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格死死地盯着阮烟罗,兰月身上的少女幽香一阵一阵地传入鼻间,可是他却半分也碰不得。
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一条命,这种蠢事,他才不会做。
猛地松手把兰月扔在地下,洛格恨声说道:“阮烟罗,我倒要看看,等到了戎国,等你被十四王子骑在身下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这么嚣张。到那个时候,我不仅要碰你这个丫头,还要找上十个八个人来一起动这个丫头,王子最喜欢这种事情,没准到时候还会带着烟罗郡主一起来观赏。”
兰月摔在地上,本就疼的脸色苍白,听到这些话,更是白的一丝人色都没有了。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她哪里还有脸再活在世上。
阮烟罗却是神色不变,只是淡淡说道:“等真有那一天再说吧。”
“把她带回车上,看好!”洛格怒吼一声,愤怒地转身走了。
戎国女子根本不被当人看,也养成了男子纵欲的习惯,洛格出来执行任务,已有十多天没有碰过女人了,好不容易胜利在望可以放纵一下,却硬生生地被阮烟堵了回去。这种憋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
阮烟罗和兰月被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扔回车上,兰月心有余悸,抱着阮烟罗的胳膊低声叫了一句:“郡主。”
“没事。”阮烟罗拍拍兰月以示安慰,不能怪兰月软弱,实在是她刚与颜清订了亲,无比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而洛格所做的事情,却无一不是可以打破这个未来的,无论换了谁,都会从心底里生出恐惧。
“郡主,他们明天就要到戎国边界了。”兰月担忧地说道。
虽然上次阮烟罗说颜清认出了他们,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明天再没有动静,那她们就真的要被带到戎国去了。
“不急。”阮烟罗一笑,正了神色问道:“看清楚雷火弹放在谁的身上了吗?”
洛格跟着贺狄见识过雷火弹,知道这东西一有外力冲击就炸,虽然阮烟罗和兰月身上的雷火弹都用蜡丸包着,而且她们也是贴身携带,可是对这东西天然有些畏惧的洛格却不敢这么做,因此没有自己带着,而是交给了手下。
“看清楚了。”兰月说道:“就在穿灰衣服那个人身上,那人也真够胆小的了,不仅套了个盒子,还包了好多油纸,好像生怕炸了。”
这东西兰月兰星都在身上带惯了,知道只要不撞破蜡丸,不遇到高温就没事,因此对那人的胆小十分不屑。
阮烟罗轻轻笑了一下,油纸?这些人可真是怕帮不到他们呢。
对着兰月轻声说了几句,兰月的眼神立刻变的亮亮的,连连点头。
第二日一大早,憋了一晚上火的洛格就过来把阮烟罗几人叫醒,让她们自己处理些内务,然后就准备上路。
兰月从车里挪出来,想下车,却换了几个姿势也没敢下,对旁边一人招招手说道:“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下,我脚软。”
她们被喂食了药物,确实浑身无力,那人也没有多想,走过来扶了兰月一把,但饶是如此,兰月还是站立不住,一下子撞到了那人怀里。
只一接触,兰月就触电一样立刻推了那人一把,像是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这种表现完全是一个未出嫁的少女该有的表现,谁都没有怀疑,可是片刻后当阮烟罗和兰月收拾好再次回到车里的时候,兰月却带着一脸笑意说道:“郡主,得手了。”
一只手从怀里一掏,拿出一只小小的火折子。
她现在浑身无力,如果不是那么狠撞一下,还真没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东西拿到手上。
阮烟罗脸上也现出一丝喜色,有了这东西,等一下就有好戏看了。
又是大半日的赶路,前方出现了一大片广袤的草原,现在已是八月,秋高草长,大片大片足有一人高的茅草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海中漾起的波浪。
看到这片草原,洛格心头一阵激动,有草原,就说明离戎国近了,他这一趟魔鬼般的旅程也终于到尽头了。
拉着阮烟罗和兰月下车,把她们按在草地里,洛格拿出一个造型怪异的小东西,放在唇边用力地吹响。
这笛子中发出类似于鹰唳一般声音,苍茫而幽远。
就在这鹰唳声中,远处的草原忽然一阵晃动,渐渐冒出数十骑人马。
“王子!”再见贺狄,洛格激动人心都快哭了,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阮烟罗这个麻烦交到贺狄手里。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得天天对着阮烟罗那张似笑非笑,好像时刻都在鄙视他智商的神情。
前方的人渐渐走近,贺狄一身戎国特有的服饰,装饰着华贵的皮毛。
看到阮烟罗,他的脸上透出一股狰狞,又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
小树林,长安谷,天曜京城,沙漠里,记不清有多少次,这个女人就在他的手边上,让他解手可及,却总是被她狡猾的用各种方法溜掉。
可是这一次她总溜不掉了吧,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把之前的账好好的算一算的。
“烟罗郡主,久违了!”贺狄狞笑说道。
阮烟罗一叹,说道:“我与贺狄王子还真是有缘。”
“原来烟罗郡主也这么觉得。”贺狄盯着阮烟罗说道:“烟罗郡主放心,我们的缘分还会更长久的。”
长久到,本王子彻底榨干了你的价值,厌弃了你为止。
阮烟罗似乎并未察觉贺狄所想,目光往他的腰间一转,说道:“贺狄王子,故友重逢,不是该有点酒吗?”
戎国人逐水草而居,为了应对草原上突变的天气,往往都会随身带一点酒,贺狄也不例外,此刻他的腰带上,就挂站一个皮质的酒囊。
“你要喝酒?”贺狄诧异地看着阮烟罗,阮烟罗不慌乱他并不奇怪,他还真没见过这个女人慌乱的样子。可是居然友好到跟他要酒喝,这就未免太不合情理了,难道她就不怕他在酒中下毒?