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摆摆手:“都别说了!”
老者们这才不再争论,气氛有些尴尬。
老汤看了几人一眼,将“寂灭”往桌子中间一放:“既然有了它,我便不怕苍狼不听话,如果他自己能想通最好,否则,也只有寂灭伺候了,既然苍狼要我等,我便再他些时日,只不过……”
深沉的目光看了看那瓶瑰丽的琥珀色液体,他微微晃着脑袋:“不会太久了……”
梁小濡是在半夜里接到接雨电话的,小姑娘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小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梁小濡好不容易哄她先睡了一觉,一大早的就匆匆忙忙赶到快捷酒店去接她。
接雨背着双肩包,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活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接雨!”
梁小濡叫了她一声,她立即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紧紧的拥住他。
“小濡……局座这回,这回可怎么办啊……”
两个女孩子用力的抱在一起,给彼此温暖和慰藉。
梁小濡也为淮衣哥哥的安慰犯愁,拍着接雨的后背:“淮衣哥哥人虽然诡诈,但却绝对是个保家卫国的栋梁人才,别人不了解他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很小就天天带着大盖帽以军人身份自居,这样一个热爱橄榄绿的人,会投递叛国吗?”
接雨止住哭声,红着眼看她:“小濡,我们该怎么办,听说七大军区的司令联名把他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苍狼的爱人,能不能问问他点内幕?哪怕知道局座被关在哪里也好,我好给他送点衣服和吃的去!”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涉及到了一些军中机密,所以以沫也不太方便告诉我,我只知道好像是说淮衣哥哥被诬陷出卖了一份绝密情报。”
梁小濡知之甚少,梁以沫和沈淮衣都原则性极强,她多问上一句,就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个间谍似的。
“绝密情报?”
接雨却是十足的一惊一愣,然后又连连后退好几步,一脸惨白。
她这个大惊失色的样子引起了梁小濡的注意,慌忙问道:“接雨,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接雨徐徐将视线落在她脸上,却又什么都没说,捂着脸直接跑了……
“接雨!接雨!你去哪里?”
梁小濡拔腿就追,无奈接雨是受过军事训练的,身体素质自是不同凡响,几个步子之后梁小濡便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望洋兴叹。
她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妥,来的时候应该叫上沈澈的,接雨这么一跑到时候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情,淮衣哥哥岂不是腹背受敌?
她刚放弃的收了脚步,只见眼前突然打横蹿出一辆军车,斜斜的擦过接雨之后嘎吱一声紧急停下。
不等接雨从地上捂着手臂起来再跑,沈澈已经推了车门奔了下来,弯腰直接把人给扣住了!
“校官!”
接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澈,惊呼出声。
沈澈凉凉看了她一眼,寒着脸将人给拽了起来,任凭她手腕怎么挣扎,他就好像是铁做的似的,就是不松手!
梁小濡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阿澈!你来了,太好了!”
沈澈凉凉看了她一眼,冷声说着:“幸亏我来了,不然这小泥鳅又要跑了,真真叫我好找!小濡,你出来见她,应该通知我一声才是,不然凭你的小身板,可是对付不了我们红锐最难搞的小泥鳅!”
“校官!你说话注意点,谁是泥鳅?我是美女!美女美女你知道吗?你才是泥鳅呢!”
接雨被控制住了,气得涨红了脸。
沈澈冷冷瞅着她:“你也只剩下嘴能自由的吧吧了。”
“你!”
接雨气得半死。
沈澈朝梁小濡微微点头,然后对接雨命令道:“跟我走!”
接雨慌了,大喊:“我不走!局座没安全之前我就待在北京,哪里都不去!”
沈澈冷笑:“就凭你想救死神?小丫头片子,别不知天高地厚!”
多少人都在想办法救堂兄,如果真那么简单,还用等到现在?
接雨却急得快哭了:“校官,实话告诉你,这回还真只有我能救局座了!”
沈澈和梁小濡相视一眼,均是吃惊不小。
三人来到了沈澈、梁以沫几年前所共用的公寓,姚盛阳和丰昱都不在,沈澈将门反锁,警告接雨:“老实点,别再给我惹乱子!”
接雨扭着头不去看他。
梁小濡主动去厨房弄了三杯咖啡出来,三个人终于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
接雨捧着咖啡,慌慌张张的也不管热度一上来就灌了一口。
梁小濡急道:“小心烫!”
晚了,接雨被烫的直捂嘴,眼泪汪汪的皱着眉。
沈澈身子朝后一靠,目光上下打量着接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小濡很知趣,自己不是军方人士,有些话她不方便听,就起身去了梁以沫的房间。
只听接雨在客厅里哭着说道:“校官,那文件是我泄露的,不是局座!”
沈澈吃惊不小,整个人差点站了起来,声音也很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接雨豁出去了,咬着牙:“红头文件z--101是我无意中泄露出去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绝密,就拍了照备份,然后在一次上街的时候又丢了手机……”
因为那是她上大学后自费买的手机,所以里面个人信息并不多,也许这也是这事儿到现在都没查到她头上的原因!
“接雨!你!”沈澈气得立了起来,一副仇视敌人的样子看她。
“校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会牵扯到局座……”
接雨痛哭流涕,看得出她确实很后悔。
沈澈居高临下,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拍照备份?”
他很奇怪,那份文件里不过是几个隐蔽战线上的老同志的信息,接雨要那些不认识的人的材料干嘛?
“我……”接雨咬唇,欲言又止。
“说!”沈澈难得的吼了一句,他一向还算个斯文人,今天实在是太气愤了,动了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