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溪身子颤抖,用力的抓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在、在说什么?
都,都脱掉,还要趴在床上,那样,好羞耻,她不要。
退后一小步,安小溪小声反抗我:“我、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吧,还是说你做好了安分守己做慕太太的打算了。从此以后想就在这个别墅里呆着,哪里都不去。这样也不错,我不介意养一只金丝雀。”慕琛的声音冷冷的从床边传来。
什么安分守己慕太太,这根本就是打算监禁她。金丝雀吗?如果每天都呆在这里,的确和金丝雀没有任何区别了,和行尸走肉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安小溪咬着唇,冷意从内心深处传递上来,让四肢也跟着变僵硬了。
慕琛背对着她,并不看她,安小溪却仿佛感觉到冰冷的视线从漆黑中刺穿过来。
以前,每一个和他相会的夜晚,在这个房间里,都是缠绵悱恻,那时候月色朦胧,慕琛的笑容比月色还要温柔。
那时候……
每一个靠近他的夜晚……
都别样温柔……
然而现在呢,一步步走向他,身体不住的发冷。羞耻又煎熬,屈辱、痛苦,她扯掉睡衣,像是连皮也剥落了,一寸一寸接触到空气的皮肤,都疼的厉害。
慕琛始终沉默不说话,一直到安小溪趴在窗上,慕琛才从后面俯身下来,他连衣服都没有脱,就那么强势又沉默的要了她。
无声的欢爱,与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在过程中,身体不断的轻颤着,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无声的哭了。
慕琛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她真的已经搞不懂了,搞不懂慕琛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结束以后,慕琛便穿戴完整了,安小溪捡起睡衣穿上,紧紧攥着睡衣,沉默的一句话也没说走了出去,回到房间,安小溪到了浴室,躲在浴池里就那么穿着睡衣坐进去,捂着脸哭了。
而慕琛在房间里却也不比她好受什么,腹下灼痛的厉害,根本就没有满足。
想要她,想要温柔的将她压在床上,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面容,看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羞涩的表情,想她纤细的手臂环住自己。
钱包从放置在一边的西装口袋里掉出来,慕琛看到敞开的钱包里,两个人在巴黎的合照。
她笑的那样安静纯美,像一朵洁白的木槿花。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要对她做着这些残忍的事情。总是控制不住,嫉妒着,忍不住的去羞辱她,最终她的没一滴泪水都让他痛彻心扉。
“小溪,为什么你不肯向我示弱?求我饶了你,说你再也不会和那些人男人来往了?”慕琛俯在床上,痛苦的低喃。
他觉得他大概是个疯子吧,不正常的嫉妒心让他发了疯,再这样下去,两个人会走向无法挽回的。
她已经越发的消瘦下去了,他必须要控制了,控制自己这样病态的情绪。不能因为慕笙他就这样焦躁不安,总是要用这种虐待的方式来证明她是自己的。
他会把她弄坏的。
慕琛抓着头发,越想越可怕,最终慕琛拨通了和他交好的心里医生的电话。
“吴医生,我已经不行了,我需要秘密治疗。”
接下来的几天,圣罗兰的服装已经做了出来,还剩几天就发布会的晚宴,安小溪不是很忙,慕氏暂时也没有安排她做什么事情,她有很多时间休息,可是却越发的憔悴了。
陆麒经常看到她在发呆,苍白的脸色在窗前几乎要变透明了。而且她越来越沉默寡言了,不爱说话。
她在想什么?她在忧郁什么?没有人知道。
因为她这样,慕氏集团外部的人,都叫她设计部的‘人鱼公主’。她花名在外给设计部长脸,邓麒真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安小溪的痛楚,的确是没人能懂,她也不能和任何人说的。
这几天的夜里,慕琛总是只要他一次,以前他总是几次都不够,而现在他和她做似乎只是为了羞辱和提醒她自己的本分,一次之后,她就会回房间。
她在夜晚越来越难以睡着,几乎神经衰弱了,所以回到房间也不睡。接着她就会听到慕琛的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慕琛会离开慕家别墅,在天不亮的时候再回来。
每一夜都是这样,每一夜看着慕琛的车开走,安小溪的心脏都绞痛的厉害,呼吸都变得疼了起来。
那么晚,他去哪儿?在和她做过之后,她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发泄满足,以慕琛的精力,一次也往往不够。那么他会去哪里,会去找谁?
想到这里,安小溪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一滴滴坠落在地上无人怜惜。
好累,好痛,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真的好痛苦。
如果慕琛留她在身边,只是为了折磨她,而且会在折磨她之后去到别的女人身边和别的女人温存,那么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留在慕琛的身边。
最近她犯恶心的次数越发的多了起来,安小溪时常听到一些绝症的前兆就是恶心头晕,而且自己的母亲就是死于癌症。
安小溪知道自己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但看到慕琛对她的状况完全不管不问,她几乎要忍不住自暴自弃的想着,要是自己得绝症死掉就好。
如果自己得了绝症,慕琛是不是就会稍微对她有点心疼了。如果自己快要死了,慕琛会不会因为可怜她,而变回之前的慕琛?
安小溪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没有出息,既狼狈又犯贱,可是她总是忍不住冒出这种悲情的想法。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啊,想要被疼爱啊。
之前她和小乔通电话,和楚楚聊天,当她听到郑和雨整天呵护着小乔都让她有些烦了的时候,当她听到章铭会捧着花去她公司接她的时候,安小溪真的觉得心酸羡慕到不行。
曾经,曾经慕琛也对她那样的好,给她一切,可是一切怎么都是曾经了呢。
“安设计师,总裁让您去办公室一趟,是商谈关于几天后的发布会的事情。”设计部,助理的声音响起,将安小溪从各种思绪中拉了出来。
安小溪忙清醒了一下,点点头走了出去,迎面见到慕笙,慕笙看到她惨白的脸色蹙眉:“你这样不行,你的脸都白成这样了,不要再继续工作了,回去休息。不,你该去看医生了。”
安小溪缓缓的笑了下道:“我去下总裁办公室,谈完过几天的发布会舞会的事情,就回去了。阿笙你不用担心我。”
慕笙严肃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小溪,我担心你。我非常担心你,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为一个不心疼你的男人搞成这副样子不值得,慕琛不心疼你,我还心疼你。”
“嗯。我知道,谢谢你。”安小溪笑笑,却是轻轻拂开了他握着她的手臂:“我真的没事,有事的话,我会想你求救的。”
安小溪说完就走了,慕笙看着空荡荡的手,俊秀的眉簇的厉害,唇紧紧的拧着。
你会求救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即使被那个人折磨死了,你也不会求救的。
我想,我要把你从慕琛身边抢走的做法果然是对的,这几天因为你太过憔悴,我都不敢靠近你了,希望慕琛能稍微对你缓和点,别叫你再这样苍白下去了。
可是看来他完全没有心疼你。所以说这种男人,你何必呢,小溪。
他不疼你,我疼你。他不在意你,可是我在意你啊。
攥紧拳头,慕笙满满都是无处发泄的怒火。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慕笙拿起来一看,是慕珊的短信的。
上面写:哥哥,照片到底什么时候发?马上就是发布会的舞会了。
慕笙拧着唇,安小溪那种状态,他实在不忍心她再受责难,迟疑了下,慕笙回道:再等等。
不一会儿短信又回来了:哥哥,时机不可失,让她忍一时之短痛,好过长痛。
慕笙看着这句话久久不能回神。
总觉得现在只要再推几把,她就会想自己这边靠近了,甚至于完全扑到自己的怀里。
她和慕琛已经到了垂死边缘了,他只要再助力一下就好。
可是、可是看到安小溪那样的状态,他实在狠不下心来。他怕她被慕琛伤到坏了。
机不可失,也许失不再来。
慕笙陷入了沉默。
照片发了慕琛肯定勃然大怒,安小溪就要受罪了,到时候他只要出面解救就好了。
那么,做还是不做。
在慕笙犹豫的时候,安小溪已经到了总裁办公室,敲门进去,里面坐着慕琛和陈珊妮,安小溪怔了下,随即想到圣罗兰肯定是参与的,便没有说什么,走了进去。
陈珊妮看了她一眼,随意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缠着慕琛道:“阿琛,你就答应我吧好吗?这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吧,为了体现慕氏和圣罗兰的关系亲密,合作非常的顺利,我做你的舞伴不是正好吗?我想为了支持阿琛的工作,小溪也不会那么小气的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