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北熊的人被纠缠住,气的怒火冲天,大吼道:“别以为就你有信箭,老子也有,人呢?给我放箭!放箭!”
倾刻间,一只狰狞的熊头在空中炸开,王庭城中,许多人一直在注意着天空中的动静,看到这个熊头,一个老者大喜道:“熊儿得手了,不愧是我熊巴部落的种,老夫女儿的仇怨今日终于可以偿还了。来人,点起我熊巴族的勇士,冲进宫中,接应熊儿!”
这老者正是北熊的外公,当年就是他得到了消息,先可敦的一步,把北熊带离了宫中。
可敦虽然解决了北熊的母亲,可是熊巴族也是戎国的大族,可敦根本没有办法斩草除根。
他们本来约好,北熊先突入宫中,围住大汗庆生的大殿之后就放信箭,因为此时戎国能作主的人几乎都在大殿里,没有人能主持大局,而他们就趁此时一举冲入宫中,把其他所有皇室成员都杀了,拥立北熊坐上汗位。
本来以风盗运动作战的经验和能力,进入皇宫之后,赶在皇宫守卫反应过来之前,快速突袭至大殿的位置围住大殿,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可是万万想不到,居然在半途被可敦的人给拦住了。
北熊气的七窍生烟,可是又丝毫没有办法,这些宫廷侍卫都是受过训练,和野战军的风盗比起来,虽然一开始的确被打的措手不及,可是一旦稳下阵脚,立刻就控制住了局面,和风盗纠缠在一起。
此时大殿中,贺狄一脸阴沉,他万没想到在这样紧急的时候,他手下能用之人竟然全都死光了,一下子让他的指派变的十分艰难。
他强自镇定着,用最快的速度提升后备力量,然后组织有效的进攻。忽然有人来报告说:“王子,有一批侍卫拦住了风盗,为首的是以前跟可敦走的很近的人。”
贺狄先是一怔,接着脸上闪过极复杂的神色。
可敦的人?他们的动作怎么那么快?连他的人都做不到。
除非……是早就准备好的。
想到方才可敦的神色,贺狄心头瞬间了然,只怕可敦打的是和他一样的主意,那个女人,死了个儿子,连人的都疯了。
不过好在风盗被拖住了,这也意味着,他有更充分的时间调兵遣将,把他手里的力量整合起来,把北熊那个早就该死的贱种和那个疯女人通通送进地狱。
“来人,立刻出宫,传我的命令,让洛格率本王子在王庭周围驻扎的亲军,立刻前来皇宫!”
无论是谁,今天在这个皇宫里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阮烟罗和南宫凌站在隐蔽视野又好的角落里看着眼前的混战,忽然一道人影从混战的人边上一路飞驰而过,那身影纤细却结实,十分熟悉。
“小侠!”阮烟罗低呼。
李侠应该是和颜风颜月一起回去了,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南宫凌眉目一动,手腕一翻落下一颗小金锞子,弹指射了出去。
南宫凌的动作很快,阮烟罗虽然看不清他的动作,却看清了一闪而过的金色。
太奢侈了,她在心底哀嚎,居然用金子,简直是败家。
劲风及体,李侠下意识地闪避了一下,却也同时往暗器射来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自然看到了阮烟罗,而阮烟罗身边的人,更是让他一愣之下,唇边绽出笑容来。
一路飞驰过来,李侠甚至没有先和阮烟罗打招呼,就直接对着南宫凌说道:“皇上,郡主很平安。”
“你做的不错,辛苦你了。”南宫凌说道。
阮烟罗愣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李侠看着阮烟罗狐疑的眼神,微微笑了,说道:“郡主,皇上是真的对你好。你被刘静陷害之后,皇上把我叫出去,给了我一道密旨,密旨上说,只要是为了保护郡主你,无论我做了什么事,都赦我无罪。”
哪怕是杀了某些居于高位却居心不良的人,也一样不会有分毫责任。
阮烟罗心头一阵温暖的感觉流淌而过,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阿凌就已经在保护她,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子上在疼。
她此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么一个男人的宠爱。
“阿凌……”软软地叫了一声,连眼眶都有些红。
南宫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淡笑说道:“知道本王的好,就把自己照顾好一点,别总让本王为你担心。”
“我哪有?”阮烟罗反驳。
南宫凌不说话,只是盯着她,阮烟罗瞬间想起孩子刚没有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满心的痛苦自责,仿若游魂一般,身体也是大病一场,月余都不见起色。
这种样子,实在不能叫把自己照顾的好。
有点脸红,阮烟罗小声说道:“我以后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南宫凌忽然伸手把她揉入怀中,轻声说道:“这本该是本王来做的。”
南宫凌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男子主意的人,他的女人,就是该由他来保护,她只要负责幸福就好,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
可是偏偏,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还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犯险。
抱了阮烟罗片刻,南宫凌松开她,说道:“本王还要做点事情,你跟我在一起不太方便,你和小侠先离开。王庭东边三十里有座戎国神教祭坛,你在那里等我,此间事了,我会去找你。”
浓浓的不舍爬上心头,才见面,就又要分开了吗?
目中不自觉流露出依恋,阮烟罗为自己的情绪心惊,她从来都是最独立最强悍的女人,他原来国防部的那些下属们都背地里调侃她比男人还男人,此时流露出这种小女儿情态的人,真的是她吗?
可是这些情绪却又如此自然,流露出来的时候,没有一星半点的忸怩。
南宫凌看到她眼里的依恋,瞳色瞬间加深,他忽然俯首,狠狠地吻上阮烟罗的唇。
如果可以,他多想立刻就把这条小鱼带回天曜,然后从此以后锁在身边,走到哪里都带着,再也不分开。
可是不行,可是偏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