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狄虽然撤退了,南宫凌却也没有穷追死打,对于戎国这样身经百战的铁蹄,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反扑回来,反而会得不偿失。
但这到也并不意味着南宫凌会就此放贺狄轻轻松松的逃走,虽然不逼的太急,可是小麻烦还是要给贺狄制造一些的,总不能就这么让他在天曜境内耀武扬威了一圈之后就这么离开。
天曜的大军在南宫凌的安排下一部分人衔着贺狄尾部不断的追缴落在后面的残兵,而剩下的人则都往平安集而来。
阮烟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贺狄之前的判断没有错,她炸了城墙的确是最后一步了,接下来,她就只能和戎国的铁蹄硬拼,按她最初的设想,颜清领人趁着戎国军被城墙砸的头晕脑胀的时候出去冲杀一阵,在戎国军反应过来之前,就立刻退入平安集,然后利用地形的熟悉和他们打巷战。
巷战固然能将时间拖的更久一些,也能给戎国军造成更大的杀伤,可是同时却也是最残忍的打法,一场巷战结束,注定是两败俱伤,这些长风军究竟能剩下多少,就连阮烟罗自己都没有把握。
这是她不得不采取的战法,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被逼到退无可退。
可是幸好,南宫凌来了,就像童话里那个一定会在公主最危险的时候出现的王子一样,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宛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隆。
就连阮烟罗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就能突然出现在西南边疆的这座小城,甚至比最近的一座城池的守军出现的都快?
望着那个打马不断走近他的高大身形,阮烟罗忽然鼻子一酸,说不出的想哭。
她是足够强悍,是足够在危险之前冷静的应对,可是她终究是个女人,没有遇到的时候就罢了,可是遇到那个能护着她的人之后,不自觉地就想要依赖,想要撒娇。
她刚刚才被人给狠的欺负了,而且长风军还死了那么多人,她只想扑到南宫凌的怀里去,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南宫凌的马匹离她越来越近,阮烟罗的双眼瞬也不瞬地往着,忽然间,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南宫凌的眼睛黝黑凌厉,透出强大的威压,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阮烟罗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刚才远远地看到南宫凌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可是她以为自己大概是太远了看错了,现在离的这么近,她已经百分百的可以肯定,南宫凌的的确确,百分百的在生气。
他为什么生气?她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了吗?
正思索着,南宫凌已经一跃下了马,修长挺拔的身形,优美的动作,让周围的空气都氤氲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妖孽一样,连周围的空间都跟着妖孽起来。
几步走到阮烟罗身前,忽然长臂一伸,直接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阮烟罗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凌就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下来。
眼睛倏然间张大,阮烟罗脑袋里一片空白。
南宫凌虽然并不避讳在人前和她亲昵,但也很少主动抓着她公众场合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可是现在,他就当着数千人的长风军和风盗,当着天曜那么多大军,狠狠地吻下来。
“唔……不……”阮烟罗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红了。
天呐,真的是太丢人了,这么多人,这可是古代,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可是南宫凌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大手紧紧地扣着她,不许她逃避分毫,舌尖顶开阮烟罗的齿关,强势地探入进去。
阮烟罗和南宫凌的亲吻并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热烈而深入的吻也不是没有过,可是,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过。
阮烟罗羞的连脖子都红了,香软的小舌拼命地抵着南宫凌的侵略,想要把他给顶出去……
“凌……不……出去……”
断断续续地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就算真的想亲她,也要等到没有人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他想要怎么亲都行,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尤其她还是长风军的主帅呢,让底下的人看到,她脸都丢光了,还怎么领导他们?
但南宫凌若是肯这么简单就听人的话,那也就不是南宫凌了。
他牙齿轻轻咬了阮烟罗的唇瓣一下,没有太用力,却也足够让阮烟罗感觉到疼痛。
阮烟罗惊呼一声,立刻就被疼痛刺激地忘记了抵抗,南宫凌就趁着这个空隙,舌尖一勾,直接把阮烟罗的舌头勾起了自己的嘴里,像是品尝什么上好的水果一般,用力地吸吮了一下。
阮烟罗只觉得舌尖麻麻的,又察觉到自己舌头所在的位置,男Xing身上清冽却强势的气味充斥鼻间,让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烧的连头脑里都是晕乎乎的。
“唔……别……”抗争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软了下去。
阿凌,阿凌,你饶了我吧。
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等会儿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再亲下去,我真的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以南宫凌亲吻她唇瓣的力度和攻势,阮烟罗要是再不知道南宫凌再生气,那她就算是白活了。
可是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个男人。
他们分明就是刚见面,她连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阮烟罗口中还能逸出拒绝这件事情明显让南宫凌不满了,他揽着阮烟罗腰肢的手倏然一动,在她的腰上游走般轻轻滑动了两下。
阮烟罗本来还能站直的身体瞬间一僵,然后如水般的软下去,又像蛇一样柔软地贴靠在了南宫凌的身上。
这里是她的敏感带,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那么暧昧的手法,去摸她那个地方。
身体柔若无骨的靠在南宫凌的身上,唇又被他缠绵厮磨地碾压着,阮烟罗觉得理智离她越来越远,她自暴自弃地想着:不管了,爱亲就亲吧,什么面子,通通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