得你父亲死得蹊跷,小濡,那干嘛不直接问问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