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曜想不到唐雨莹是这样的女人,他从前居然险些被这个女人故作单纯的假象骗了!
“我们是你情我愿,纪总,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纪景曜一时无言,他用眼神示意程恒走人,“看来是我多事了,你们随意吧。”
“你放开我……我只是想和你们老板谈谈股权的事,你们要带我去哪……”
唐雨莹细弱蚊蝇的声音在空旷的二楼格外清晰,听到这话三人都愣住了。
程恒赶忙转身护在了她身前。
白董事神色一慌,挣扎着站起身,就朝唐雨莹扑过去:“这个死女人,说什么胡话!”
程恒不慌不忙,抬手一挡,钳住白董事的胳膊,用力向后扭。白董事被他牢牢制服在了地上,周身的戾气褪去大半。
“白董事,能否解释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位是我上纪的员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呸!是她勾引我在先!”
程恒用腿抵在白董事后背上,压得他一动不能动。
“这女人一直给我灌酒,还非要和我去没人的地方私下谈谈股权问题,意思都这么明显了,纪总还不明白吗!”
纪景曜突然想起那天唐雨莹说过的胡话,难道她是想帮自己?
就在几人交谈的功夫,一个中年女人闯入了二层,看到衣衫不整的唐雨莹和白董事,中年女人怒火中烧,举起手包就朝白董事砸了过来。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竟然跑到这里来和狐狸精约会是不是!”
这一场面曾几何时纪景曜见过无数次,看看都觉得心烦,他蹙了蹙眉,示意程恒放开白董事。
“BOSS,那她怎么办?”
唐雨莹喝的酩酊大醉,正躺在地上说胡话。白董事的老婆炮轰完白董事之后又打起了唐雨莹的主意,她握着高跟鞋朝唐雨莹冲去,但被程恒勉强拦下。
“你这个狐狸精,竟敢勾引我老公!”
“你闹够了没有,纪总还在这,有话我们回去说不行吗!”
“股权,我们谈谈股权,上纪不能落在纪明杰手里啊。”
……
启星酒店的这顿晚饭一直吃到十点半,桌上的菜全是顾潇潇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清淡口味,可一顿饭却吃得她味如嚼蜡,难受得很。
走出酒店,清爽的夜风拂过面庞,稍稍吹散了顾潇潇心中的阴郁。关于合同的事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准备与纪景曜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时间不早了,众人纷纷与她道别,“顾总,那么我们先回去了,您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顾潇潇接下侍者递来的车钥匙,开车离去。
“李经理,那我也先走了,明天见。”
李岩回头看了一眼酒店大堂,转身笑眯眯地和韩依雪道别,“韩助理再见。”
目送韩依雪搭乘着出租车离开酒店,李岩转身又走了回去,张芳苓还在大堂里等他,显然是有话要说。
“苓,不是刚刚才吃过饭吗,为什么你又想吃蛋糕了?”
张芳苓和尼古拉斯依偎在大厅一个不起眼的沙发上,张芳苓亲昵地攀着尼古拉斯的手臂,娇嗔道:“我突然很想吃了,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好,我这就去。”尼古拉斯宠溺地点点头,起身时正好和李岩撞了个正着,两人都愣住了。
李岩率先解释说:“您好,我们又见面了。刚刚我把手机落在包厢了,不知道二位有没有见到?”
尼古拉斯毫不在意地摇摇头,从助理手中接下钱包,绕开李岩走了。
张芳苓满意地笑笑,等尼古拉斯离开酒店,她才缓缓开口:“你接下来要尽力游说顾潇潇签下合同,然后让韩萌萌在她面前卖惨,让她良心不安。”
李岩点点头,不解地问:“仅仅是这样而已吗?您这次要投资上千万给swan,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让顾潇潇良心不安?”
张芳苓单手托腮,胸有成竹地眨了下眼,“我会这么傻吗?这些钱还要靠李经理慢慢再移回我的口袋,咱们来日方长。”
咚!
李岩低头默默听着,突然两沓沉甸甸的人民币被扔到了他的鞋尖前面。
“李经理今晚表现不错,这是你的奖励,今后我还要多麻烦李经理了。”
“谢谢您,您太客气了。”
李岩走后不久尼古拉斯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冰淇淋蛋糕。不巧的是张芳苓去洗手间了,闷热的夏夜让尼古拉斯出了一身汗,他把蛋糕递给助理,解开衬衫坐在沙发上休息。然而他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张芳苓从洗手间出来,不禁有些心急了。
尼古拉斯叫了个女助手到身边,低声吩咐她:“去看看,为什么苓还没有出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女助手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女助手就小心翼翼把张芳苓搀扶了出来。张芳苓单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得像鬼一样吓人,身体还在不停地小幅度抽搐着,吓得尼古拉斯赶紧跑了过去。
“苓,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你没事吧?”
又到了张芳苓每月一次的生理期,自从流产之后她一直是这副惨样子,结识尼古拉斯也是因为她在机场痛经昏倒。
想到这里张芳苓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幸运还不幸。
“我没事,是生理期而已。蛋糕你买好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尼古拉斯长臂一横把张芳苓抱了起来,迈开长腿朝酒店外跑去,临走时还不忘把助理手中的蛋糕打翻在地,“你不可以吃冰淇淋蛋糕,我带你去医院!”
张芳苓扯动嘴角露出个无力的微笑,接着昏睡了过去。
启星酒店离上纪不远,顾潇潇是个心里装不下事的人,她想今晚就把合同的事确定了,如果合同不能签,那么她也能给自己留出足够时间来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
顾潇潇特地给纪景曜发了微信,询问他在哪,得知他还在上纪加班后,便驱车赶往上纪。
二十四层办公室的灯亮着,顾潇潇将车子停在大门口,搭乘电梯走了上去。
办公室里,唐雨莹披着纪景曜的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给您惹麻烦了,纪总。”
程恒的西装早在路上就被唐雨莹吐脏了,她晚礼服被撕得不成样子,只能借用纪景曜的衣服勉强遮挡。
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