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博取一个人的信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她想要的。
我与曲悠悠的相处之道,并没有交心之类的说法,如果非要我说怎么让这个小姑娘对我服服帖帖,那么我就是想办法纵容她的任性。
我那时候骨子里应该就有了邪魅的一面,我不知道这一面是我天生就隐藏在骨子里的,还是后天的环境激发了我骨子里的阴暗。
“那你现在乖乖的回去吧。”
我冲曲悠悠说道,答应她我会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她很满足,开心的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我嘴角就露出了一抹笑。
曲悠悠,当初你怎么欺负我,现在我就会让你怎么还给我。
我那天在曲家呆的时间有点长,后来出去的时候,曲秋平已经从人群中脱身了,我朝他走过去,他耸了耸肩膀。
“真是对不住了,实在是太忙了,对你照顾不周。”
他歉意的说着,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
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说我想你了这三个字,我说的似乎很走心,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也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何会如此的动情,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说了这话,曲秋平的脸色就微微有些变化。
“莲花,你这个样子让我真是心动呀。”
他的声音里藏着我想要的东西,眼眸中也闪烁着燃烧起来的火苗,我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低低的冲他说道,“我想要你。”
说完,我转身就朝另一边走去,那句话,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
我又回眸看了他一眼,妖娆多姿的眼神,就像是一根绳子一样牵动了男人的心。我在夜总会呆久了,自然学会了不少勾魂摄魄的方式。
我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是缓慢,我知道如何轻轻拉拽一下绳子,才会让鱼儿不逃脱。
曲秋平是有野心的男人,他和很多男人都不一样。可是,他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有那样的劣根性。
所以,当我那般走三步一回头,时而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时而给他一个轻浮的暗示,他虽然理性的知道自己此时在料理父母的丧礼,可是纨绔子弟再怎么理性,也管不住下半身的需求。
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就跟着我来了。
我没有带他去任何地方,而是回到了曲悠悠之前呆的那间杂房。
房门打开,我刚入内,曲秋平就像是被点燃了火一般朝我扑了过来,“莲花,你今天跟平时都不一样。你越来越像是一只妖精了。”
他靠近我,急不可耐的想要扒光我身上的长裙,我略带羞涩,又隐忍着心底的渴望。
“那你喜欢吗?我就是那只妖精,想要被你吃掉的妖精。”
这些面红耳赤的情话,我听的并不少。第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可真是有些难为情。
但那天,我就真实的说出来了,说完之后一直眼巴巴的盯着曲秋平,我要直视他的眼神,我要让他此时乱了方寸。
说实话,看到有人在我面前乱了方寸,我竟然心底升起满满的成就感。
他曾经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让我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心里对他怎么会没有恨?可是恨不能解决问题,唯有释然才能够让我将心底所有的恨,最后化作利刃一点一点戳中对方的内心。
他靠近我炽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我顺手环绕住他的脖颈,那些青涩的吻已经被他冲淡了,我关于人生所有美好的希冀,都让这个男人毁灭了。
在他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我突然停止了。
“等一下,什么东西磕着我了。你别这么猴急嘛,今天可是你爸***丧礼,要是被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肯定会乱说话的。”
我提醒了一句。
曲秋平微微松开了手,我却顺手抓到了一把鸡骨头,“啊,这是什么?”我赶紧松手,然后大声的叫出了声。
“怎么呢?”
我那么一叫,将曲秋平的兴致也扰乱了。
他靠近几分,便看出了那只是鸡骨头,但,那可是刚刚吃过的鸡骨头。
“不是说丧礼期间要戒荤腥嘛,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狗到这里来了?这些人也真是大不敬,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我嘟囔了一句,顺手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
曲秋平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然后脸色也跟着阴郁了几分。
“秋平,这件事情还是查一下吧,虽然都是小事,可是以后那你是当家的,他们要是不把你放在心里,你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坐的牢固?”
煽风点火这种事情,以前我不擅长,但是现在我可以慢慢学。
我知道曲秋平这个人高傲自负,所以,我这话说完,他长舒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他走出去之后,就直接找了管家。
至于他和管家都说了些什么,我并不清楚。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曲秋平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聚集在灵堂里了。
他现在成了这个家唯一的主人,除了要在外人面前摆好架子之外,在家里这些人面前当然也是如此。
“丧礼期间禁止荤腥,这条规矩,你们都清楚吧?”
他就站在最前方,声音响亮的冲所有人说道,下面,一溜儿的人毕恭毕敬的立在那里。一个个都是低垂着脑袋,等着曲秋平训话。
曲悠悠还是坐在蒲团上,这会儿开始打瞌睡。
没有人做声,曲秋平又训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自己站出来承认,要是被我抓住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已经将这件事情上升为颜面的存亡,所以这个时候烧了一把火。管家已经将那些鸡骨头都收集了过来,蒲团上的曲悠悠依旧是浑然不觉。
我当时在心里不由得冷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神经大条呀。
神经大条还脾气臭,这样的人不被利用简直就是浪费。
曲秋平问了半响,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