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的手紧紧地攀附着南宫凌,像是溺水的人攀附着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她仰着脖子,承受着南宫凌掠夺似的亲吻,也微张开口,热烈地回应着他。
“妖鱼……”南宫凌低低地呢喃出声:“不要勾引本王……”
“就要!”阮烟罗任Xing的回应,抱得南宫凌更紧。
南宫凌用力地咬着阮烟罗的唇瓣,舌尖把她的舌头勾出来,带到自己口中,细细品着,咬着,阮烟罗有些不满地发出呜呜声,张合着小口,想要反咬回去。
南宫凌扣住阮烟罗的后脑,不准她放肆,忽然将她的身体向后压,阮烟罗腰身被迫向着南宫凌的方向贴近躬起,脖子却几乎九十度的往后仰。
南宫凌居高凌下,借着高度的优势狠狠地吻着她,似乎一直亲到阮烟罗的嗓子眼里。
阮烟罗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面对着的根本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王,要把她里里外外都吃掉的魔王。
双手在手面用力地抓着南宫凌的衣襟,想要把他拉起来。
她真的受不了了,所有的空气都被阻隔,所有的养分都只能凭借着南宫凌的给予,她快要死了。
察觉到阮烟罗真的快要喘不过气,南宫凌终于微微退开,让她能够重新呼吸,但并没有离的很远,而是额头扺着她的额头,很近很近地看着她。
“真想把你吃掉算了。”这个吻的激烈程度,就算是南宫凌,也微微有些吃不消,他轻轻地喘着,看着阮烟罗被他吻地红肿的唇,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微微的水光潋滟,说不出的诱人魅惑。
忍不住微微侧头,再一次含住了阮烟罗的唇,阮烟罗刚刚缓过一口气,眼见着南宫凌又要再来,吓得往后一躲,却没成想背后就是假山壁,一下子撞在上面,发出咚一声轻响。
“痛!”水花瞬间溢上阮烟罗眼眶,她抬着眼睛,控诉地看着南宫凌。
“怎么这么不小心?”南宫凌连忙伸出手去帮阮烟罗揉着,同时又有些无奈:“小鱼,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能浪漫点吗?”
阮烟罗用力瞪她,是她不想浪漫的吗?问题是南宫凌的打招呼方法只有浪,没有慢好不好?根本就是疾风骤雨,她要是再不喊停,只怕就真的要去见马克思了。
阮烟罗瞪人的小模样在南宫凌这里从来都不构成威胁,从第一见她瞪他开始,南宫凌就把这当成一种情趣,时常去逗她。
此刻见阮烟罗瞪的可爱,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幽幽说道:“小鱼,本王很想你。”
阮烟罗心头倏然一跳,南宫凌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甚至许多时候,是根本没有情绪的。可越是这样的人,突然间说出情话的时候,才越能震撼人心。
轻轻地在南宫凌胸前蹭了两下,阮烟罗低声说道:“我也想你。”
两个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这种恬静的感觉是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的了,可惜不能长久,她今夜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稍微退开一点,正想说话,忽然咔嚓一声,从假山洞的深处传来。
阮烟罗眼神一跳,抬眼看向南宫凌,南宫凌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做了噤声的姿势,然后拉着阮烟罗悄悄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贴着墙壁而立。
只见山洞深处下方的一处墙壁发出细细地声响向一侧移开,居然露出一个半在地下,半在地上的洞Xue来。
洞里冒出一个人,慢慢地往上爬,他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刚才阮烟罗和南宫凌依偎着没有说话,估计他以为外面没有人了,就打开出口爬了上来,可是怎么想得到,里面的人根本没有离开。
眼看着那人手脚并用的往上爬,阮烟罗一挑眉,再次往南宫凌看去,南宫凌轻轻地点了下头,肯定了阮烟罗的判断。
这个人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否则的话,动作不会这么迟缓。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阮烟罗和南宫凌举步,直接走到那人的面前。
那人好不容易爬到地面上,正想松口气,眼前忽然出现了两双脚,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一仰身再栽下去,幸好南宫凌上前一步,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才把他固定住。
“放开我!”那人低叫道:“你是天曜的郡主阮烟罗吧,如果你不放开我,我就大叫,把人都引来。”
胆子不小,还敢威胁她。
阮烟罗挑了挑眉,说道:“好啊,你叫啊。你身受重伤,还藏在这种地方,我倒要看看,人来了之后,究竟是抓我还是抓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叫?”
那人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
南宫凌宠溺地看着阮烟罗,伸手在她发丝上揉了揉。
天下这么大,却果然要在这条小鱼的身边,才能让他感觉到活着的乐趣,和她在一起,就连对付个坏人,都这么有意思。
如果地下的人知道了南宫凌的想法,一定会哭死。
他算是坏人吗?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到底谁更像是坏人啊?他还在南宫凌的脚底下呢。
“说,你是谁?来宫里做什么?”阮烟罗声音陡然一厉,吓了那人一跳,然而紧接着,他就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肯说。
“嘴硬是吗?那还是把你交给那些侍卫好了,我看他们一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不要!”那人猛然叫道,一抬眼露出恳求:“不要把我交出去。”
“那就说些我想听的东西。”
那人咬着牙,极度挣扎。
“你是被南楚的人打伤的,为什么?”一直沉默着南宫凌忽然开口了,一开口,就让那人浑身一颤,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被南楚的人的打伤的?
阿凌说对了?阮烟罗心头不知为何一颤,转头往南宫凌的方向看过去。
南楚,这是什么意思?是谁的人打伤了这个人,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