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1 / 1)

陆倾凡已经走到门口的位置,他似乎是并不在意别人家的吵闹的,所以也没有注意对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只是从季若愚手中接过了钥匙就开了门。

而季若愚眉头皱了皱,转头对陆倾凡说道,“我东西都在楼上卧室,你先上去吧,我去对面看看。”

陆倾凡点点头,只当是她邻里之间的互相关心罢了,而季若愚已经朝着对面摩根夫妇家走了过去。

的的确确是没有看错的,那个不速之客自然就是屈文艳,季若愚想似乎不管过多久,这个女人自己从来都不会认错,所以说似乎讨厌一个人到了一个境界的时候,记得比什么都要牢。

摩根先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季若愚记得自己印象中从未见过摩根先生这么难看的表情,而摩根太太的脸上直接就是满满的怒火,屈文艳没有看到季若愚,走出来之后就又转回身去,看着一对老夫妇。

直到屈文艳再次侧身过来同一旁的翻译轻声说这些什么的时候,季若愚看到屈文艳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居高临下的带着鄙夷的,就这样的表情,季若愚觉得印象很深。

印象中,自己似乎就曾经看过她这样子的表情,然会对她说道,“就你也想配得上我儿子?”

大概都是这个意思的话,而眼下仿佛一切再重来一般,只是季若愚怎么也想不通的怎么这么多年了,屈文艳一点儿都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自视颇高,还是一如既往地觉得似乎没人能配得上她儿子,只要喜欢她儿子的就定然是喜欢她儿子的钱?

只是季若愚算起来毕竟算得上是屈文艳的晚辈,听她这么说说能忍则忍也就算了,可是摩根夫妇俩,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得了薇薇安那么一个宝贝疙瘩闺女,眼下年纪自然是比屈文艳要大上些的,光看都不难看出来,摩根先生的头发都已经白了。

可是屈文艳说话似乎依旧就是那么难听刺耳,也难怪摩根先生会那么生气。

季若愚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就听见了屈文艳对一旁的翻译冷冷地说道,“把我的意思说给他们知道,他们女儿现在赖在我儿子身边是不打算走了,他们能不能管一管?虽然他们是美国思想,但是女孩子自尊自爱还是要的吧?就这么黏着有钱男人,还要不要脸了?难道做爹妈就是这么做的?而且有话好好说话,赶人算是个什么事儿?”

这翻译在一旁其实表情有些无奈,但是好在还是尽职尽责的翻译,所以马上就将屈文艳的话以最快地速度说给了摩根夫妇听,这话从编辑口中一出,摩根先生的表情一时之间愤怒得都快要打人了,脸都涨红了不少,尤其是原本就是白种人的缘故,脸上的血色看上去也就更加明显起来。

屈文艳原本就是这样的女人,很自私的,又不想当着面惹得自己儿子不开心,又不喜欢儿子和自己吵架,所以通常都是在背后头使暗箭的,老是在暗中使绊子。

季若愚觉得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回屈文艳来这事儿,修祈定然又是不知道的,想想杜修祈也真是可怜,这辈子摊上这么一个妈,真是有些无奈的,若不是他自身条件好,会有像薇薇安这样热情主动的好姑娘热烈地来追求他,恐怕他这辈子真的是要跌进屈文艳安排的圈里去。

而眼下,很显然薇薇安那边是油盐不进的,薇薇安不是当年的季若愚,没有那么软得人人揉捏,也不是那种用钱能被收买的人,没有办法,又只能玩这一出,如同当初她去找了季若愚的继母齐美云那般。

妄图用钱解决一切的人,是得不到人尊重的。当然这话也不绝对,在喜欢钱的人面前自然能够把她捧到天上去,而摩根夫妇并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摩根太太将手中的一张东西直接揉成一团扔到了屈文艳的脚下,脸上的表情愤怒而难堪,仿若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季若愚就站在院子门口,只是心中已经想到了那张被扔在屈文艳脚下的纸张是个什么东西,无非又是想要用钱砸人的屈文艳签下的多少数额的支票罢了。

季若愚朝前走了一步,是想说些什么的,只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主要是因为自己其实是没有什么立场的,无论站在什么角度而言,自己都是没有立场的。

刚走一步,脚步就这么顿在了那里,而屈文艳已经转过身来,看到季若愚的时候,目光也有些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这让屈文艳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看到这个女人,屈文艳的眼睛已经轻轻地眯了起来,若是说现在对薇薇安有意见的话,那么对于季若愚,屈文艳可以说得上是厌恶以及憎恨,因为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季若愚这个人的出现,自己的儿子绝对是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完全对她的话丝毫都听不进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屈文艳轻声问了一句,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摩根太太看到了季若愚时,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稍微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柔和下去了几分,“Yuki你回来了?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们这边。”

季若愚脸上的担忧自然是一目了然的,摩根太太了解她的心情是担忧自己这边的情况,所以这样说了一句,朝着季若愚一直住的那幢房子的方向指了指。

而屈文艳朝着季若愚走上前一步,就这么轻蔑地看着季若愚,然后唇角勾出了一丝带着讽意的笑容来,“你在这里?我倒是听说陆家二少爷的妻子失了踪迹,整个陆氏都在找,你倒是好,躲在这里?”

屈文艳的语气很不客气,继续说道,“怎么?你这女人倒真是不知足啊,得了陆倾凡那样的男人,现在是玩腻了还是怎么?又要过来巴着我们家修祈了么?原来你这么些天来,一直住在我家的房子里么?这个消息,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屈文艳这么说着,然后眼睛就锐利地看到了季若愚一只手轻轻撑着腰的模样,腹部轻轻地朝前凸着,显然是十足十的孕相。

她眉梢轻轻挑了一下,“怎么?难不成你这是怀了我杜家的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